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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过去的过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从古至今多少才子佳人红粉玉面到头

看尽,不过梦一场。

“罗艳,你何必这样呢?不是一个男人么?天底下好的男人多的去了,你不必这样折磨自己,你要好好的过,让他后悔,让他明天哭着跪着求你回去,你都不还答应…”她轻轻拭去泪儿,又硬生喝下两杯,只觉胃肠汹涌澎湃心窝滚烫好似刀绞。她感觉胃里难受,干咳了几下,猛地仿佛有什么东西涌了上去。她推开门去,匆忙得连续撞到了两个服务员。刘馨在洗手间外面等着,只听着撕心的呕吐声和沙哑的哭泣,她不觉又想起了自己的两年前分的男友。她是如此的关心照料他,她给他织围巾洗衣服帮他理财照看他可爱的小狗,可是后来他竟然为了几句气话而提出了分手。其实一开始刘馨以为他只是开玩笑并没有那么在意,可是后她发现他真的变了。

他开始两三周不回家,就算回家也只是随便说两句拿点衣服就又走。自从那事以后,刘馨时常在睡梦中惊醒。每次看着自己和他的照片,就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她到现在都仍旧记着,她俩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天她在超市给狗买狗粮,从货柜上看见他和另一个女人手牵手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那女人手上还拿她送他的项链招摇过市。刘馨看着这样的场景顿时就来气了,快步走了过去。正好此时他也恰巧望着了她,调头往外走去。刘馨当时一急,跑了过去挡在门口,双眼满泪的望着他,希望得到一个能让她信服的答案。“为什么…”“你太幼稚了,很多时候无理取闹,我实在无法忍受你的小孩子脾气。”他走了两步,发现刘馨用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角,依旧问了句为什么。他转身认真诚恳地说:“刘馨谢谢这些日子以来,你对我的悉心照顾,但是对不起,我们真的不合适…”她这样听着,身体开始微微颤抖生气得用上齿紧紧咬着下唇,她回想着彼此的过来的美好耳边又似乎再次回荡着数不尽的蜜语甜言。现实与回忆绞织,现实与美梦的破灭,她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以来都只是一个傻瓜,一个一次次被利用而却始终认为找到幸福归宿的傻瓜。她现在再也不想看见他,再也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她不知道他中间说了什么她知道他最后道:“你真是太傻了!”啪一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他的脸颊,忽地一块红一块白,旁边那女人见这样十分生气地大喉着什么。他只高兴地笑着说:“好,这样我就不再欠你什么了。”然后,大摇大摆牵着别的女人的手像一个沙场胜利归来的勇士般昂首阔步。刘馨看着他们离去,自个刚一转身泪水又不争气地一股脑儿的如海浪般涌出。突然她想起了那条项链,那条自己花了一个星期找遍十四街挑选的项链,心里又是一阵抟心的疼。她再次冲过去,要回了它。于是从那天起她就再也不轻易相信男生,再也不轻易爱与被爱,因为她知道男生都是这样,花心。现在每当别人谈及感情时,有的或开心尽怀有的却伤痛心扉,此时她总是微笑着摇头轻叹两句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此刻她倒不像一个纠葛事世的少女更类似一个独身世外看透红尘的禅师了。罗艳走出洗手间时十分疲惫,头发有点乱如白蜡的脸上透露着几丝红霞,本应是一双迥迥有神的眼睛却如云中的朝阳看不到丝毫的生气。看着这样的她,刘馨只能用死了没埋来形容她。一个人当他极度悲伤时,他是不想做什么事的,他会懒得说话懒得再去思索就连泪儿也懒得再流。其实他并不是懒得去做不想去想,而是他的伤悲已经超出了他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的伤悲早已无法用言语自己表达,只能有欲哭无泪来形容。欲道无言。罗艳此时就是这种感觉,她从洗手间出来,头发有点乱,如白蜡的脸上透露着星云点的红色,一双本因迥迥有神的眼睛,好似云中的朝阳暗淡。

此刻刘馨只想用一句死了没埋来形容,罗艳刚一出来就用力紧紧把她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肩头安慰道:“乖啦,不要这样哦,不是还有我在你身边。”“对了”她好似想起了什么,忽地高兴道:“原来每次,我不高兴时,你就生拉硬拽把我拖去吃火锅麻辣一下。用你的话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请你。”回想起读书时一起的快乐时光,为了一件衣服一条裤子可以走遍几十条街。为了拿到偶像的签名可以排着长队,为了喝一杯喜爱的冷饮可以晚上偷遛出校,时常也会为着小事吵闹然却很快和好。虽然时常给主任骂,但是当他一转身就又扮鬼脸。想起这些她又不觉高兴了几丝,久违的笑意又重新挂上她的脸颊。刘馨又上了次洗手间,给自己补了补妆,她对着镜子笑了笑,重新走了出去。夏雨在翻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一则时装比赛的新闻。它占了半边报纸,分为上下两个部分,上面又分割成两块,一块是设计的草图一块是模特时装,下面是对设计理念的解释。他又想起曾经在几本服装杂志上看见过相类似的东西,再联想他被他拾到的图纸,所以更加确信它的弥足珍贵了。“夏肥猫,发什么神啊还不快进厨房,端菜。”“好,马上来。”他这样应了一声。心里却想你怎么不去,为什么总是叫我,我和你是同属一个工种干同样的活拿一样工资,你只是比我早到了一个月,就能这样使唤人么?你才是傻瓜,你才是肥猫。“小夏,快去给客人开酒。”“嗯”“小夏赶快把菜单拿进来,我们要配菜了。”“哦”老板把记事的本子从兜里拿出又放回,正好夏雨走了过来,他一如既往的微笑着双眼闪着一个守财奴看见钱币喜悦的光“小夏,小心呵,呵呵,不要弄错了。”夏雨径直走过去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他刚刚把菜给客人端上还来不及给客人把菜下入锅中,旁边又有人喊了。原来是两位女生点单,他见一人穿着一隆长长的白裙,不长但微卷的秀发略略盘起额前的流海分外好看。另一人上身套了一件蓝色的体袖下身穿着休闲的牛仔裤,一双绿色的帆步鞋点缀到恰到好处。罗艳点了菜一边喝着果汁一边向炫耀刘馨自己前不久花了五天时间淘着流行搭配,“喂,你能不能淑女一点呀,小姐大家都在注意着你呢?”听着她这般一说她觉得自偏要做得更加张扬,于是她又戴上了一顶浅白色的鸭舌帽,把和谐美破坏。刘馨呆呆望着远方,世界突然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可怕。“帅哥哇。”“无聊,不要打扰,心里很烦。”罗艳虽本是心里忧烦,但见好友如此不免心生怜惜。她给她夹了几片牛肉涮好,自个饮尽了杯中酒。小心试探着问:“烦什么呀?”“还有三个月国际服装大赛就要开始了,到现在为止一点灵感也没有。好不容易弄好几套,可是好多都弄丢了,就是幸存下来的几张也在前几天不再完整。我爸妈可是一直都在等待我的成绩,如果今年失败了,我就不得不回去女承父业,做自己不想做的工作过自己不想过的生活。”罗艳虽本是不悦,但也不忍好友如此。她饮尽一杯酒,安慰道:“今天我们出来吃饭只为尽兴,别的就不要再想。”罢了,又给她夹了点蔬菜。“喂,你吃东西时注意一点形象,满嘴都是菜渣。”她接过纸巾略略擦拭了几下,又埋头再吃。刘馨喝了几口饮料,她笑了笑,不知道是快乐还是忧愁。这场景让她想起了读大学时,两人同时抢一根烤肠的情景,那般叽肠鹿鹿气吞山河。

夏雨正忙得晕头转向的时候,仿佛中听见有人叫端菜但是他又不确实,只好先把自个的事儿做完。“夏肥猫,叫你端菜,这么才来你死了啊。”他本以为不会挨骂结果还是这样,他觉得那么多人站在那里悠闲,为什单独叫他,再者说他工作没有包容这个。“还有东西啊,傻蛋,下次长点记性。”“你自己为何不去,一天到晚只知道叫别人做这做那。”他有点气愤地说:“你不是老板,没有权力叫我干这个。”这样一说他的心情一下子舒坦了很多,这似乎又应了那句话,再老实的人都不能欺负因为连佛主都会动怒的。正是无巧不成书,老板快步走了进来,强压怒火还是一惯的笑了笑温和得可怕地责问:“还不快出去,呵呵,客人等着你点单呢。”他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厨师就紧跟着出去了,他在这个地方工作了三年,算是老员工所以他总是指挥别的员工做事,而且从来都是他骂别人的别人从来不敢这样顶撞他的。夏雨小心给刘馨她们上着菜,突然后面仿佛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同时还伴着细如蚊声且不甚清楚的一声注意啦。他猛地抬头,一切已经发生,只是发现几个服务员在悠游自在干着自己的活。他这才发现自己被人算计了,他连忙用纸巾去帮刘馨擦裙子上的油污,啪的一声罗艳打开了他的手十分气愤看着刘馨的反应。刘馨起身将那杯未喝尽的饮料泼到他的脸上,心里想真倒霉,花了三天时间淘到的两百多元的裙子就这样完了,真是心疼。于是她准备走去吧台结账,说是迟那时快厨师来到面前,满是吃惊的讯问出了什么事。其实顾客本来不会生气的听见这么,罗艳马上拉住刘馨坐下,气愤的指责夏雨做事不小心让他赔四百多块的裙子。其实裙子并不值那么多钱,试问哪个顾客遇到这样的事不会多说点。厨师一面亲自到茶赔礼道歉说是服务员不小心的过失请求原谅,好像出错的是他而不是夏雨一样,他一面又赶快让人赶紧去叫老板来这。“呵呵,不好意思”老板这次虽是没有笑但是说话的腔调中仍带有喜悦,继而万般无辜千种歉意碰碰夏雨的脑子道歉“呵呵,实在真是对不起,他新来的什么都不懂而且脑子有点问题。”他本是想说耳朵的却因为说话太快而说成了脑子,本来是该指耳朵的却不小心指到了脑子。罗艳她们再联系到刚刚他的表现,不觉被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占据,想想自己和一个傻子叫劲不觉羞愧难当,他们再粗略吵闹了一阵,刘馨她们就打的离开了。城市里夜好像比昼更加富有生气更能吸引人,有人推着小车在并不是很宽敞街坊上走动叫卖,有人一面和好友吃酒聊天一面享受晚风的清凉与冷爽。厨师又起身去拿了一碟盐花生,放下他后先吃了一粒然后才热情十分叫其他人吃。小吴,小庆,小白,各自端上酒一杯饮了一半。“兄弟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罢了,他自己先干为敬。“小吴,看不起兄弟是不是,酒都不喝尽。”他轻拍桌沿,略带气愤地责备。“不是,只是我…”厨师更重地拍了两下桌子,曲意安慰道:“小吴不要说兄弟不给你台阶下,刚刚的事我们就算了,但是为了兄弟之间的情义,你再喝一杯就是了。”小吴苦笑了笑,他知道没办法再闭了举杯饮尽。小吴本来就有胃病,他一般是不来这种场合,由于工作的关系今天他来了。一般来了他也是不会怎么喝酒的,就要喝酒也不会超过五杯,可是刚刚第十杯酒一下肚,只觉口干舌燥胃里怪不是滋味。小白剥了一颗花生扔得老高然后又用嘴熟练轻松的接住,活像一个十足的小丑。他一面给厨师倒酒一面恭维道:“哥,你今天太聪明了,看把那夏肥猫吓都吓傻了。”说完了,爽朗地大笑了几声,好像整人一下子就成为了人间的最大乐事。“嗯,就是啊,今天多谢兄弟们的关照,来日有事尽可开口。来再干一杯。”末了,厨师重新坐下摇头晃脑的哼着歌儿,高兴得手里的烟都忘记了点。小吴见厨师嘴里刁着烟满身兜找寻,他马上起身用左手遮住火机右手轻快一按烟就点燃了。小吴盘着腿,略带讽刺地说:“我们平时好生聪明的老板,怎么今日不借机把夏肥猫炒了,这样对大家不是都好么?”“你懂什么懂”厨师听着他的话深沉的一笑,语气沉重地说:“他可比我们聪明多了,你想如果有一个任你差使还不要钱的劳动力,谁会舍得丢啊。”夏雨今晚上在被骂以后又看见了在店外垃圾桶旁那个捡垃圾的老人,老人身着白色衬衫,头发泛白,脸颊削瘦,不过双眉之间却透彻着深邃和安宁,一双眼睛仿佛早就看清了世事一样。夏雨今天又偷偷把店里的一些纸箱和瓶子拿给了他,老人依旧熟练地接过,笑了笑,然后继续去翻寻那个又臭又脏的垃圾桶。下班了,夏雨又如平常一样抬头仰望苍穹,天空依旧一片漆黑,没有星星和月亮。他又回头望了关门的店铺,心里不免一痛~原来他想家了。

此时他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须要理解和宽慰,他对这样的生活早已厌倦不堪又无从改变,他犹如一只破船只须要一个港,哪怕这个不是用来停泊的。夏雨发现那个捡垃圾的老人,坐在不远的石凳上看着他,他向后退了一小步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还是向老人走了过去。走近他才发现老人身旁搁着四个大的麻布袋子,里面多半装着今天他东找西捡的垃圾。老人见他走过来,和蔼笑了笑,然后两人坐在一起聊了起来。他们聊了彼此的过去以及对将来的期翼,聊及了自己的家庭说道着自己的梦想以及各自对现实的不满。老人把烟蒂扔到地上然后用脚轻轻的踩灭,起身道:“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老人一手提着两个笨重的袋子,然后用嘴咬住另一个袋子,吃力地想拿起最后一个袋子。夏雨见此情景,马上帮忙提了一个,两人默默地向前走去。

名家小推:只要男女真心相爱,即使终了不成眷属,也还是甜蜜的。(丁尼生)

笔者小谈:爱情本是一本糊涂账,来时势不可挡去时无可挽留,切莫深陷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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