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泪落,爱总是给人以无所不至的温
暖。挣扎傍徨孤独痛苦何为王道?
清晨阳光从窗扉穿过,暖暖地照在地板上。夏雨醒了看着表七点过了,他高兴地翻身起床,哼着歌去厕所刷牙洗脸。与他同住一个寝室的同事,大都被他吵醒。小罗睁大了眼瞪着天花板发呆,他见夏雨回来后又开始收拾衣服鞋袜等,有点不耐烦道:”喂,夏雨把桌上的烟给我递过来。“夏雨因为今天高兴没有多想帮他拿了烟还愉悦地对他笑了笑,小罗见着他这样的表情,心里有点不舒服。他把头一偏有点生气着说:”打火机呢?“夏雨突然如梦初醒一般,他知道在这里没有谁会为他的快乐而高兴也不会有人对自己帮忙而感恩戴德,他继续断断续续且有点含糊不清的歌。小罗叫了几次,夏雨没有答理他。他只好自己下了床拿了火机点燃了烟,他现在回想起刚才夏雨的笑只觉得生恶,他觉得那献媚的笑好像是对他莫大的讽刺。他把烟头顺手扔到夏雨床前,烟头和地上的纸屑相遇马上就冒起了几丝薄薄青烟,散发焦味。夏雨快速用力一脚把烟头拧灭然后气愤瞪着他,他把头一偏用事不关己不可一世的语气说:”不要~这样~瞪着我!“”你,你~“”你,你~“小罗故意学着他的语气说,后来觉得这样学舌没有多大的意义就像吃面少了柞料一样,于是他眼睛瞪大了些挑衅说:”夏肥猪,你要搬出去住么?“夏雨突然想起了待会儿罗烈要来接他,他又回头心无旁物的继续收拾着物品。同住的几人听见这样一说,细细回想他这些天的行为,对谁都漫不经心,对他们要求做的事要么不做就算是做了也做不好,偶尔他也会自言自语或是独自傻笑。”真的么?“小吴有点惊讶地问,”哎哟,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和你住在一起。“”哼,乌鸦变凤凰了。“厨师翻了个身没好气地说:”要走快走,不要碍眼。“”我会走的,不要你们催,“夏雨把最后一件衣服高兴着说:”我真是舍不得这儿呢。“同室都知道这是句讽刺的话,也不多说只是要他把钥匙留下,他把钥匙扔在桌上一个人提着几个包缓慢地独自走下楼去。­
清晨的白露,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小心翼翼悬吊草叶。唆唆的虫鸣似一首简单轻扬又永无止境的歌,蜜蜂或蝴蝶用优美华丽的舞步敲碎清晨的幽梦,几多碎小的黄色的小野花把这冷静的清晨点缀,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夏雨把包搁在地上,耐心地等待罗烈来接他。­
罗烈昨天因为有个应酬酒喝高了,沉沉睡了一夜早晨醒来都九点过一刻了。他马上想起自己和夏雨约好,今天八点去帮他搬东西接他过来住的。他慌忙穿好鞋袜,一股脑儿把电瓶车推出屋子,连门都没锁就奔向夏雨的住处。夏雨因为走得匆忙忘记戴头盔又者车速又快风沙塞进了他的眼睛,于是没多久他的双眼就泪水盈满了,当他到了夏雨那儿时眼圈红丝满是疲惫一点儿生气都没了宛如秋天霜露过后的丝瓜一般。罗烈在未见着夏雨时本想报怨一下自己是如何匆忙起床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来这儿的,可是当他下了车望见夏雨净洁的脸上掠过一丝无以言表的悲哀而后又强迫自己挤出半丝笑容时,他大约猜着在自己来到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他默默帮夏雨包拿上了车,心里总是觉得别扭。他的心里有点难为情,想道歉又不知如何开口,所以两人在车上一直沉默不语。夏雨的脑海突然又出现了自己下楼过后的场景。”哟这不是夏雨么?怎么还没有走啊,“”我的事不要你管,小罗“小罗和着自己大笑一翻,故意说:”夏雨要不要我帮你提包啊“”你的朋友不会来了,笨蛋,“”哈哈,你就等着吧。待会要不要我帮你把东西搬回寝室。“”我的事不要你们管,“夏雨把小罗伸过来欲拿包的手打开,”上班快迟到了,走了,不要再逗乐了。再见,夏肥猫“大伙听了厨师的话,兴趣未尽地向店里走出。”那个,罗烈真是谢谢你了。那么忙还抽时间过来接我,真是感谢。“罗烈心一沉愧疚得很,支支吾吾说:”没~什么~“此后两人又沉默不语,到了家后他们花了半天打理房间整弄内物忙了许久其中细节自是不必多说。
“罗烈,今晚喝酒去不?”罗烈搁下手中的笔,一本正经道:”今天不去了,我有事,再说昨晚的酒还没有醒呢?”“怎么今天没有了张老板,你就不去了”他只得连忙摆手有点讨好地说:“我这些日子应该都不会有太多的时间赔你们喝酒,当然个别特殊情况除外。”“要不今天我请客吧。”同事笑了笑,手轻快拍了一下他的肩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这怎么好呢。”罗烈也轻快地笑了笑,和几个平时的酒友一起去了饭馆。他虽然不算聪明但这些年的在外工作让他深知人情世故,到了饭馆他先点好了菜,然后不由自主地反复看着表。待菜上齐,他万表歉意道:“各位兄弟,今天实在不能赔你们喝酒。”同事都把筷子放下,不解看着他有点气愤着说:“怎么看不起我们几个是不是,昨天都能喝今天就不行了。“同事把酒杯放好满满斟上,并且似乎很生气的把酒瓶落在桌上。罗烈当时也说不出话来,他只得一口饮尽,他本不想说其中原由现在想想也只好告诉了,“我有个老同学,刚搬进我家,他在火锅店工作,从今天起我每天都会去接他。”同事好像并不很认同,一把把他拉着坐下,轻拍桌面说:“是女的还是男的”“男的”“哎呀,那~~”罗烈见情形不对又觉时间紧凑,郑重其事着说:“各位兄弟今天实在是对不起,为表歉意我先自罚三杯。”他不等同事说话,就独自喝完三杯。同事见他喝酒那么急知道对身体不好,再想起平时对他们的好,也不好再做强留。大家都担心道:“慢点,吃点菜再喝,不然对身体不好。”罗烈笑了笑又自个倒了一杯酒,同事皆端酒起身,杯酌相撞高高兴兴地把杯中酒饮尽,末了罗烈搁下杯子多少有几许不舍的离去。罗烈匆忙赶到,见夏雨正在擦拾桌椅,他摇头苦笑情不自禁地想自己真是愚笨连夏雨的大概工作时间都不知晓何以来接他呢?罗烈在远处的茶馆里坐了些时间,熬过了半个多小时,的确是无聊得很,然而他又不想去店里只是害怕让夏雨难当。于是他走出了茶馆,发了条短信给夏雨,后到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包云烟,既而进了网吧去打发这无聊且难熬的时光。
夏天的白天总是很热而且白昼难熬,人们不得不用午睡来安慰自己炎热很快就会过去。刘馨因为昨晚工作劳顿,今早又因起睡太早,所以午睡起来都是下午五六点了。她醒着发现今早搁在桌上瓶中的那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开出了几片粉红的花瓣,她翻了个身心里一沉,好像看见了家乡夏日下的荷溏,仿佛突然又想再喝母亲煮熬香馨的莲子粥。她起身背枕着枕头,想起了每个傍晚因自己贪婪荷溏的晚色而被母亲牵回家的调皮。想起每夜嗅着荷香入睡的香甜,不免又有了几丝的思念。过了半个小时,她才起了床穿好了衣服捧着荷花细细贪闻。此时她的余光不免落上搁在床头的全家福。看着母亲温莞的笑容父亲严肃的脸庞,不觉她发现自己真的有点想家了。她立在床边连续拨了几次号,都因想起自起过去临走的豪言壮语而怕伤了个人的自尊放弃。嘟嘟电话响起了,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心里怪不是滋味。她提着电话只是轻声应着喂,“刘馨啊,今年回家不?”“这几天天气有点热,自己多喝点茶,一人在外一定要好生保重身体。”“哦,我们又收购了一个书店。“还有你最爱的荷花开了,现在满屋都是。”“哦”刘馨这样应着,有点勉强道:“我在这一切安好,切务挂念,你们各自保重身体,我有了成就才回家。”她就这样慌忙挂了电话,她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因为思念而哭泣而令母亲担心,但是在未挂电话时她就早已泪流满面了。她在这时真想回家去看看美丽的荷溏,但是每每想见父亲对自己不认同以及自己临走时决裂的话,她所有的信心都没有了,非但如此她又一次告诉自己一定要做出成绩才回去。她又捧着荷花细细看了看,深深嗅吸,她笑了笑忍不住心疼地说:“这粉荷真香真漂亮。”“这荷花真香真美啊,这是原来刘馨在这样的时节看着满屋的荷花常说的话了。”孙红挂了电话闻着荷香对身边默立的丈夫说,“嗯”刘虎想来是想听听女儿说话没想到竟是这样,他沉默了会吸了支烟,对孙红严肃地说:“以后还是不要跟她打电话吧,毕竟她早就不是小孩了。”“这电话还不是你叫我打的么?现在又怪我,要不是你原来不同意她去学习设计,她也不会~”末了她又见刘虎独自进了刘馨的房间,她心里都明白于是什么话都不再想多说了。孙红叹了叹气,走了出去站上阳台。看着金黄而不刺眼的斜阳,她也不免想起每个夏日的傍晚拉刘馨回家的场景。她望着远处渐渐被乌云遮盖的夕阳,不免又想孩子你是也如同我一样这般守着残阳如此的思念呢?­
刘馨在准备出门时,望见了挂在墙壁上的那顶帽子。于是她又回来戴上帽子,多拿了两件服装设计的草图,锁了门。­
名家小推:所谓恶人,无论有过多么善良的过去,也已滑向堕落的道路而消逝其善良性;所谓善人,即使有过道德上不堪提及的过去,但他还是向着善良前进的人。
对好人行善,会使他变得更好;对恶人行善,他就会变得更恶。----米开朗琪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