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到半夜都睡不着,凌晨两点隐约听到同事们陆续回来了,经过她的房间时还彷佛听到若有似无的议论:“你猜梁可仪有没有回来?”
另一个女的说:“嘘,小心她在里面。”
刚刚那个女的又说:“又没说她什么。”
“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以后还是离她远点好,这人真是让人猜不透,才来几天呀就攀龙附凤了,听说刚开始还是在分公司那边的,第一天就跑到总公司上班了,人家多有能奈呀。”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最后听不见。
梁可仪躺在床上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可是又能拿别人如何,嘴长在人家身上,她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能管得着吗?她翻过身去侧到另一边睡,可是刚刚那些话已经钻到她的耳朵里了,深深地刻在她心上了,悲哀呀。
本来毫不引人注目的一个小女子,现在沦落到被人‘唱通街’还不止,背后竟然被人如此议论,还是平生第一次呢,说不难过是假的,想起在学校时活得多么自由自在呀,对她的评论更是有好的与更好的,就没有像这样的让人听了不舒服的评论,而且听了不能反驳就连气都不敢喘一下,本来没这样的事情被别人说成那样,白的都变成黑的了,把她改头换面变成狐狸精了,晕死了,最惨的是又不能站出来说明真相,签合同之前怎么那么傻呢?连这些不良后果都没想到,真是太大意了。
直到天亮才朦胧睡去,还好公司为了照顾晚归的人放半天假,早上不用早早起床赶回公司上班,这公司还算是有人性的,正睡得朦朦胧胧间刺耳的电话铃声却响起来了,她呻吟着爬起来,摸索着电话声音的来源,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她这次学乖了,没有马上接电话,她先看了看来电显示再决定接不接,电话上显示是张小燕的来电,怎么会是她?
她按了接听键含糊不清地道:“喂?”
张小燕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教授有话跟你讲。”
“胡说,别动不动就把教授抬出来。”废什么话,教授有事跟我谈不会直接给电话我,用得着你张小燕来‘鸡婆’吗?她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别以为她一宿没睡好就迷糊了,她可清醒着呢:“有什么快说,我要睡了。”
刺眼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她不自觉地用手挡了挡射进来的阳光,怎么会有阳光了?她记得才没睡多久呀。
张小燕在电话那头尖叫起来:“还睡?你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吧,还是现在不用上班了?”最后那句怎么酸酸的?怎么听这句话都有刺,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了,她到底要说什么?
梁可仪没好气地道:“你没话说我要挂了。”
实在不想跟她扯了,下午还要奔回公司上班,古旭文可没有说签了合同就不用上班了,外面那些人都想着她快要做豪门少奶奶均以为她不用上班那么辛苦了,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汗,她可没他们那么乐观,是怎么一回事她本人最清楚不过了,所以她不想跟张小燕浪费时间在电话上面了,如果有不重要的见了面再说也不迟。
“别。”张小燕及时截住了她,“其实真的是教授找你,只是他不愿意亲耳听到事实的真相而已,你知道,你是他目前最得意的门生,他不忍心看到你这么早就结婚。”
结婚?谁要结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这回梁可仪可算是彻底地醒了,她紧握话筒:“你说清楚点。”
“教授今天早上看到报纸娱乐头条,上面清楚写着长江集团古旭文与大学生梁可仪小姐的爱情宣言,而且内容不堪入目,所以教授托我问一下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回来参加考试,直奔结婚礼堂?”张小燕一口气说完她要说的,为求让梁可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这回她可是一句废话都没说。
“绝对没这回事,你们别被报纸什么的忽悠了,我还是会回来参加考试的,这件事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反正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了,你别想多了,也顺便告诉教授,我还是他心目中的那个梁可仪,永远都不会变。”
张小燕在那头一边听一边点头,她早就知道梁可仪不是这样的人,打个电话来只是想让她亲口说出来确定一下而已,现在听她这么肯定的答案,所有迷雾都拔开了,她的语气也不再是尖酸刻薄了:“好,有你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你一个人在长江,凡事要小心呀,别中了别人圈套还傻呼呼的。”最后免不了提醒她一句以示自己是多么地关心她的。
梁可仪隔着电话装了个鬼脸,拖长了声音道:“知道了,妈......”
“亏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们在这边急了个半死。”张小燕忍不住斥责了她一句。
梁可仪再吐了吐舌头直接倒在床上:“我要睡了,昨晚没睡好。”
“好啦,不打扰梁大小姐了,拜拜。”电话嘟的被她挂掉了。
拿着电话,梁可仪不悦地朝电话嘟了嘟嘴:连你也笑我,好呀,等见面时你就知道我怎么收拾你了。
被她这么一捣,睡意好像又没那么重了,她试试重新倒回床上合上眼再睡,可是闭着眼时脑袋彷佛越来越清晰了,肚子传来的咕咕声也提醒她,该起床吃东西了,原来太阳那么大就预示着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
张小燕这个电话也间接提醒了她,现在的媒体已经在做事了,他们这么大肆宣传她跟古旭文的事干嘛?难道说这段时间娱乐圈没有事情发生,拿她来滥竽充数了?还是古旭文本身就很具备娱乐的成份?如果是梁可仪自己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上娱乐版头条的,一来她不是明星,上娱乐头条没有娱乐价值,二来,她不是名人,能上报纸已经不错了,还上头条根本是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况且昨晚的宴会貌似没请记者之类的人物,他们是怎么神通广大的知道的呢?
忽然灵光一闪,她忽然想起宴会门前的那些闪光灯来了,那些不就是记者么,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有时她都挺佩服自己的,后知后觉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一定要等到东窗事发才恍然大悟是怎么一回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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