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第一件事不是沐浴吗?”古旭文说得最理所当然不过了,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梁可仪心里此刻在想什么了,如果被他知道了,估计他会笑个半死。
听他的语气不像在偷窥,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查根问底是她的性格,她追问:“为什么不能泡浴,我难受死了,难道泡个浴轻松一下都不行?”公司还有这条规定?回到家不能泡浴?真是不可置信,那他们摆个浴缸在那里是是贪它好看吗?
“如果想明天让我看到你的尸体,你就泡吧。”他冷冷的语气让人感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可是他又不愿意说明原因,因为怕说多了会让她感觉到他在关心她,可是明明他是关心她的,为什么又不好意思让她知道呢。
“这是命令?”梁可仪不怕死地再问一句。
“就当是吧。”说完这句,他嘟地挂断了电话。
梁可仪拿着电话对电话吐了吐舌头,不泡就不泡,又不会死的,只是叫人不泡之前是不是应该有个理由呢?还是他真的那么不善言词?
罢了,她放下电话重新走回浴室,她果然听话地改变初衷换了花洒来冲浴,当温热的水淋下来时她忽然笑了,做她的合约女友并不难呀,至少他并没有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在人前还事事以她为先,这种感觉太好了,可是这样长期下去自己会不会被宠坏了呢?她看向浴室中的镜子,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容光焕发,难道女人的虚荣心真的比什么都大吗?就连自己也不例外,着了他的魔?她用力晃了晃头,头上的水四处洒了出去,她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但似乎酒气还没完全过去,对,就怪酒好了,喝了酒头晕晕的,想什么做什么都不能当真,也许明天一睡醒就连古旭文是谁都想不起来了,呵呵,对,就是酒误事。
她又闭上了眼睛,这次浮现在她眼前的是范德生,他的笑脸在眼前挥之不去,睁开眼睛看看镜内的自己,天呀,自己苍白的脸竟然能飞出两片红霞,呵呵,只有他能令自己心跳加速,渴望见到他,可是见到了后又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自己恋爱了?不,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现在还不知道范德生心里怎么想,充其量自己只不过是单恋或暗恋罢了。
她关上花洒,用浴巾包好自己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跑到床上去了,躲到床上去后扯下浴巾改用被子裹好裸露的身子,再用浴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然后坐在床上发呆,过一会看了看墙上的钟,都已经十一点二十分,可是此刻的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在车上睡的那几分钟貌似睡得很好。
对了,想起车里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怎么可以睡得连口水都流了出来,不知道古旭文有没有看到她难看的样子,真是太大意了,还好他不是想像中的色狼模样,可是也够呛的,如果不小心引发了他原始的‘兽性’,自己可就名节不保了,辛辛苦苦保存下来准备新婚之夜送给丈夫的礼物就此毁于一旦,那她肯定会倒地身亡的。
电话又响起来了,她裹着被子站起来,拿起电话柔声道:“喂?”
电话那头一把温柔的声音道:“这是旭文的电话?”
她把电话拿到面前晃了晃,才发现她把古旭文的电话带了回来,她不好意思地道:“不好意思呀,他刚刚漏了电话在我这里。”
话说出来后她才发现又说错话了,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古旭文刚才来过这里,而且把电话留了下来,这说明什么呀,说明他们刚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本来没什么的,她这么不经大脑、这么无梭两可的话却让别人胡思乱想了,对方愣了愣,轻笑两声道:“没关系,我可以找到他的。”
她汗了,她凭声音彷佛听出他是谁了,还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彷佛越来越难控制了,但她还是不死心地问了一句:“请问你是?”
“范德生。”
她差点握不住手上的电话,心里不禁减了一声:天呀,怎么会这样?怎么所有事情都堆在一起发生了,她想急急解释几句,可是对方已经挂断了她的电话,让她想说也不能说。
她把电话扔到桌子上,嘴里骂道:“该死的古旭文,干嘛给电话我呀,看嘛,出事了。”
她鼓着腮帮子坐在床沿上,一个劲地怪他,却没想到,就算不是他的手机也会让范德生知道他们的事情,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现在只是提前了,她似乎忘了,在不久前古旭文拖着她的手可谓是暂言坦坦地在公司宴会上宣布他们成为男女朋友的事情,这事能怪古旭文吗?没有她的点头,古旭文也不会冒着被外界认为结束单身生活的代价来陪她演这么一出戏。
一个愿打一个愿捱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现在怪谁都已经没意思了,想当初她签约时应该想想,半年时间是不短,100万的薪水是很多,但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她似乎没有想清楚,她这么做无形给自己封了退路,以后那些男人会怎么想她,她真的不会在意吗?范德生又会怎么想她,她超级在乎他的想法呀,她忽然有结束合约的冲动了,她从抽屉翻出那份‘生死约’,再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其它的都不重要了,先看看如果她毁约后果是什么再说吧。
100万眼看到手就要变泡沫还不止,奶奶的病看来是没希望了才是重要的,眼前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忍唇负重,有苦自己知;二是将事情向范德生说明白,希望他能理解继而对她同情。
貌似第一条自己可以控制,第二条有点虚渺,范德生对自己有没有感觉自己都没有把握,更别说他会对自己同情了,也许他会把她当笑话一样看那就更得不尝失了。
试想,一个女的跑去跟一个男的说:其实我跟古旭文没有什么,我们只是合约情人,不信?不信给你看我们签的合同。这有可能吗?别人不把她当疯子看就已经不错了,还同情她?做梦吧,搞不好还会把她当成最肤浅的女子来看。
还是别了,反正现在怎么看她跟古旭文都像是生米煮成熟的样子,以不变应万变吧,也许自己想多了,范德生日后知道事情的真相会不会对她更刮目相看?毕竟她是为了奶奶才答应做古旭文的挂名女友的,这份孝心足以抵过任何错过了吧?不过这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了,半年呀,现在才过了几天而已,半年似乎变得有点漫长了。
神呀,趁事情还没变得更坏之前,请让时间过得快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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