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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禹建大功 虞舜彰虞人

令二人意外的是,黑熊并排站立在一排低矮的草丛面前,心生畏惧,徘徊不前。二人见状,搀扶着继续前行,距离危险越远就意味着越是安全。然而令二人更绝望的是前方不远处赫然站立着五头黑熊,面目狰狞。

二人没有办法,只得再次坐以待毙。

等的良久,四周的黑熊虽然不停的咆哮吼叫,却并没有朝二人扑来。二人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一片独特的草丛之中,而黑熊都对这种草忌惮万分,每当靠近时,都像触到烈火一般,不住的后跳。蕉弯下腰,拔了根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但见此草宽约一寸,薄如指甲,还散发着强烈的辛辣味道。蕉明白了,黑熊原来都是害怕这种味道才驻足不前的。当即,蕉便吩咐商君,与她一起采拔这种草,越多越好。不多时,两人已经将方圆一丈的草全部拔完,用外衣将草包好。蕉吩咐商君,一路走一路往身后抛洒。

果然,二人抛洒的草,散发的气味更加浓厚,黑熊距离的更远。就这样,二人彻底甩开黑熊,在山谷里找了处山洞藏身。

为了免受猛兽的侵袭,蕉在山洞两边都种上了各种气味强烈的植物,并开垦出一片荒地,种上谷物,为两人维系生命之用。商君每日里都能在四周捕获到各种小猎物,猎物的皮毛又被蕉用来缝制成御寒的衣物,兽油还可以用来保留火种和照明。

时光荏苒,安宁祥和的日子里,蕉顺利的产下一女儿,回想到此前的种种经历,蕉将其取名叫庆生。

当他们都习惯而且以为将终老与山谷之中时,年幼的庆生却给他们带来了震惊和意外。

学会走路的幼儿,对世间万物都感觉到新奇,在山洞里,庆生到处滚爬,把凸凹不平的山洞每一块石头都把玩了一遍。一日,正在做饭的蕉和商君,听到庆生哭声,忙进洞去看个究竟,山洞里却没有庆生的影子。蕉着急万分,口里大声的呼叫庆生的名字,山洞里闷闷的传出孩子的哭声。商君此刻依然长大,遇事冷静,见状后忙叫停蕉的呼叫声,然后循着声音的来源去寻找。

终于,在一个小石缝里,看见庆生不住挥动的小手。

二人赶忙抛开小洞四周的石块和尘土,把庆生安全的救了出来。庆生出来后,商君发觉小洞下面似乎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于是,好奇的商君便继续往下面去挖掘。意外出现了,小小的洞下面居然有更大的洞,而且无法用肉眼去估量大小。

两人拼了命的用木棍和大石块凿意外发现的洞口,终于凿开了一个能容纳成人进退自如的洞口。蕉和商君对视一眼,笑了笑,抹去脸上厚厚的灰尘,前后进入洞中。

洞里的天地晶莹剔透,细水慢流,造型各异的石头散发着五光十色的光,美轮美奂。

蕉抱着孩子,跟在商君后面驻足观看,流连不前。只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才能完成如此浩大磅礴且精细幽美的杰作。沉浸在人间仙境的二人被孩子的哭声扰了兴致。庆生在蕉的怀里不停的扑打哭闹,蕉忙放下庆生。挣脱出母亲怀抱的庆生,颠着小步往一处石柱茂密的对方跑去。二人此刻不得暂且放下美景,跟着庆生,以防丢失。

庆生越跑越欢,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蕉和商君别无他法,只得紧着步子跟随。一柱香的功夫,庆生停了下来,指着一个洞口又跳又哭又叫:“我要兔子,我要兔子。”二人方知道孩子卖力奔跑的意图,商君甚至有些生气,白白的走了这么多路,只是因为孩子的天真。

蕉抱起庆生,劝道:“出去让你哥哥再抓个给你,不要再闹了。”

孩子的执拗从来不会因为大人的哄骗而偃息,在蕉怀里的庆生依旧嘶着嗓子哭叫。

无奈的蕉看看了商君,眼神里除了无奈外,还有种祈求。

商君明白,装模作样的爬在地上,把手伸进洞里左右扒拉。片刻便起身对庆生说道:“兔子已经跑远了,出去后我给你抓两个怎么样?”

不成想庆生非但不领情,居然在蕉怀里拳打脚踢了起来。对于孩子的无理取闹,蕉忍无可忍,放下庆生后,厉声喝道:“再不听话便将你丢在这里。”

庆生并不知悉被遗弃的凄惨,依旧不依不饶,小手指着小洞摇着商君的裤腿。商君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哪里能承受孩子这般的折腾,只是站在原地用眼不住的大量四周的美景。

庆生见大人不理不睬的,自己匍在地上,往小洞里钻。蕉和商君此时并没有拿小孩子的顽皮当做生活的大事,任由庆生独自玩耍。谁知片刻之间已经不见了庆生的踪影,连声音都不能闻到。蕉忙对商君说道:“庆生是不是闷在洞里了,你赶快把她拉出来啊!”

商君对这个降临在自己身边的小妹妹还是感情至深的,不见了妹妹也急坏了,赶忙趴在地上伸手去洞里寻找妹妹。可洞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是妹妹,连洞底都触不到。

商君慌了神,赶紧爬起来,搬起身边的大石头往洞口撞去。这一撞,洞口轰然倒塌,出现在二人眼前的除了庆生外,还有既陌生又熟悉的河流。这条交织着蕉和珪姐妹情深的妫汭河,这条哺育喂养供儿时商君玩耍嬉闹的妫汭河,另二人陷入沉思和回忆。

回家的路在孩子的哭闹中找到了,近乡情怯,不远的路程,也让三人走到天色尽黑。

支离破碎了三年之久的家,勉强算是重圆,远去天国一位,又添一位。虞舜三年来终于露出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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