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边玩回来,店主给我们领进了餐厅,然后把我们的身份证收走,给我们安排房间。我哥给我叫到一边:“小义,等会你跟他们说说,咱们这样住,你和张雪一个房间,我和马超一个房间,我爸和我妈一个房间。”
“你这个建议很好,我很赞同,但是我觉得提议的人应该是你,还是你去说吧。”我才不去撞枪口呢,明摆着我大妈不会同意,都没结婚呢,怎么可能让我们单独睡一个房间。
我哥也显得有点为难:“我说不合适呀,还是你去吧,我怕我妈说我。”
我瞪他一眼:“你怕挨说我就不怕挨说咋地?这都是明摆着得事,肯定不会批准,去说的人还得受顿教育。”我把我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
“咱们都同居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呀。”我哥说道。
我想了想:“不一样,那个同居是大家自愿的,这个是跟着你爸妈一起出来,有他们长辈在呢,性质不同。”
我俩正说着呢,被我大爷给嚷了过去:“你俩那嘀咕什么呢,赶紧过来吃饭了,拿着你们的钥匙。”把钥匙递给了我们。
我俩赶紧走过去,找凳子坐下,接过了我大爷手里的钥匙。我俩也死心了,我大爷和大妈都没住一个房间,而是和我还有我哥我们三个住一个屋,她们三位女士住一个房间。
吃完饭,我大爷征求了我们的意见,问明天早上有早起看日出的吗?一开始都挺热情,后来听说要四点多起,立刻就都蔫了。看来大家都想睡个懒觉,这个提议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
夜里,震耳欲聋的呼噜声吵得我翻来覆去,那是我大爷制造的。平时他也说,要是白天累着了,晚上就会打呼噜,还有一个是喝了酒也爱打呼噜,这次两样他全占了,能不爽吗?旁边我哥也跟着呼应,小规模的时不常来一阵。我摸着黑爬起来,找到我的包,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巾,撕两半塞进耳朵里。虽然起了作用,但是并不明显,要是我哥的还能阻挡住,可是我大爷的呼噜声太有穿透力了。
“啊啊啊。”我坐起来,抓了抓头。回身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靠,三点半,我哭!又躺了有十分钟,我决定了,出去看日出。穿上裤衩背心,我拿着相机轻轻地走了出去。到了街上,又折了回来,还真有点冷,穿上一件褂子后,我再次走了出去。
靠,外面还黑着呢,我只能借着他们这里微弱的路灯向海边前进。昨天我大爷还说,这里三点天就亮,又把我给忽悠了。走到海边,沙滩上竟然还有一顶帐篷,他们也不怕涨潮给他们冲走了,不过这帐篷的位置离海水还是有很远的距离的。从帐篷旁边走过,里面也在打呼噜,听着呼噜声就不爽,我走开十多米后。从地上找到一块石头,想要向那个帐篷扔过去,最后还是没扔,无冤无仇的干嘛呀!
我找了一个比较干净的大石头,坐在了上面。无论在那里,清晨的空气都是好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一下子舒缓了好多。渐渐地能感觉的到天变亮了,过了一会儿,海滩上出现了一个人、两个人、五个人……他们有的在捡贝壳、有的在挖螃蟹、有的在拍照片,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的行列。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也打心里替他们感到开心。
抬眼望去,果然是海天一线,望不到边。此时的大海没了昨晚的汹涌,多了几分祥和、宁静。又过了会儿,天边一轮火红的太阳挂了起来。好美,仿佛像是我家小雪那美丽的笑脸。慢慢的,进了云里,消失了、不见了,我的联想也终止了。
美丽、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手机闹铃响了起来,我才发现已经六点了。看看相机里的照片,多么美丽的日出,一会儿回去有的显了!
回到农家院,昨晚让我睡不着觉的罪魁祸首已经起了,坐在院子里抽烟呢。“大爷,您起了。”我走过去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上一根,早上出去忘了带烟了。
“你别跟我说你看日出去着?”我大爷转头打量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能起那么早,其实他要换成是我他也能起那么早。
我把照相机递了过去:“今天兴致好,就早点起床了,没想到还真看见日出了。”
“其实我也想早点起来去看着,昨晚看天气预报说阴天,就没起。”我大爷说道。
“您看的那的天气预报呀,北京的吧?”我问道。
我大爷一乐:“呦,还真是,看的是北京的天气预报。”
到了七点,我大爷让我把她们都叫了起来,人家已经给准备好早餐了。餐桌上,我大妈一个劲的让我们多吃,说出来玩体力耗费多,活动量大。最后我们三个男的狂吃一顿,一碗接一碗的喝粥,一块接一块的吃炸馒头片,上面在抹上酱豆腐,吃着真爽。她们三位女士则没有吃多少东西。吃完早饭,我们跟店主说,让他中午给我们多准备点海鲜,螃蟹、大虾、蛏子等等。
我大爷把他的计划说给我们参考,今天上午带我们去钓螃蟹玩,下午去游泳,明天上午去山海关,明天下午去唐山转转,完了就回北京。我们都是被他领导出来的,当然不会有人反对,何况听起来也安排的挺合理的。
但是说钓螃蟹我还真不太理解,怎么钓?像钓鱼似的用鱼杆、鱼钩吗?他们告诉我一会你就明白了,比钓鱼简单多了。我们跟店主要了几条小鱼,然后还要了点鱼线和一个水捅后就开车出发了。
目的地就是海边的一个乱石堆,看他们都是用鱼线拴住鱼,然后就顺着石头缝扔了下去。这样就行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太相信,但是我也照着做了。没过一分钟,就听见张雪叫了一声:“哇,真的钓上来了,两个呢。”我转头一看,果然,陈明仁那根鱼线拴的死鱼身上挂了两只螃蟹。“怎么样?敢不敢比比谁钓得多。”陈明仁说着把螃蟹摘了下来,扔进水桶里。
“比就比,害怕你不成!”我刚说完,就看着水里也有几只螃蟹像我的线上拴的鱼冲了过去,然后就扒在了上面。我赶快往上一拽,没想到那两只螃蟹却没有和鱼一起上来,而是掉了回去。我明白是我太着急了,应该多让他们咬一会儿,果然,这一次没有白费,我一下钓上来三只螃蟹。
这里的螃蟹虽然多,但是个头却都不是特别大,也就一元钱硬币那么大。两个女孩也玩的不亦乐乎,一会叫一嗓子:“啊,它夹我。”一会又是一声:“啊,掉下去了,跑啦。”反正就是半天都没消停。
陈明仁和我大爷我们三个比谁钓得多,都各自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闷头钓着,大妈在上面帮我们看着东西。两个小时后,我们停止了比赛,不过却没法分出胜负,因为螃蟹小,每人都是一袋子,根本就没法数。只能算是平手了。
我大爷和陈明仁把装螃蟹的口袋和桶递给我:“咱回去让他们帮着把咱们钓的螃蟹都炸了,看看这滋味比去年的好不好。”说完招呼了一下那三位正拿着口袋讨论战果的女士:“走咱们该回去了,吃海鲜去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