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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功成

凌寒也被自己这雷霆一掌吓傻了,自己由一个内力低微的三流角色,瞬间功力剧增,居然强过苏魅儿,连自己都感到不能相信。

苏魅儿看着凌寒,惊异地笑出声来道:“你居然练到了第七层,短短两三个月,哈哈,你居然练到了第七层。”右手捂着因受伤而憋闷的胸口,跌跌撞撞的出去了。苏魅儿练《北冥神功》近十年,不过六层顶峰,现下居然逊于凌寒,凌寒自是七层以上了。

凌寒咧嘴苦笑,一时无法从这巨大的改变中反应过来,看看脚下烂成碎片的床,跑堂承诺稍后会来更换,自己不用去理会,但眼下这里遍地狼藉,还是出去走一走罢了。

取剑在手,出了客栈来到街上,外面阳光甚是明媚,微风拂面,路边杨柳枝条舒展,顺着长街往前走,一拐弯来到另一条路上,这是一条三丈余宽的路,路的中间是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时有小船荡舟而过,小河两边的路上行人悠闲而行,凌寒漫步在河边上,看河中清水潺潺,河边绿柳依依,如此美景,宛如梦中。

凌寒心中思绪万千,自己本不过一个当铺小跑堂,当初浑浑噩噩的混日子,也没感觉空虚无聊,后来凌家被苏魅儿屠戮,自己一直奔波在生死线上,心中被仇恨填充,如今有了白凝霜甚至萧若虚做靠山,自己又有了一身功夫,也没有感觉这样的生活比跑堂有趣多少,如果可以,自己真的希望放下一切仇恨,找个江南小镇,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但是如今自己犹如天空中的风筝,而风筝的线,却是在萧瑜手中。萧瑜是萧若虚的女儿,自己若是真的客居江南一生籍籍无名,凭萧若虚在江湖中的崇高地位,自己和萧瑜之间的距离只怕越来越远。

凌寒忍不住苦笑起来,小声嘀咕,凌寒呀凌寒,人家心里可能只把你当着一个普通朋友而已,还是先练好武功才是正事。想要将萧瑜的影子从脑海中驱除出去,但是越想越清晰,眼前几乎凝结出萧瑜的形象出来。

眼前一黑,几道人影挡在身前,凌寒回过神来,嘿嘿冷笑,眼前挡路的,正是云霄宫的前盟友、现在的大对头,炎阳教少主炎景,身边还跟了两个人,一个是中年男子,应该是教中堂主,还有一个少年,自是跟班了。

炎景嘿嘿冷笑道:“想不到正是冤家路窄啊,在湖州居然能碰到你这个小鬼,你们逍遥派余孽勾结起来耍我们炎阳教,今天本公子就现在你身上讨回一点利息。”凌寒早前一掌击退苏魅儿,此时正是信心高涨,迫切希望演练一下剑法,此时碰到炎景,正好有了切磋对象,心中不惊反喜,笑呵呵道:“原来是炎小鬼啊,炎老鬼没有和你一起来吗?就你们三个完全不够打啊。”炎景一听凌寒如此有恃无恐,大是紧张,难道是白凝霜就在附近,真要如此的话那自己这三个人还真是只有跑路的份。

扭头四顾,附近根本就没有白凝霜的影子,甚至连一个武林中人的身影都没有,炎景料定凌寒是孤身一人,这小鬼向来狡诈,此时不过是在虚张声势,想要借机逃掉,但自己哪能让这样的好事溜掉,抓住凌寒,不禁可以好好教训他一顿,以报屡次遭受羞辱之恨,更重要的是可以逼问《北冥神功》的秘密。

想到这里,炎景阴阴一笑:“今天就算是白凝霜在这里本少爷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为求万无一失,悄悄提聚功力,意图先声夺人,凌寒眼见炎景双掌微微发红,料到他是在提聚功力想要偷袭,暗自戒备,嘴上道:“那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炎应大怒,双掌一错,掌中夹带些许热浪轰至,凌寒不慌不忙后退两步,拔剑出鞘,劈手就是《冥海剑法》中的连环三式,一剑比一剑犀利,炎景始料未及,万想不到凌寒能使出如此精妙剑法,分寸、火候拿捏的恰大好处,刚好封住了自己进攻的所有路数,刚猛的烈炎掌完全发挥不出气势,完全处于防守状态。

凌寒此时和炎景是截然不同的心情,逍遥派的剑法对内力要求极高,很多精深剑招,没有相当火候的内力,根本无法运转灵活,实战中反受其害,但是倘若内力足够,逍遥派的剑法自是独步天下,此时凌寒依靠高深的剑法压制的炎景毫无还手之力,二十多招间,炎景几次身处险境,亏得凌寒尚不纯熟,逃过丧命剑下的厄运,但也是惊出一身冷汗。和炎景同来的中年人眼见炎景不但落入下风,更有丧命之虞,管不得什么江湖规矩,取过长刀加入战团,分担了炎景的劣势,三人一时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凌寒内力掌控愈加纯熟,不但一些高明剑招毫不费力使将出来,而且脚步移动间,不知不觉走的是逍遥游的步法,高明之极的剑法、诡异轻巧的步法,加上源源不断的内力支撑,凌寒早已立于不败之地,此时便是炎应亲自,想要击败凌寒,也非轻易之事。

又是二十多招过去,凌寒的剑法愈加娴熟,渐渐的竟慢慢重新取得微弱上风,炎景和中年人越打月心惊,知道在再这样下去,两人毙命剑下是迟早的事,瞬间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之后中年男子加快攻势,刀气凛冽,接过凌寒绝大多数剑招,炎景觑见空挡,一掌往凌寒肋下拍至,凌寒冷哼一声,一剑上撩挡住中年男子刀势,左掌迎上炎景攻来的一掌。

“嘭”的一声两掌相交,凌寒血气一阵翻涌,左手似是一热,低头看去,掌心被烫红,但瞬间就恢复如常,而炎景感觉胳膊一冷,本来通红的手掌变得如凝霜般苍白,隐隐有种麻木的感觉。

炎景受伤后退,中年男子完全不是凌寒对手,不出十招便仓皇后退,远离凌寒的剑网。炎景不能置信的看着凌寒,完全不能相信短短几个月不见,凌寒的内功剑法都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虽然是自己亲眼看见,但也太贵骇人听闻,领着两人匆忙逃窜。

凌寒收起剑来,心中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一种被重视或者说被关注的感觉,看着三人远远逃离的方向,冷笑一声,心中自信的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已,打败炎应超越苏云霄才是自己终极的目标。心道这一次出来收获不小,回去还要努力练功,目前的身手还远远没有达到让自己高枕无忧的地步。

凌寒从刚刚胜利的狂喜中平复下来,慢慢往客栈跺去,走到客栈门口就看见苏魅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眼中满是期盼神色,凌寒竟有一种错觉,门口张望的像是萧瑜。

凌寒摇摇头心道自己难道是着魔了,萧瑜的面容总是在面前浮现。走到客栈门口,苏魅儿面露喜色,拉着凌寒的手就往楼上拖去。凌寒的手被苏魅儿拽在手里,只觉苏魅儿手柔软滑腻,心中竟升腾起异样的绮念,等到被苏魅儿拉到她的房间,松开了手,凌寒脸色微微发烫,为刚才的绮念感到些许愧疚。

苏魅儿盯着凌寒的脸道:“凌寒,我知道你肯定练成了《洗髓经》,不然你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把《北冥神功》练到第七层,实不相瞒,前些天你交给师父的《洗髓经》我也默记了一份,但是这些天来,纵然天天研习,也是不明所以,完全没有头绪,好师弟,你告诉师姐,你是怎么练成的?”凌寒大是头疼,这个问题真是无法回答,别说自己不会告诉她,就算是想要告诉她,自己也是无从讲起,因为从第一层开始道现在练成第三层,凌寒自己也是弄不清楚,明明自己也是毫不明白经书中所讲行功方法,不知不觉就练成了。

苏魅儿见凌寒不言语,以为凌寒不想回答,焦急道:“好师弟,你就告诉师姐吧,师姐把云霄宫的《垂云掌法》《垂天掌法》《绝云负天掌》都传给你。”说完一脸期盼的看着凌寒,希望凌寒被打动,但凌寒回答他的,是摇了摇头。

凌寒摇摇头道:“师姐,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得,稀里糊涂就练成了。”苏魅儿能相信他这话才怪,《洗髓经》乃是少林寺镇寺之宝,更是天下三大奇门绝技之一,怎么会是稀里糊涂不知不觉就能大成,苏魅儿估计凌寒是嫌筹码太低,只好道:“那凌师弟你开条件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告诉师姐?”

凌寒苦笑道:“师姐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我真的是不知不觉就练成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我能说的就是这么多了。”苏魅儿用力咬着下嘴唇,脸上神情极是矛盾,良久,像是下了极大决心道:“凌师弟,你想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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