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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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要清静要吃斋念佛要怎么样都行,就是不要真的做了姑子,这衣裳难看,还有跟我们断了关系,一点也不好!”叶冰说。“怪不得师傅说我尘缘未尽,不让我出家,看来就是因为你这个孽障!”薛寒轻点叶冰的额头说道。“不管怎么说也轮不到我头上。你的孽障在外面呢!”叶冰努嘴示意外面骑着马的龙腾飞。薛寒上前去撕叶冰的嘴。叶冰躲到如雪身后,说:“看看,看看!大姐那里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既然脱不了尘,为何要学人家入空门呢?”“冰儿,你少说两句!”如雪先是对叶冰说,后转向薛寒,说:“冰儿说的也没错。现在欧阳度不再纠缠了,你有何打算?真的回去礼佛吗?”“一切都已回不到从前,我也并不幻想有些事情没有发生了。这两年我过得很平静,很多事情已经放下了,再过几年就会真的都放下了。”薛寒平静地说。如雪止住叶冰,说:“大姐自有打算,外面就不操心了。”车内顿时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
叶冰突然掀起小帘,问外面的龙腾飞道:“齐王来了吗?”龙腾飞点头,说:“在雪儿家里。”“我家里还有什么人?”如雪凑过来问。“大多都回避了,除了护驾的侍卫外应该没有什么外人了,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龙腾飞说。“我爹说过些什么?”如雪问。龙腾飞叹了口气,说:“谁能救你就把你许配给谁。”“有谁真的有本事从引渡公子手上救人呢?回去说是我救的好了。”叶冰说。“现在众人皆知齐王率兵前来相救,不管怎么样都是齐王救的。但是欧阳度说要听雪儿的,雪儿,你怎么想?”龙腾飞问道。如雪放下帘子,不答。
叶冰笑着说:“我觉得齐王不错,长得俊朗,对二姐一往情深的。”薛寒说:“‘一入侯门深似海’。你心高气傲,恐难适应。”“那凌崆也行,呆是呆了点,但为人看起来老实。而且我一直觉得他不是泛泛之辈。”叶冰说。“你觉得谁都好,为什么不给我找个妹夫呢?不是有不少人喜欢去草堂找你吗?总有一两个顺心的吧,你说出来,我和大姐替你做主!”如雪说。“怎么说到我头上了?马上要出嫁的是你,你还是多为自己操操心。”叶冰说。“确实。”薛寒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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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凡门里门外走了数十趟,看得缘慧也跟着着急。缘慧拉住他,说:“你放心好了,龙大人带了那么多人,那么威风,肯定不会有事的。”乐凡仍时不时伸着脖子望远方,说:“姐姐不见了这么久,我能不担心吗?龙哥哥又不让我去,姐姐又受伤了怎么办?”
尤山隐倒了一杯茶给孟志涵,孟志涵似乎没有看到,只是一脸心事地坐着。尤山隐叫了句“齐王”,他才回过神,接过茶,放在桌上,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尝尝吗?”尤山隐泯了一小口,说:“这茶是雪儿去年采的,谁是年前的雪水。雪儿这孩子向来都是遇难成祥的,每次都能平安回来。”孟志涵喝了一口茶,说:“引渡公子桀骜不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实在是不担心都不行。”“得到齐王的如此厚爱,雪儿的确是三生有幸。不过雪儿有一点最像我,那就是喜欢逃避,喜欢闲云野鹤的生活,还请齐王见谅。”尤山隐道。“所有人都喜欢走简单的路,但是有些事不是逃避就可以了,是必须面对的。”孟志涵说。
第二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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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崆先行回自己家了,如雪、叶冰、薛寒、龙腾飞一起进了尤家。乐凡跑过来,差点与最前面的龙腾飞撞了个满怀。叶冰冷不防地捏了捏乐凡肉肉的脸蛋,小声说了些不打紧的话。乐凡有几分委屈几分敬畏,却不曾大声吵闹。如雪走进屋里,一见到秋玉阳就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秋玉阳抚着她的头,安慰着说:“没事了,回家了……”如雪仍哭个不停,尤山隐便让她们母女回房了。
“娘”,如雪万分委屈地说:“我没有面目见人了……”秋玉阳也跟着掉下泪来,说:“我苦命的女儿啊……你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呢?”如雪哭得更厉害了,说:“女儿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只想留下爹娘身边,不然的话只有遁入空门了……”“雪儿,告诉娘,那人对你做了些什么,他真的……”秋玉阳一时难以启齿。如雪点头,说:“女儿想死的心都有了……”“傻孩子!”秋玉阳心如刀割,说:“他若愿意娶你,我们也不多说什么……”如雪有些惊讶,问:“娘想让欧阳度娶我?以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娘还放心女儿跟着他?”秋玉阳十分不忍,说:“这就是女人的命!他毁了你的清白,你就是他的人了,你爹会让他明媒正娶接你进门的……你跟了他,时间久了就会有感情的……”如雪这才明白自己以此来避婚是多么的愚蠢,她没想到这样做只会让自己处境更加艰难。
“娘,齐王不是在吗?我宁愿嫁给他也不嫁欧阳度。他若愿意娶我,我就跟他回宫。他若不愿意,爹娘也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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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志涵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龙腾飞,龙腾飞摇了摇头。尤山隐安排所有人都入了座,连脚上的伤尚未痊愈的单若水也来了,尤山隐说:“多谢各位为小女所做的一切!”“伯父客气了!”众人齐说。尤山隐说:“今晚就都留下,一来多谢各位,二来为小女压惊。”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孟志涵心急如焚地小声问龙腾飞。龙腾飞说:“引渡公子还算通情达理,已经走了。”孟志涵想起如雪刚才的模样,很是心痛,他对龙腾飞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娶雪儿,带她回宫。我再也不能让她身处险境了……”龙腾飞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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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扶着秋玉阳出来,一双眼睛肿的厉害。“雪儿,”孟志涵望着她,问:“你没事吧?”如雪摇摇头,什么话也不说。秋玉阳说:“多谢齐王前来救助,老身这厢有礼了!”孟志涵忙说:“折煞小辈了,雪儿没事就好。”秋玉阳说:“听说齐王喜欢小女,也不知外面的谣传是不是真的……不过真假都好,小女已经打算削发为尼了……”“雪儿不要”,孟志涵有些激动,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娶你,以后都不会让人欺负你!”如雪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孟志涵会想也不想地给出这样的承诺。“雪儿”,孟志涵叫她,说:“我不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但是我能爱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凌崆不知何时赶过来,他跑过去拉着如雪的手,还抱她入怀,说:“我们说出来,好吗?雪儿,你是我的人,我们早就私定终身了……都是因为他,我们才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孟志涵错愕地看着这两个人。如雪也吃了一惊,她想要推开凌崆却又推不开,她想说些什么凌崆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你说过如果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就会很危险的,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即便是死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他。雪儿,对不起,一直不能给你身份,委屈你了。我现在就是要告诉全天下,你是我的人。你爱的是我,不是齐王。你嫁的是我,不是齐王……”凌崆说着,如雪气红了脸,用力拧了他一下。凌崆表情痛苦,说:“我知道你一直躲着他,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我相信你!我知道你这么做只是希望我站出来,为了你站出来,你也要相信我,我也爱你,比你想象中更爱……”“够了!”孟志涵忍无可忍,说:“你是什么人?竟敢……”“我就是敢!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凌崆仍抱着如雪,说。“来人!把他给本王拿下!”孟志涵生气地命道。龙腾飞上前,问如雪道:“他说的可是真的?”如雪推开他来,恶狠狠地瞪他,对龙腾飞说:“你们不要为难他……”龙腾飞打了她一个耳光,说:“这么说是真的了,你丢尽了龙家的脸!”“罢了”,孟志涵说:“是我自作多情!”
电光火石之间,如雪脑中千回百转,终于下定了决心,说:“多谢齐王让我堂兄前来相救。您爱民如子,是一个好王爷。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是我和凌崆大喜的日子。您若不弃,就留下来喝杯水酒。”孟志涵脸色更难看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说:“本王最喜欢凑热闹了,自然要讨杯喜酒喝。本王出来仓促,没备什么礼物,就将这串前些日子皇上赐的珠子送给你们作贺礼吧。”孟志涵取下手上的一串红色珠子递给她。如雪接过,说:“齐王盛情,我们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