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众贵妃来访
一日,众贵妃一起到雪月宫里看望尤如雪。住在锦绣宫的徐锦儿徐贵妃首先开口,笑着对尤如雪说:“尤贵妃,你到宫里这么久了,我们姐妹早该来看看了。”敏慧宫的梅敏思梅贵妃不禁暗自叫好,简单的一句话不仅将来意说得大方得体,还暗示着一起来的四位贵妃是好姐妹,却将这位尤贵妃排除在外。珍异宫的赵丽珍赵贵妃笑笑,温和地说:“尤贵妃不像我们这般清闲,日日与陛下为伴,我们怎么能跟她比呢?”绿玉宫的绿玉绿贵妃,只是浅浅笑着,没有说什么。如雪客气地迎四位进屋,说:“里面请吧。”
徐锦儿看到如雪脖上一道若隐若现的抓痕,凑上去看了看,笑着说:“皇上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要让奴才们看见了,传出去岂不是笑话?”如雪略有不悦,却仍是笑脸相向,说:“这是长公主不小心弄的。”“姐姐不用掩饰了”,赵丽珍一脸心知肚明的样子,说:“我们都明白,这是常有的事。”梅敏思也说:“咱们私下还看过呢,这是**得宠的象征。”绿玉只是低着头。如雪一阵脸红,不说话了。
“听说姐姐是齐国的,绿玉也是。”徐锦儿指着一旁不说话的绿贵妃说。绿玉犹豫了一会,惊喜地说:“我见过姐姐的,姐姐跳舞美极了……”徐锦儿瞪了一眼,说:“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出身低贱,谁都会做那种卑贱的营生吗?尤贵妃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你怎么可能见过尤贵妃跳舞!”绿玉忙不说话了。梅敏思笑笑,心里想徐锦儿说话也太过分了,不过还真是合了众人的心意,嘴上却说:“姐姐也会跳舞吗?我们都以为绿玉是最会跳的,没想到她都说姐姐跳得好,还真得见识见识了。”赵丽珍笑着看着戏,没有多说什么,期待着尤贵妃的表现。如雪开始就觉得绿玉眼熟,这才想起她是当年舞坊里跳得最好的那个舞姬。她没有太在意其他人说的话,只是望着绿玉,问:“你怎么进宫的?”绿玉看了看其他三位,勉强答道:“是齐王送来的。”如雪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齐国真是多美人,而且个个长袖善舞!”徐锦儿带着嘲意笑着说。如雪浅笑,说:“徐贵妃才是这**里最美丽的女人,我们都自惭形秽。”
……
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如雪也明白了大概。这四位贵妃中,徐锦儿显然身份略高些,梅敏思和赵丽珍相当,而绿玉是最没有地位的一个。徐锦儿说话直来直往,傲气十足,似乎就是来示威的。梅敏思说的话都另有深意,看来不是一个简单的主。赵丽珍在徐锦儿面前似乎有些收敛,只是冷眼旁观,不像太有主见的人。绿玉则是楚楚可怜,总是遭受冷嘲热讽,还真是亏了她能够受得住。
第二节折磨
1
晚些时候,孟凌崆来到雪月宫,如雪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如雪坐在梳妆台前,轻轻抹着胭脂。孟凌崆在旁边看着,说:“都到晚上了,你还抹什么胭脂?你什么也不用也是最美的。”如雪白了他一眼,说:“不用你管!”孟凌崆叹了一口气,问:“朕又怎么惹你不高兴了?”如雪说:“我就是不高兴,你不想看我的脸色就滚出去!”
“雪儿”,孟凌崆唤了句,说:“不要不高兴了,朕陪着你。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就是不想理你!你走!出去!”如雪蛮不讲理地说。“雪儿”,孟凌崆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在她耳边小声而暧昧地说:“我们是不是该就寝了?”如雪推了推他,说:“我叫你走的!你还有那么多女人,找谁都可以……”“你……吃醋了?”孟凌崆笑起来,伸手过去,说:“雪儿,朕心里只有你,朕今晚就要你侍寝!”如雪拿开他的手,冲他微微一笑,说:“以后再说吧,你说过会依我的。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孟凌崆抓起她的手腕,把了把脉,说:“你是故意躲朕,对不对?你进宫这么久了,还想躲朕躲到什么时候?朕好想你……”“你不要多想了,我们分开了这么久,你总该给我一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你要是真的爱我,还会在乎这么一点时间吗?”如雪说。孟凌崆还是不放手,说:“就是因为分开这么久,难道你不想朕吗?朕对不起你们母子,朕会好好补偿你的。”如雪拉开他的手,说:“我真的累了,你**里还有这么多女人,你想找谁都可以……”“朕只要你!”孟凌崆拉她过来,亲上去。如雪没有动,只是睁着眼看他。
不一会,他便捂着嘴痛苦地扶住床,勉强站住。如雪依旧看着他,略显遗憾地说:“我用的胭脂里有一种香料,是你不能碰的……”如雪记得对那种特别的香料,他是没辙的,曾经有一次还差点因此丧命。孟凌崆怨恨地看着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如雪转过身去,眼泪掉了下来,却带着嘲意说:“没事的,量不多。你的奴才都在外面,待会就可以说话叫他们进来了。我要睡了……”
2
“我恨你,恨你可以拥有这么多女人,恨你像对我一样对待其他的女人!为什么你总是说我只是你的,你却不是我的?”
第三节失去
第二天,如雪正看着看温儿、暖暖玩闹,来了一群宫女太监,为首的说:“娘娘,皇上有旨,要将皇子公主交给皇后代为抚养!”如雪抱两个孩子入怀,说:“不行!你让皇上亲自来说!他答应过我不会把我的孩子给别人的……”“娘娘,皇上是不会过来的,您还是不要为难奴才们了。”话音还未落,就有人上来抢如雪怀中的孩子。暖暖似乎被扯疼了,大声哭了起来。如雪心疼地松开了手。不一会,两个孩子就被带走了。
如雪心里乱极了,她听说皇上在勤政宫,立刻赶了过去。可是被拦在了殿外。她不顾一切地跪在门口,来喜几番相劝也无济于事。许久之后,殿内的杜公公禀道:“尤娘娘已经在外面跪了一个时辰了……”孟凌崆心烦意乱,手中的奏折掉到地上。小太监忙跑过去拾起来。孟凌崆接过折子,假装平静地翻阅着,一句话也不说,也迟迟没有动笔写下批注。杜公公见状,说:“其实尤贵妃进宫不久,还不懂宫里规矩,皇上该从轻发落才是。再说了,皇子公主没有离开过生母,听说在皇后那里不停吵闹……”“掌嘴!”孟凌崆令道。杜公公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说:“奴才多嘴,奴才该死!”孟凌崆提笔写了几个字,居然是“尤如雪”。他生气地把折子丢到地上,说:“朕不想看到她!”外面的来喜往里面看了看,说:“娘娘,皇上是金口玉言,不会收回成命的。”又过了好久,孟凌崆终于批完折子,说:“摆驾依宁宫!”“可是,尤娘娘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杜公公小声提醒道。孟凌崆眼一瞪,杜公公忙大声道:“摆驾依宁宫!”如雪先听到旨意,后看到皇上出来,却还是跑了过去,求道:“把孩子还给我!”她被拦在一丈之外,孟凌崆看也没看她,大步走了。“凌崆!”如雪带着哭腔大声喊道。他停了下来,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雪跪下来,哭着说:“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惩罚我!我……”声音戛然而止,随之而来的只是来喜惊慌失措的呼唤声——娘娘!孟凌崆回过头,看见如雪倒在了地上,像一片苍白无力的落叶。他快步走了过去,抱起她。
“凌崆”,如雪醒过来,抓住他的手,说:“只要你把孩子还给我,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孟凌崆看着她,又恨又怜,说:“你歇着吧。朕不会亏待两个孩子的……”如雪很是难过,问:“你还是不肯让我带孩子?要怎么样才能把孩子还给我?”“皇后会比做得比你好的。”孟凌崆说。如雪抱住他,哭着求他:“我知道错了,我求你了,你把孩子还给我我就永远陪着你,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孟凌崆也抱住她,说:“他们不吵你,你才能更好地伺候朕。雪儿,朕是为你好才这么做的。”如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决绝地松开手,淡淡地说:“我明白了……”“朕准许你去看他们!”孟凌崆补充说。“谢皇上恩典!”如雪冷冷地说。孟凌崆伸手去摸她的脸,说:“你有太多的怨恨了,朕不希望孩子受你的影响……”如雪笑笑,惨白而轻蔑,说:“皇上做得对,我不配为人母!”“雪儿”,孟凌崆抱住她,说:“你非要这样对朕吗?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朕的心?”如雪还是笑着,说:“你受不了那就让我去死吧,对于你我都是解脱……”孟凌崆流下泪来,说:“朕不许!没有朕的允许,阎王老子也不能收你!”“好,我不死!你,不要后悔……”如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