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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十里荷香

李彬不明白见多识广又豪爽的老爸和一向温柔贤淑明事理的老妈为什么也会变得跟仇人似地,如此歇斯底里的吵架。为一点小事开始,能后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他们似乎乐此不彼,没完没了。李彬从小就比较怕她老爸,她老爸喝醉酒后更是脾气暴躁异常,动不动就冲李彬他们大呼小叫的,李彬知道劝是劝不住的,嗲嗲恩妈还有郑浩宇他爸妈常常劝他们也没见好转,就只能采取“鸵鸟战术”了。李彬刚开始看小说是因为那些精彩绝伦,曲折离奇的故事,能让她暂时忘记耳边的争吵,把一切烦心的事抛在一边。李芹的那些书籍都被李彬看完了,就开始“转战”李芹她嗲嗲的藏书,“四大名著”、《聊斋》、巴金的“激流三部曲”、高尔基的自传体小说三部曲、莎士比亚、列夫?托尔斯泰……只要是小说李彬就不放过,即使是看了无数次电视剧的《西游记》李彬也又看了一遍小说。李芹嗲嗲的藏书非常的广泛,整整两个柜子的书籍,像“四大名著”都是很老的版本,虽然已经翻译成了白话文,但是也还有很多繁体字,但李彬那个时候读书主要看的是故事情节,稍微有些不懂的地方也是“不求甚解”。初中三年多亏有了李芹嗲嗲的书柜,学校的图书馆形同虚设,学校的藏书只有每个星期一节阅读课才拿出来读45分钟,45分钟内又能看完多少书了?初一的第二学期的时候,李彬参加了学校的文学社,开始在学校自创的杂志上发表文章,语文成绩也是独占全校的鳌头。一方面是来自家里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有了书的作伴,李彬再也不像以前一样跟个疯丫头似的在外面疯玩了,话也少了很多,每有闲暇的时间她就捧着一本书在一旁安静地看起来。

几乎是每年的暑假,大舅舅都会接李彬姐弟两去玩,尤其是李彬家出了那次变故后,接的更是频繁,也接的更早了,留的时间也是更长了。去舅舅家无疑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夏季了。夏天的湖区真的很美,简直“美得不像话”,“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大抵写得就是李彬舅舅他们那儿的湖区了。一眼望过去,碧波翻滚,无边无际,何止“十里荷香”?他们跟随舅舅驾着小船在湖面上撒网打渔,舅舅的渔网撒得很好,一手撒出去,渔网就圆圆的一圈落入水中,总不会空手而归的。最好玩的莫过于摇着小舟在荷香中采莲蓬,采菱角了,就连水上飘浮的浮萍也可以捞回家喂小鸭子。还有钓龙虾也是一件好玩的事情,钓龙虾用的钓饵是池塘里捕捉的青蛙,龙虾似乎是特执着的一种的生物,钓饵上面是没有挂钩的,龙虾壳太硬也根本挂不住,但是龙虾用钳子夹住了饵就不会放,一会功夫就能钓大半桶,那些张牙舞爪红彤彤的大龙虾也是平时在山区少见的。大部分时候郑浩宇也会跟着去他舅舅家,两家的舅舅也离得近。郑浩宇这小子总喜欢调皮捣蛋,又一次他一个人偷偷地摇着他舅舅家饿小船来找李彬去荷塘中采莲蓬,李彬带上弟弟一起跟着去了。三人一时玩的高兴,不知不觉就划得远了,在无边无际的荷塘中,哪里看上去都一样,他们找不到回去得路就在荷丛中乱窜一气,天都黑了,他们也都划得没力气了,还是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幸好有莲子可以充饥,没有挨饿。后来还是李彬的舅舅们找到了他们。每次舅舅们都想把李彬姐弟两多留一段时间,可是李彬离家久了,就会想老妈,不知道家里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吵架?尤其是到了晚上,李彬在梦里总是梦到一爸妈又吵架了,还吵得家里鸡犬不宁的,她从梦中哭醒来。舅舅问她为什么哭,她只说想家了,舅舅赶紧安慰她说天亮了就送她回去。李彬想到梦中的情形眼泪就流的越多,她说现在就要回去。可天亮以后舅舅说要送她回去,她又开始害怕回去之后要面对爸妈无止境的争吵,何况舅舅家还有很多很多好玩的东西,她又不肯回去了。

上了初中才开始接触电脑和网络,在学校每个星期有两节电脑课,电脑室却只有一个,每个星期一节在教室上理论,一节上机操作,上机时还得两个人共用一台电脑。原来在镇上读小学的同学他们四年级就开始上电脑课了,那时镇上也已经有了两三家网吧,学校的电脑没有联网,对他们没有什么吸引力,每次上电脑课时大家都是干别的。老师为了吸引大家对电脑的兴趣,就从大家感兴趣的下手,开了学校的内网,也就是在同一个电脑室的可以用QQ聊天了,那时候他们对互联网的兴趣还仅仅只是因为可以和陌生人聊天的原因。李彬他们也是在那时申请了他们的第一个QQ号码,大家加了彼此的账号,在同一个电脑室里聊起天来。那时他们取网名也特别实在要不就是他们名字的拼音,要么就是名字中间的一个字,反正熟悉的一看到网名就能联想到是你。唯独李凌兰德网名标新立异,“辛德瑞拉”、“飘渺的烟云”、“深闺梦里人”……一个比一个有“煽情力”。后来李凌兰还时不时的放学后到镇上上一会网在回家家,反正也没人管她,要她在固定的时间回家。就这样,李彬他们还只会一根手指头在键盘上点的时候,李凌兰已经能够“运指如飞”,同时与四五个人聊天了。后来李凌兰还在镇上的饰品店里面又一边打了两个耳洞,她让李彬也去打,说这回真的不痛,一睁眼功夫就穿过去了,李彬还是只推说怕疼没去。

在生物课上,他们知道了不同的物种相互嫁接,不仅可以改良物种还有可能产生新的物种。李伟祺回家后把柚子树和“臭皮柑”相互嫁接。那时柚子树在他们那并没有多种,因为结的果实很少,每颗树上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个。“臭皮柑”也是属于橘子的一种,“臭皮柑”树上长满了刺,结的橘子比一般的柑橘大一点,而且数量特别多,但是皮却特别厚,还酸得不能入口,因而得名的。“臭皮柑”一般是不用来食用的,之所以还种着,是因为它也是一味药,村里人说可以“消气”。第二年结果的时候,果然柚子树的果实多了不少,吃上去还比以前多汁了,而“臭皮柑”果实也大了很多,皮也薄了很多,肉质也紧实了不少。能得到如此好的结果令李伟祺惊叹不已,这也引发他对生物莫大的热情。尤其是后来学习用了显微镜后,把洋葱和大蒜的表皮制成玻片标本,放在显微镜下观察,透过显微镜镜头看到的另一个微小细致的世界也让他充满了好奇。

夏天的时候水沟边长着一种叫做“蛤蟆草”的野草,他们听说是因为那种草能够治好青蛙的伤的而得名。为了验证是否属实,李君皓他们就抓来一只青蛙,把它打昏了,能后扯来很多“蛤蟆草”盖在青蛙身上,几个人守在一旁,等着看那青蛙会不会醒来。后来那只青蛙突然“嗖”的一下一跳就跳到田里不见了,李君皓他们惊叹原来这“蛤蟆草”还真是青蛙色神药啊。李伟祺知道了这事,笑得他肚子疼,他说就算着“蛤蟆草”真有某种药性,你们就这样扯来盖在它身上,又没有捣烂,也发挥不了药性啊。李君皓不服说那为什么那只青蛙后来还是醒了?李伟祺说许是你们被那只青蛙给骗了,它装昏了。要不这样,你们再抓一只来把那“蛤蟆草”嚼烂了给青蛙敷上试试。李君皓他们可不会真去嚼那野草,自然也不会去抓青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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