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我在桦甸上初中时的同学,也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我们两个是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开始交往的,谈了大约有两个月的恋爱吧,然后便把我给甩了,跟了隔壁班的一个很时髦的男生……虽然那时候谈恋爱只知道懵懂的好感,并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感情,真正的爱情,但是被人甩了总要有理由的吧?于是我便向她索要分手的理由……
“我喜欢上别人了!”这是我向她索要分手的理由时她对我的解释,这个解释我接受了,你总不能勉强别人一直喜欢你吧?再说什么叫喜欢我都不知道……对她充其量就是好感而已,自己都这样呢,何必勉强对方呢?
但是渐渐地我听到班级里面流传的一些流言,说周游甩了我是因为我太土……需要说明一下,这个太土都是相对而言的,我天天的打扮除了校服就是正常的运动服之类的,这跟大多数的中学生都是一样的。但是一和那些时髦的同学比,那就显得有些土了。
对此,我并没有去找周游问清楚,有必要为了一个流言闹心吗?有!反正我当时是挺闹心的,虽然流言止于智者,但我受不了同学们看我那“怜悯”的目光。
于是乎给正在江城做生意的老爸打了个招呼,说我要转学到江城上学。我爸说这是好事,去大城市开开眼界也好,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没几天,我和柴榆的转学手续就办好了。
那天晚上跟班里的几个哥们出去吃饭,大家都喝多了,抱在一起哭了一会。孙长帅说他也要走了,去当兵,等当完兵回来就去铁路接他已故的爸爸的工作。
哥几个相互鼓励了一下,便三三俩俩的回家了,第二天他们还是要正常上课的……第二天我跟柴榆坐着老爸的车来到了江城市,就读于松花江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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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榆在楼下按门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整理了一下衣服,背上整理好的单肩背包推开门出去了。
“哇!哥,这就是嫂子给你买的衣服?SoColl~!”柴榆一脸羡慕的对我说道。
“拉倒吧,哪有你时髦啊!”不得不说,柴榆是时刻紧跟时代潮流的,无论是发型,还是衣着。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潮人,就是潮人……
“蛟河!蛟河的!马上开车了!”
“哥们,长春走不?”
“兄弟,舒兰走不?马上开车了!上车买票!”
我跟柴榆在客运站门口左看看,右看看,弄得周围的人都围上来问我们去哪里。问我们为什么不去车站里面排队买票?那样太麻烦,而且买着票弄不好还要等下一趟车,在这直接上车,上车再补票呗!
“同学,桦甸走不?马上开车了!”
“什么时候开车?”我问道。
那人闻言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时间,然后对我答道:“还有五分钟开车!”
“走吧!”我回头跟柴榆说了声便上了车……
江城到桦甸坐客车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左右,路不是很好走,但是据说现在两地的政府已经开始修路了,估计需要的时间要更长了,毕竟在路修好之前路更不好走。
车子在公路上风驰电掣,一位乘客尿急,从自己的座位上走了出来,到驾驶员身旁,请求停车。
驾驶员瞟了他一眼,丝毫没有要停车的意思,不耐烦的望着前方疾驶,道,“发车没有两下,刚刚车站不是尿过了吗——怎么,又要尿”。
乘客低头,不好意思说,“是啊。刚刚尿过。不过——又来了”。
驾驶员扶着方向盘,目视前方,问“中午喝了啤酒吧”。
乘客陪着笑,说“没有啊。坐车哪敢喝啤酒”。
驾驶员说,“我确定你肯定是肾虚——昨晚房事过度吧”。
全车人大笑,我跟柴榆就坐在第一排笑的最欢。这司机也太他妈搞笑了……
乘客无语。被驾驶员说的不好意思,又被全车人笑的满脸通红,憋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一会,驾驶员身后聚满了一群尿急的人。
驾驶员开着车,心情愉快;或者,瞧见身后一群尿急的人,有点幸灾乐祸,努着嘴,嘘嘘吹起了口哨。
我跟柴榆一脸无奈的面面相觑,这司机太贱了……
坐在妈妈怀里的小孩,听见嘘嘘声,条件反射,对妈妈说,“妈妈,我要尿尿”。
旁边,一群尿急的人深有同感,被激怒,愤道,“我们已经忍了很久了,叫你停车不停车。你倒好,还嘘嘘吹口哨,尿都快被你嘘出来呢”。
驾驶员连忙掩口,赔不是。
车子靠路边停下来后,男同志们忍不住站在路边就开始放水,女同志们红着脸跑到树林深处方便去了。我跟柴榆也跟着下了车子,一边努力地排着水,没办法……谁知道一会还能不能停,这叫未雨绸缪,一边鼓捣着烟。
可能是惹了众怒了吧,路上凡是有乘客提出要下车方便,司机也没有为难。就这样一路的走走停停,再加上修路,有些地方需要绕行,我跟柴榆坐了将近四个小时的车才到了桦甸。
踩到了桦甸的土地上,倍感亲切,这里毕竟是生我的根,虽然我们的户口早就迁到江城市了。给孙长帅(孙长帅刚刚当完兵回来,目前正在等待分配工作。),李拓他们打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在网吧等着我们。
到地方之后,大家吃了个晚饭,同学聚会的时间是在明天晚上,于是大家决定买些水果去看望初中是的班主任,陆老师。
陆老师看到我们来看她显得很是开心,一个劲的问我们的学习情况,听说我跟柴榆转学后,陆老师还时不时的对她的学生们说起我们的事情,让她们以我们为榜样。
最后我们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便出声告辞。陆老师要留我们吃完饭,我们百般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