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
“你也是被掳来的良家女子,想必能体会我等身处牢笼,受尽凌辱的感受吧。”
“别求这些冷血无情的妇人,她们已经是那帮土匪的女人了,不可能放过我们的。”
“我诅咒你们不得善终,死后必会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们都是被掳来的良家女子,没有自尽的勇气,也没打算乖乖就范,成为石原寨土匪们的听话的玩物,抱着对自由的渴望,她们等待着奇迹的出现。
善言恳求的都是刚抓进来不久的良家女子,恶言相向的都是被关在了很久的良家女子,至于铁栏栅外的那些妇人,已经算是石原寨的人了。
“妹妹们,听我一句劝吧,不要在执迷不悟了,还是早些从了吧。”
“只要你们够听话,他们不会为难你们的。”
她们也曾在铁栏栅内住过一阵子,后来屈服了,被领进了寨子,成了听话的玩物,再后来被自家的男人看上,成了私人物品,才告别人尽可夫的命运。如今,她们的儿子都十来岁了,彻底了成了石原寨的一份子。
每天带孩子来后山送饭,是她们的必修课,免不了劝说一番,只不过她们不是天生的说客,效果不是很明显。
后山的牢房,可是专为那些被掳来的,且不听的良家女子准备的,日夜都五六人壮汉把守。但对他们来说,这可是一份美差,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有生理需要了,随便拉住个女人就可以爽上一次,可不像寨内的那些个听话的玩物,需要提前预约才行。
一方循循善诱,一方恶言相向,另一方苦苦哀求,这几个守卫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自顾自的大块吃肉,大口饮酒。
“哟!挺热闹的嘛。”
宇凡可不光听到女人的哭泣声,也闻到烤肉的香味,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守卫诧异的眼神中,抢过一只鸡腿,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宇凡一身飘逸青衣,相貌俊美不凡,气质超凡脱俗,与石原寨的土匪们可有着本质的区别,轻而易举的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
“你是何人?”
宇凡慈眉善目,文质彬彬的样子,石原寨的土匪们很难将他和杀死大力等人的高手联系在一起,尤其是当宇凡自来熟般的抢食,更是令他们的疑心降到了最低点。
“我是新来的。”
宇凡身上有柳絮准备的肉干,充当午餐,不过与香喷喷的烤肉相比,宇凡更喜欢后者,以至于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嘴中的烤肉,对于石原寨土匪的疑心盘问,宇凡连头都未曾抬起了。
其中一名壮汉疑惑道:“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宇凡吃完烤肉,从袖子里掏出那块柳絮送的丝质手绢,抹了一把嘴,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之后抬起头,说道:“我是今天才入伙的,你当然没见过了。”
那名壮汉追问道:“是谁引荐你入伙的?”
宇凡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道:“啊?还需要引荐啊?真够麻烦的,要不你引荐我得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了宇凡的奚落,这帮土匪们总算是反映过来,此人分明是来找碴的,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拔出指对方。
宇凡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来杀你们的人。”
“找死。”
六个壮汉一拥而上,颇有将宇凡大卸八块的气势。
宇凡没有多言,凝出六柄气刃,掷向六人,不过在其他人看来,宇凡只是抬了抬手,挥了下袖子而已。
“啊!”
六声惨叫声后,宇凡放正前方已经没有活人了,他们的死因完全相同,都是被气刃刺穿心脏而死,由于气刃的伤口很小,不会出现大面积的流血,才没有出现血淋淋的一幕。
眨眼睛,六个大活人就倒地不起,对这些个妇女小孩来说,不亚于白天撞鬼的惊讶程度。
“死了,他死了。”
一个妇人壮着胆子,蹑手蹑脚的走近弯腰查看,之后便大呼小叫。
被关在铁栏栅的女子们,起初一脸惊恐,不过很快便转为狂喜,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如仙人般的男子,与土匪不是一伙的,那么自然是来救他们的。至于铁栏栅外的那些妇人,都惊恐的向后退去,唯独一个妇人例外。
“是你!”
那个妇人宇凡认得,正是那个好心的大婶,宇凡知道,三天前被他杀人的六个壮汉中,其中就有他的丈夫。
妇人一脸古井不波,没有一丝的悲伤:“想必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夫君的人吧?”
“不错。”
宇凡微笑着,没有一丝的内疚之情。
妇人感叹道:“报应啊,真是报应啊。”
“想必你也是被掳来的吧?”
结合三天前的那个壮汉的口供,以及之前听到的对方,宇凡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妇人伤感道:“是啊,那已经是十六年前的事情了。”
宇凡随口问道:“想过回家吗?”
“当然想了,我无时无刻都在思念着自己的家乡。”
听了宇凡的声,妇人死气无神的双眼,绽放出异样的光芒。
宇凡笑道:“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想必公子不是官府的人吧?”
宇凡的话,让妇人看到了希望,不过没多久,很快便暗淡了。
宇凡问道:“何以见得?”
妇人解释道:“二年前,江都知府杨大人曾来过石原寨,当时我的男人指着知府对我说,看,那就是江都知府,有他罩着,石原寨至少能屹立不倒四十年。”
宇凡早就怀疑,石原寨与江都知府有某种的联系,此刻亲耳听到这层关系,惊讶归惊讶,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道:“你好像对我没什么信心?”
妇人问道:“敢问公子,随您而来的有多少人?”
宇凡答道:“就我一个。”
“石原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都有人把守,你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妇人绝不相信,凭一人之力,能从山脚一路杀到石原寨内,再从石原寨来到后山的牢房。
宇凡解释道:“我是从后山的悬崖下爬上来的。”
妇人微微一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道:“如果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想我有二成可能,可以离开这里。”
“二成?”宇凡想了想,很快被明白妇人话中的话,问道:“石原寨有多少高手?”
“在我的眼里,都是高手,不过能从后山悬崖下爬上来的,只有两人,大当家柳元霸,二当家莫海峰。”
宇凡实在是太年轻了,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无法高得过大当家和二当家,不过妇人心中依旧有那么一份期盼,希望奇迹出现的那一天。
宇凡一脸自信,笑道:“我会笑到最后的,等我回来。”
“公子,求求你,救我们出去。”
那些个关在铁栏栅里面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出声求救。
石原寨内,还有一大票土匪,此时就算放她们出来,也无法带她们离开,宇凡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先放他们出来,然后把那些送饭的妇人小孩都关紧了牢房,那名妇人除外。
“大哥哥,里面的气味好难闻,我不要进去。”
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扯住宇凡的衣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哀求着。
他是土匪的孩子,但也只是个普通孩子而已,宇凡蹲下身子,怜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岂料,那小孩脸色一变,在宇凡诧异的眼神中,双手握住匕首向宇凡的心脏捅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