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飞回手一剑挡住了,蒙面人又冲他的头刺来,林雪飞用剑挡住了他的锋刃,那剑刃寒气逼人,迸出了类似于雪花一样的东西来。“好大的寒气,这就是飞雪派的剑法吗?原来在剑势中注了一股冷气。也未见得高明。”他俩一来一往,蒙面人见雪飞的剑法越来越新奇,招架不住了。“奇怪,这是什么剑法?中原各国的剑法我也识得一些,从没见过这一路。”
林雪飞心中得意,“看来青霜公的剑式果然绝妙,这就是从季札所记的乐谱中悟出来的。”看得那蒙面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一着不慎被雪飞刺到前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露出了面容,那人长得并不凶狠,有剑客的风度。他倒下了,手又握紧了剑,挣扎着,鲜血顺着袖口流了出来,雪飞背对着他往前走。那人猛然看见了地上遗落一把玉箫,那箫似乎他很熟悉,他用力爬了过去,摸着了那箫,看见上面刻的‘飞雪’二字,十分惊讶。说道:“这是。。。我们掌门的。。心爱之物。怎么会。。。。林雪飞。”
林雪飞正往前行,听见那人叫他,便回过头去。他看见那人正拿着箫,他就摸了自己的腰,发现玉箫不见了,便对那人喊道:“把箫还给我,是她临终时给我的。她为了就我舍去了生命,我不能把这把箫丢了。”
“这箫是我们掌门的。。。。。随身携带之物,怎么会。。。。。在你和那妖女的手里呢?上面的‘飞雪’。。。。。是我们这个派的名头,只有这个。。。。派的两大高手见过。。。这把箫。”
“你们掌门的?我是在那女人的洞中发现的,既然是你们掌门的,可是那箫又为何在那女人的山洞中那?”林雪飞奇怪的问。
“什么?莫非前掌门是被害死的?”那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果然不出我的猜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我是来找贵派有要事商议,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猜测?否则也许会耽误大事的。“林雪飞急着问。
“你是?唉,。。。。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说出来也无妨。”他想了想说。“新掌门是个女人,她。。。。是后来到我们这里的,自称是韩国的。。。宗室公主,韩国已经被秦国。。。控制了,为了躲避。。。。秦国的杀戮,。。。她便逃入此地。后来。。。变成了前掌门的夫人。那一次,。。。前掌门带她。。。。出去打猎,结果听说前掌门被。。。。害死了,她说是被楚兵射中抓走了,前掌门没有后代,。。。。。所以就立她为。。。。新的掌门。我们这里的首领要戴面具的,她的身份。。。。始终是个谜。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你的那个情人,就在我们那里锁着那,。。。。我希望。。。。。我希望。”话未说完,他就咽气了。
林雪飞叹了口气,说:“唉,也是一条好汉。可惜了他的忠心,至死不明白。”他捡起了那玉箫,擦了擦。“看来这玉箫能帮我大忙了,说明前掌门极有可能是被他夫人害死的。冰儿,我一定能救你出来。”
“雪飞,快来救我。我知道那个女人说的话全是谎言。我相信你,相信你能来救我。和你一起浪迹天涯。雪飞,雪飞。”蓝冰儿在暗自祈祷。她被关在了连手都看不清的地窖。“你不会骗我的,说好了的承诺。我要和你在一起。雪飞。。。”
厅堂上静悄悄的,大小头目早已休息去了,只有那女人还在她的座位上沉思,她已经习惯了这样彻夜不眠,五年以来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她知道自己还是没有忘记那个人,同时也恨那个人,女人往往是爱的越深,就恨得越深。她恨林雪飞为什么五年里音讯皆无,其实她是用暗恋的方式在爱着他,却又责备他没有敏感度。她预示着这几日林雪飞会来的,因为蓝冰儿在她的手里。
“燕国的样子似乎快要记不清楚了。林雪飞,你却荣耀的做了魏公子的门客,成了反秦的英雄。而我呢?我恨我的父亲,为什么要投奔秦国,为什么要做暴秦的帮凶。害得我被大师兄派在这里。林雪飞,去了魏国那么久也不露一面,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要见面了。命运,什么时候能让我做一次主?”这一番回忆使得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愤,仇恨,无奈。“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那个蓝冰儿,让他一辈子也见不到她。来人!”
“是,什么事情?掌门。”
她左右徘徊着,心想:“我若杀了她,林雪飞会恨死我的,唉,算了,她也是无辜的。要恨只能恨林雪飞,薄情寡义。”他看了看侍者,说:“啊,没什么。下去吧。”
她又心情不安的坐在座位上,觉得林雪飞马上就要来了。
“一定是这里,看样子静悄悄的。冰儿能被关在哪里呢?”林雪飞正想着,一个巡夜的路过了这里,雪飞乘着夜色把剑一横,逼问那人:“说,这是什么派。”那人兢兢战战的的说:“英雄饶命,这是飞雪派。你想干什么?”雪飞用剑背将他打昏。飞身上了墙。
院子里东西两角是三三两两巡夜的人,他避开了他们,偷偷的往里走。左转右转,终于摸到了厅堂的位置,“这里好大,可能是个厅堂,我如果就这样进去,会被注意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冰儿的位置。可是她又能被关在哪里呢?”林雪飞焦急的想。他摸到了拴在腰上的玉箫,想到:“对了,这把箫可有用处。”他飞身上了这个房子的房顶。轻轻的吹弄起了箫。声音呜呜然。
那女人耳朵很尖,听到了这个曲声,她站起来细听,“这个箫声不同于别处,莫非是他?不可能,他已经应该死了,那把箭有足够的毒。可是这个曲子却是燕国的,。。。莫非是。。。?”她又恨又喜的想起来了,“林雪飞?以前他喜欢吹这个曲子,是我父亲教他的。是他,一定是他。”她跑了出来,寻找那个声音。
前两洞的两个首领也听到了,说:“这个箫声好久没听过了,是前掌门的,以前一到夜里掌门就会在厅堂那边吹箫,不过不是这个曲子,这个箫声到底是怎么回事?走,出去看看。”
林雪飞看厅堂里的那女人出来了,便就飞身从后面进了屋。转过座位的后身,发现了蓝冰儿的剑,刚要转身便和一个侍女撞个满怀。“说,蓝冰儿关在了哪里?”林雪飞用剑架着她的脖子问道。
“蓝冰儿?我就知道那天掌门把一个女孩关在了暗道里。你问的可是她吗?”那侍女颤颤的说。
“暗道里?怎么走?机关在哪?统统告诉我。”
“把后边的小鼎向左转三下一推,暗道的门就开了,是地下的。可以了吧,放开我吧。”那侍女吓得要哭了。
林雪飞把那鼎使劲的向左转了三下,只见地上开了一个缝,他试探着进去了,里面黑黑的,从声音上可以辨别空间确实不小。他喊道:“冰儿,冰儿。”蓝冰耳听到了他的声音,她四下张望,“是雪飞吗?雪飞,我在这里,我是冰儿。”
“冰儿,我救你来了。”他摸到了冰儿。一剑将绳索割断,抱住了她。“冰儿,终于找到你了,想死我了,吓死我了,我就怕出什么事。”蓝冰儿紧紧地搂着他,说:“雪飞,我不是做梦吧,我以为会被那个坏女人杀掉那,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雪飞。”
“好了,咱们快出去吧。”他拉着蓝冰儿的手。
“雪飞,我才不信那个女人说的话呢。你爱的是我。可是似乎那个女人认识你。我还在想,你是爱我还是爱她呢?不许骗我。”蓝冰儿对这件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冰儿,你说的是什么呀。我怎么能认识她呢。别再乱想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出去。“林雪飞和蓝冰儿走出了暗道的大门。
“原来你到底还是来了,不放心你的情人吧。“那女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大群小头目,林雪飞握紧了剑柄,准备迎战。
“雪飞,你还是那样洒脱,五年以来你没有变,只是多了几分江湖气。你却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恨你,恨你。”那女人在想。
“这个人就是飞雪派的掌门?一身轻佻,气质不俗,举手投足都有着一种野而浪的风流,绝不是一般女子所有,很难想象出她就是杀死飞雪派前掌门的凶手。从另一个角度看,仿佛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到底是?”林雪飞在想。
厅堂的里外都围满了人,各个手举兵刃,步步向前。蓝冰儿说:“雪飞,怎么办。和他们拼了吧。要不后面无路可走。”林雪飞想到:“这么多人,可能当中也不乏高手。硬拼肯定吃亏。”想着想着忽然想起了玉箫。便摸出了它。高举着说:“你们看,可曾认得它。飞雪玉箫。刚才是我吹的。”
“这。。。那是咱们前掌门的随身之物。怎么会在他手?”厅堂内外一片哗然。
那女人没料到他居然有这一手,故作镇静地说:“呵呵,你是楚王派来的吧,来招安来了吧。前掌门已被你们害死,还拿这个来蛊惑人心。你们今天走不出去。林雪飞,我一定杀了你。上,杀了他俩。”这时候她身边的十三名高手迎了过来。
“这声音,这举止,是见过,莫非是她?不可能啊,她在燕国,本来是个文静的女人,一刀一枪都不会,别再胡想了,师姐不是这种女人。”林雪飞暗想到。想到了这儿,他便说:“我不是楚王派来的,这把玉箫是我在山鬼的洞里发现的。是一位蒙面人和我说的实情,我才知道它是你们掌门的随身之物。”
那女人听他说山鬼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一抖。想到:“呵呵,看来那天他确实是被山鬼救走的,可是没想到山鬼居然把箫留下了。蒙面人真是没用,看来这飞雪派的人还是和我不是一条心,辛亏带来一些秦人。”
“实话和你们说吧,我是魏公子的门客,是来号召大家抗秦的,这个女人就是害死前掌门的凶手。”林雪飞义正言辞的说。
“你胡说,林雪飞,你薄情寡恩,”那女人声嘶力竭的喊道,她想道,“本来不想杀死你,可是看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到现在了你还认不出我,看来只有以剑说话了。”她亮出了剑。
她身后的那十三名秦国剑客也拔出了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