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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分14

那天下午,我们跟随来时的汽车回学校,路上老师让我们估分,超过500的说下。而我对考试的情况全都忘记。阿龟问我,你考的怎么样?我说,不知道。阿龟说,等于没有说,我要出去打工了。我说,你本来就不应该问,我应该也会吧。

然后到家,阿狗还没有到家,我们面对一路村里人的问题,都回答,还好吧,不一定。他们的问题是,考的怎么样?能上重点么?

我到家,回答完奶奶的最后一问后,便将所有的书全部装进袋子里拿到楼上。然后等待阿狗的归来。

第二天,阿龟很早来找我,我还在睡觉,阿龟在我床头说,你估了多少分?我说,我不知道。阿龟说,老师不是发了答案么?我说,对,我都忘了,我把书全装起来了。阿龟说,那你估下分,我估了480分,不能上重点了。我说,你那只是估分,又不是真实的分数。阿龟说,我都估的很高了。我说,你又在意淫,还有1个星期,不要先下结论,你总是错的。阿龟说,这次不会错了。我没有回答他,问,阿狗回来了没有?阿龟说,我不知道,你起来我们去看看。

我们一起来到阿狗家,阿狗刚刚到家,阿龟问,你估分估了多少?阿狗说,520分。我说,不错。阿狗问,你呢?我说,我不知道,应该和你差不多。阿狗说,哦,他吗的我考试时发烧了。我问,怎么会这样?阿狗说,我怎么知道,我考试的时候头都昏昏的。我说,真是不幸。

等待分数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我感到无比的轻松,每天就是去阿龟家打游戏,魂斗罗已经可以2条命闯通关,超级玛丽已经到了闭着眼睛都知道该顶哪一块砖。看到比我小几岁的小孩在打弹珠,我会去和他们一起玩。阿龟则天天下黄鳝,拿到街上卖,然后我们去阿狗家买东西吃。阿狗整天就是在家看着他爹爹遗留下来的小店,坐在门口望着大路。见我们去第一句总是,你们终于来了,我他吗的在家都急死了。奶奶每天不停的问我分数什么时候下来。我说,很快了。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奶奶和爹爹在床上躺着,我拿起电话拨了查询分数的号码,然后输入准考证号码。

听完第一遍后,我平静了下心情,奶奶问我考了多少,我说,马上就知道了。然后我又查了一遍,确定准考证号码没有错后,那头传来每门课的成绩,总分561分。

我挂掉电话,对奶奶说,561分。奶奶问,能上一中么?我说,不能。奶奶继续问,那二中呢?我说,二中可以。然后我打电话给我爸,说了半个小时。再然后奶奶那晚和爹爹说了一个晚上的话,没有睡觉。

第二天天气晴朗。我起的很早,其实是没有怎么睡,我出门时阿龟也刚好出门,问我考了多少,我说,上二中可以。阿龟说,真的?太好了。然后又沮丧的说,我不行,我要出去打工了。我沉默了会,说,你理想实现了,应该高兴。阿龟说,你说的也对,我也是真不想读书了。我说,那我们去阿狗家问问。不知道他的理想会不会实现。

路上遇到几个村里人,热心的问我们考了多少,得知后,对我说,大学生啊。

阿狗仍然在家门口坐着,见面他对我们两个说,你们终于来了,我他吗的在家都急死了。然后对我说,你考的不错。我问,你怎么知道?他说,昨晚我查了你的。我说,那你呢?阿狗说,能上安锋高中。阿龟说,那也很好,我上不了。我说,那个学校也是市重点。然后我们谈论要不要花钱扩招一中,我和阿狗劝说阿龟继续读,尽管不在同一个学校了,阿龟犹豫不决。我想,这应该就是爱情的力量,因为陈凤已经不读了,我想这复读的一年阿龟是不是一直想着出去打工。最后的结果是,阿狗上安峰,我上二中,阿龟出去打工。

再之后的日子,填好志愿,拿到录取通知书后,我去了上海,那次是我最开心的暑假,因为不要写任何作业。我见到了小时我骑的那辆自行车,已经锈迹斑斑,堆在了墙角处。然后我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我从上海到家时,阿龟已经走了,去了无锡。阿狗在家等待开学,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他吗的终于回来了,我在家都急死了。从阿狗那得到消息,刘光考的不好,但要扩招二中,因为陈思瑶考取了二中。我想,阿龟的理想已经实现,阿狗的理想在实现中,而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再然后,开学了。半年没有见到阿龟,阿狗也只是在法定节假日放假能见上一面。见面的第一句话是,他吗的终于见到你了,我在学校都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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