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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分2

天亮了。学校里春意盎然,阳光穿透窗帘洒进寝室,这样的春天我尤其喜欢,而且势必会想起一些事情,一些春天的故事。我叫醒挤在一起睡觉的马拉松。

今天能见到紊了,这让我兴奋不已。

想到上一次见到紊还是在大年初5的时候,我和阿狗一起来到合肥。

那时候我和紊已经确定了关系,并且决定她毕业之后就会生活在一起。这是让我们都很快乐的事,而这次我争取来到合肥,让她在电话里高兴的大叫。我说,淡定!注意点形象。紊说,没事的,哈哈,旁边都是同学。我说,那挺丢人的。紊说,没关系,我去接你啊。我说,不要了,我是晚上才到,第二天在市府广场见面吧,我先去马拉松学校住一个晚上。晚上别睡不着觉,见面的时候打扮的漂亮点。紊说,你才睡不着呢!就不打扮,给你丢人。我说,反正丢人也是你丢人。

那晚我的确没有睡着。

第一次坐动车组,环境很好,我在车上很快迷迷糊糊的,也许算睡着了吧。想起了过年前回家在火车上的痛苦和下火车时的开心。

那是2年后再次见到紊。或许是那个梦,或许就是真实的。而这些已经不必去计较。那次下火车后,我在淮南火车站坐着等紊来,2个多小时后,紊打电话说她来不了了,在XX广场等我,我马上叫辆出租车赶过去。

到了XX广场,我朝能打电话的地方走去,看到一个人小跑过来。

时隔2年后,再次见到紊。

紊穿着黑色长毛衣,牛仔裤,长长的卷发披在肩上,微笑看着我。

我拉住她的手,说,小心车。紊转身看了下,说,错过了一班车,就来迟了。我说,没事的,走吧。紊说,我晚上要赶着回去。我说,我知道了。

那天下午,我和紊在KTV里唱歌。

紊在我耳边说,你比以前好看些了,以前一点都不好看。我说,你说过好多次了,那你为什么还喜欢我?紊说,我怎么知道啊,我也郁闷,怎么会喜欢你。我笑着没有说话。

紊唱了一首《忘记你我做不到》,并说很喜欢这首歌。我想,这或许就是紊这几年来的心情吧。而我自私的想你真的不该忘记我。

我忘着紊的脸庞,依然如以前一样的红扑扑的,很是可爱。紊发现我的眼神,停下来说,是不是唱的很难听啊?我说,不是的,很好听,继续唱。她说,那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我?是不是脸又胖了?我说,呵呵,不是的,都这么长时间了,我都忘了你脸什么样子的了。只记得总是很红的,我去买瓶水。

回到房间时,歌曲换成了《做我老婆好不好》。紊说,还记得你在上海说的么?要唱这首歌给我听的。

我拿起话筒,看着紊:如果明天的路你不知该往哪儿走,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我不够宽阔的肩膀也会是你的温暖怀抱,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唱了几遍后,紊在我身边坐下,望着我。然后躺进我的怀里,在我耳边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我真的好喜欢你。

上一次听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2年前?或者是3年前?这个还能用时间来衡量么?我应该给你的更多,不应该让你难受了这么久的时间,到现在,反而是你给我的太多。

我真的好喜欢你。这一句话,我怎么样才能回报你这些年的等待?我记得县政府月光下你害羞通红的脸,记得东门城墙上随风飘扬的连衣裙,记得你每晚陪我通宵上网的憔悴脸庞,记得你球场上快乐的同我谈笑着,记得你伤心时在班里流的眼泪……

那年花开,是与你相遇的季节。那年的秋叶,你的挽留,我却没有追求。如今,多少个花开花落,春去秋来,多少个夜晚的泪水等待,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你已经说出,我真的好喜欢你。

一种甜蜜的愧疚。

我感觉到手臂凉了一下,我扶起紊的头,两行泪水流进心里。

我说,傻孩,你哭什么?

紊没有说话。在我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满脸泪痕的微笑着。

我说,我现在还你3年前欠你的东西,你还要么?

我没有等紊说话,就堵住了紊的嘴唇。

这一个吻,欠了3年多了,今天终于还你了。

紊,你回来了。那个梦里,你去了哪里?你知道在那个梦里,我看到你留下的纸条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么?还有那把伞,我始终没有撑起过,它就一直躺在桌子上,我望着它,就像看到了你。

眼前是真实的你。

耳边还是那首歌:如果你疲倦了外面的风风雨雨,就留在我身边做我老婆好不好,

我一定会承受你偶尔的小脾气,或许我还能给你,一点意外,一份欢笑,一个简单安心的小窝,陪你日出陪你日落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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