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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4话 贤良美女之“庄姜”

姓名:庄姜,庄姜是春秋时齐国的公主,姜是齐国皇族的姓,因为嫁给了卫国国君卫庄公,人称庄姜;

性别:女;

身份:齐庄公的女儿,跟齐国太子是一母所生;嫁到卫国去,做卫庄公的妻子。她还是邢侯的小姨子,谭公是她姐夫;

祖籍:临淄(今山东省淄博市临淄区);

评价:贤惠,美丽,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女诗人

生卒年代:不详;

备注:标准美女是什么样子的?国外的研究者曾对公认的“大美女”进行了测定,最后取得“美人胚子”的具体参数:身高165~175厘米;体重45~55公斤;三围80—50—80~90—60—90厘米;面部上部略圆,下部略尖,形似瓜子;眼睛,上睑睫毛密,长而翘,大眼睛;眉毛,形如柳叶;鼻子,高而平准,鼻尖球形,鼻孔椭圆形,鼻梁凹形,鼻翼半球形;嘴巴,宽度为同水平面宽的一半,唇线分明;牙齿整齐紧密,色泽洁白,形态自然,口气芬芳,上下各16颗;耳朵,耳小贴顺,耳垂圆润,耳廓约长62~65毫米,宽约29~33毫米;颈肩,平滑紧实,肩头浑圆,锁骨直细;颈围与小腿围相等;头发,稠密光滑,细长黑亮;手臂,对称等长等粗,上臂围等于大腿围的一半,上肢为三个头长;腿部,修长笔直,小腿围较大腿围小20厘米,足颈围较小腿围小10厘米;脚部,外形匀称,光滑细腻,富有弹性;气质,纯洁清新,优雅时尚,娇美动人;心,善良。

庄姜是位名门闺秀!这美人儿不只身材好,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纤纤的手指像茅草的嫩芽,肌肤柔滑得像凝结的油脂,脖颈白得像天牛(一种昆虫,幼虫白而软)的幼虫,牙齿洁白整齐如葫芦籽,额头方方正正,眉毛弯弯又长长,而且她很贤良,深受其国民的爱戴,另外,她还被宋人朱熹在《监本诗经》中评价为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诗人,他认为收在《诗经》中的:《燕燕》、《终风》

、《柏舟》、《绿衣》和《日月》五首诗都是庄姜所做(说法不一),但最无异议最了不起的是写下了名垂千古的名篇——《燕燕》,庄姜实可谓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而非像妹喜、妲己和褒姒等都是因骄奢淫逸和一身妖气而留名,她们不能称作美女,只能叫“狐狸精”。

故事:庄姜是春秋时齐国的公主,出身贵族,侯门之女,且美丽非凡。庄姜因为出身高贵,嫁得也是国君(卫庄公),所以她出嫁时很是风光。美女庒姜还未嫁到卫国,卫国的街头巷尾已经开始传说庒姜的美貌,把这个少女直比天上的神仙。

终于,美女庒姜嫁到了卫国,卫国百姓纷纷涌到了都城,夹道欢迎这位来自齐国的漂亮公主。当庒姜走进卫国都城的时候,卫国百姓给予这位齐国公主最高的评价。之后,庄姜的着装、发型甚至是说话的语气动作,都受到了卫国女人的争相效仿,而且通过诗歌《硕人》把庒姜的容貌描写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样一个善良、美丽、尊贵、多才的美女,如果是在写言情小说中出现的话,她的结局应该是“从此后,才子佳人,白头偕老”吧?可历史的真实往往让我们大跌眼镜。作为汇集美貌、美德、才气于一身的标准美女,庒姜依旧无法摆脱多舛命运的纠缠,在小小的卫国阅尽了人间悲凉。

庄姜的艳丽容貌让卫国百姓惊叹,可是,就在齐国的大美女风风光光嫁到卫国一年之后,庄姜却因为不会生育,没有生孩子,遭到了卫庄公的长期冷落。卫庄公的长期冷落对于庒姜的心灵摧残也是巨大的。于是,美女庒姜成为了怨妇。

卫庄公是一个性情暴虐、脾气古怪的人,在她的**里,时不时会发生一些家庭暴力。当然,受伤的总是女人,于是,美女庒姜的生活可想而知了。

冷落庄姜之后,卫庄公又不甘寂寞,于是从陈国娶了两个女子:厉妫和戴妫,她们是亲姐妹(妹妹是随嫁的)。外面在敲锣打鼓进了洞房,冷宫里的庒姜更加寂寞无助了,只有独自落泪。

美女庒姜是有苦无处述!只好用诗歌的形式表达自己失宠之后,内心的苦楚了。庒姜写的《终风》一诗凸现了夫妻之间的感情纠葛,常常受卫庄公的虐待。她用风来比喻卫庄公性情的暴戾怪僻、喜怒无常:“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敖,中心是悼。终风且霾,惠然肯来,莫往莫来,悠悠我思。终风且曀,不日有曀,寤言不寐,愿言则嚏。曀曀其阴,虺虺其雷,寤言不寐,愿言则怀。”这首诗歌是庄姜伤心所作,清朝的陈启源在《毛诗稽古编》评价说:“篇中取喻非一,曰终风曰暴,曰霾曰曀,曰阴曰雷,其昏惑乱常、狂易失心之态,难与一朝居。”

随后,姐姐厉妫生下了儿子孝伯,盼子心切的卫庄公好不高兴,天天笑容满面,恨不得马上封立襁褓中的孝伯为太子,作为卫国的储君。可惜,好景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孝伯早夭,完全辜负了卫庄公的一片期望。此刻的卫庄公万分痛苦。这痛苦用如何发泄?可想而知,美丽而善良的庄姜,日子更不好过了!

很快,情况又有了新的转机——妹妹戴妫生下儿子姬杨、姬晋。卫庄公从失去儿子的痛苦之中又跳入了一下子得到两个儿子的喜悦之中,忽冷忽热,恍若隔世。生活孤单的美女庄姜也很喜欢姬杨、姬晋,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儿子,视同己出,非常疼爱。

卫庄公并没有闲着,或许是失去了第一个儿子,因而受到了精神刺激,卫庄公已经沦落到了**的地步,不论身份高低,只要是个女人就行。时常与佣人们在一起打闹,尤其是身份低下的嬖妾。于是,《诗序》记载卫庄公“惑于嬖妾”。这个嬖妾也很争气,为卫庄公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姬州吁。

现在,卫庄公一下子有了三个儿子,好不快活。可是,后代众多与后代稀少,都会引发**的矛盾。后代多了,更是**难以调和的争宠斗争,也是王权背后的斗争焦点。很快,卫国的**形成了拥立姬杨、姬晋的一派,和拥立姬州吁的一派。

姬杨、姬州吁年龄相差只有一岁,谁能当上太子,就看老娘的本事了。嬖妾虽然地位低下,却十分乖巧,很有心计,于是十分受宠,儿子姬州吁也受到了老爹卫庄公的格外关照。于是,姬州吁略胜一筹。

渐渐地,姬州吁长大了,喜欢刀枪棍棒,武艺也有了较大的进步。由于嬖妾受宠,儿子姬州吁也越发骄横起来,谁也不放在眼里。姬州吁的外向性格与文质彬彬的哥哥姬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卑谦与自傲在不同的场合会有不同的作用——姬杨很有修养,却不免有些谦逊过度;姬州吁性格外向,却不免经常惹是生非。

庄姜十分讨厌姬州吁的嚣张跋扈,可是,她又很少有机会见到卫庄公,就是见到了,庒姜刚刚说到姬州吁的不是,卫庄公立刻就不高兴了,脸拉得老长。面对性格暴虐的卫庄公,夫人庄姜不敢随便批评,朝中的大臣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压抑的时间长了,总会有人憋不住的。一天,老臣石碏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赶到**进谏卫庄公。石碏在花园中遇见了庒姜,一番问候之后,两人说起了储君一事,老臣石碏禀告庄姜,说:“老臣正是为了此事来求见主公的。老臣一定会说服主公尽快定下此事,立下规矩,对公子们加强管束。”

卫庄公老远就看见老臣石碏面目严肃,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果不其然,见到了卫庄公,石碏开始了他的长篇进谏:“臣下以为,姬杨由于受到夫人庄姜的教导,相对稳重严谨。姬州吁同样是您的儿子,却显得缺乏管束。”卫庄公立马就不高兴了,石碏可不管这些,只管自己说:“姬州吁到处显摆自己,似乎他已经是太子了。或者主公私下里已经答应他将来做太子,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他的教育应该更加严格。臣下听说,爱子应当用正确的道义规矩来教导他,不要让他走上邪路。骄横、奢侈、**、放纵,是导致邪恶的四种毛病。这四种毛病的产生,是宠爱、得益过分的缘故。国君如果打算立州吁为太子,那就直接明确他的地位;如果国君没有拿定主意,他自己却感觉良好,就会逐步酿成祸乱。大凡受到宠爱而不骄横,骄横而能安于地位下降,地位下降而无所怨恨,产生怨恨而能够克制,这样的人很少,几乎没有。再说,卑贱的妨害高贵的,年少的欺负年长的,疏远的离间亲近的,新的挑拨旧的,地位低的压着地位高的,**的破坏有礼义的,这就叫做六逆。国君行事得当,臣子奉行君命,父亲慈爱,儿子孝顺,兄长护弟,弟敬兄长,这叫做六顺。背离顺理而效法逆理,这就是使祸患很快降临的原因。作为统治民众的君主,应该尽力除去祸患,而国君您却让祸患很快降临,恐怕这样做不妥吧。”

然而,石碏的进谏让卫庄公立刻想起了庒姜,平时,庒姜也没少说姬州吁的不是。卫庄公心想:这一定是庄姜和石碏串通一气,故意陷害儿子姬州吁。卫庄公根本听不进丝毫劝谏,继续对儿子姬州吁溺爱放纵。石碏无计可施,只好找到了庄姜,商议尽快把姬杨扶立为太子。姬杨为长子,立为太子也在情理之中。庄姜也知道,只要姬杨被立为太子,**的很多矛盾都会逐步淡化,化为乌有。

不久,立储一事终于提上了卫国朝廷的议事日程,庄姜、厉妫继续联系众多大臣,共同推荐姬杨为太子。面对大臣们的推荐,卫庄公十分反感,可是,众怒难犯,最终只得勉强同意了众人的表决。

公元前737年,卫庄公病亡,一番较量之后,在庄姜的努力下,姬杨坐上了王位,为卫桓公。卫桓公自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养母庒姜,有事没事常来看望养母,庒姜也就一些自己知道的政务对卫桓公进行指导。然而,姬州吁开始嫉妒了。于是,他的宠臣石厚就给他出主意:让他伺机篡权。然而,姬杨生性懦弱,做了16年国君,从不敢对弟弟姬州吁的恶性加以严惩。

卫桓公姬杨的软弱,与庒姜的教育有着直接的关系。在这16年间,庒姜成为了“王太后”,生活较为丰富。但是,庒姜丝毫没有后世的吕雉、武则天的霸道与蛮横,而是依据保持着公主一般的矜持,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平日里,庒姜经常指导卫桓公姬杨认真理政,对于姬州吁的嚣张,庒姜教导养子姬杨对弟弟姬州吁要心胸宽容,在合适的场合委婉地指出他的过错,帮助他逐渐进步。

然而,仅仅依靠善良和柔弱是无法战胜邪恶的——让庒姜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卫桓公姬杨的忍耐宽容,更加促使了姬州吁的胆大妄为。在石厚的积极预谋下,姬州吁竟然杀死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国君卫桓公姬杨。

预谋的大事已成,不能忘了故交,就在卫桓公姬杨的丧礼上,姬州吁立即分封石厚为上大夫。姬州吁自己登上王位,做了国君。好不得意,好不风光。

庒姜痛失养子,心中悲痛万分,提笔写出了表露自己心中哀痛的诗歌。庒姜又听说,卫桓公姬杨之死是由于姬州吁弑兄篡位,当下非常气愤。于是,庄姜立刻奔向王宫大殿兴师问罪去了。

姬州吁第一天执政,正在得意洋洋地和大臣们探讨今后的政务,庒姜当面指责姬州吁的罪过,劈头盖脸地埋怨姬州吁是造成卫国社会政局不稳、百姓人心混乱的罪魁祸首。众大臣唯唯诺诺,不敢插话。因为实在没有找到什么把柄,庄姜将姬州吁痛斥一番之后,只好气鼓鼓地走了。

姬州吁很久以前就恨死了这个一直护着哥哥姬杨的美女庒姜了,姬州吁上台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庒姜逐出王宫,遣送到了偏僻贫瘠之地,免得她再次干政,免得她哪一天再提议为卫桓公开棺验尸。姬州吁还命令将厉妫(卫恒公姬杨的姑姑,他曾经也生过一个儿子可惜夭折了)回到陈国省亲,永远离开卫国。

厉妫打点行囊,准备上路,庒姜也收拾物品,走出宫墙。就要离开生活多年的王宫了,就要离开死去多年的丈夫了,就要离开厉妫了,美女庒姜百感交集。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庒姜写下了《燕燕》一诗赠与厉妫,这首诗是庄姜的代表作,被颂为“万古送别诗之祖”。

就在不久之后,州吁又被卫国人所杀。在这连环的宫廷谋杀中,庄姜多遭变故,已看尽人间悲凉,孤独得像一叶飘荡于水中的空船。丑女的不幸,大多相同,而美女总是各有各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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