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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絮之水馨(6)

感冒完全好了之后,水馨回学校恰巧赶到了第一节fation老师的英语课,她背着书包立在门边,流利地询问:“Iamsorrytolate,MissYou,mayIcamein?”(对不起,游老师,我迟到了,我可以进来吗?)fation老师停下课,微笑点头,“camein,please!AndShuiXin,areyouOK?”(请进来吧!水馨,你还好吗?)水馨亦笑着回答:“Iamfine,thankyou!”(我还好,谢谢!)

水馨走上自己的座位,低头看见一张熟悉的俊脸,惊呆了!搞没搞错?居……居然是乔橙?乔橙是她的同桌!!!

乔橙目光清冷地盯了她一眼,又冷冷地扭过脸去,一副她欠他的样子,水馨的笑脸就堪堪地僵在那里,半晌才郁闷地坐下来听课!“现在,我请哪位同学回答一下!”fation老师又出令人抓狂的细节题考人了,同学们都把头埋得低低地,不想引起老师的注意。

老师扫视一圈,没有盯住可意的目标,“水馨——”两字脱口而出,水馨站起来,略微回想了一下刚刚耳边嗡嗡作响飘过的问题,清澈的眼睛无比自信地噼里啪啦巴拉巴拉说了一气,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下课之后,水馨刚想向乔橙问出心里的疑问,乔橙就溜得没影儿了。他似乎是在故意逃避她,一连几天,水馨都没找到机会和他讲话。但是,水馨也有她自己的傲气,不搭理就不搭理,有什么了不起,真是莫名其妙!

“Hi,水馨,听说你的文笔不错,什么时候咱练练?”放学的时候,一个男生从后面拍拍她的肩膀。水馨回头,看到来人顿时有些意外,似乎一直不苟言笑的乔橙今天居然破例和她说话了,而且还带着阳光般的笑脸。

水馨有点小高兴,但是还是摆足了架子!当下丢了一个大白眼给他,“你不是这几天都躲着我,不和我说话的吗?”‘乔橙’怔了怔,水馨微微恼道:“还说不管怎么样,都会守在我身边,就知道骗人,哼,我做错什么了,这么些天你都不理我?”

乔橙听完她的控诉,扑哧一声笑了,“喂,你说什么呢?初次见面,我叫乔默,当然,我不介意你叫我默默!”水馨这才彻底明白自己犯了一个离谱的错误,虽然红着脸,但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你好!”

乔默好笑地凝视着她羞涩的表情,“你预备自己骑自行车回家吗?不介意我带你一程吧!”水馨瞪大眼睛,望着他,看他不像开玩笑,点了点头!

路上,乔默问:“你刚才是不是把我当成乔橙了?”水馨坐在自行车后座,揪着他白色衬衣的下摆,“你们是双胞胎吧?”“是啊!咦,乔橙真的跟你说过那些话?”水馨沉默着没有回答,这俩双胞胎真是性格迥异,一个沉默寡言,一个阳光开朗……

“喂,问你呢,乔橙真的跟你说过这话啊?”他偏过头来认真地问。

“你觉得很稀奇吗?”水馨反问。乔默说:“是很稀奇,在我们所有的亲戚朋友圈子里都知道他基本上是不说话的,他们还经常开我俩的玩笑说,我和他应该把名字换换!为着这,我爸妈还曾经以为他有先天性孤独症,带到医院检查,压根儿就没事儿!他能跟你说这话,还真奇了!”

水馨扁扁嘴,没有答话。

这时,一辆丰田佳美驶过他们旁边,速度渐渐缓下来,乔默摇摇手。车子便加快速度驶上前去了。水馨仿佛看见里面坐着乔橙,问:“那是你们家的车吧?”乔默倒也不遮掩,“是啊,这个时间是金嫂接我们回家的时间,对了,你家住哪儿?”

“帝国花园!你呢?”水馨问。乔默一听,呀呀呀地就激动起来了,“哎呀,我家也是住在那儿呢!我们住在8号,你呢?”水馨也略略有些惊讶,“9号!”“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居然是邻居,太好了!以后,有空经常来我家玩儿啊!咦,我今天也找我爸要辆自行车好了,我们上学就有伴儿了!”

水馨再次扁嘴,这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

来到萧家之后,最快乐的莫过于不用搭着板凳做饭了,但是,另外一个问题也就来了,这是专属于有钱人家望女成凤的问题。水馨在学习上的得心应手给她节省出来的时间,被用来训练礼仪,钢琴,舞蹈了,也是水馨很有慧根,这些东西虽然是头回接触,但是她一点就透。钢琴教师走了之后,萧潇和沈蓁也会指导,所谓名师出高徒,水馨的进步飞快!

乔橙和水馨两个谁也不愿意先低头,关系一直僵到了第二学期。春暖花开的日子,阳光明媚,春风熏人醉。这天午休是学习委员水馨值日,她看了看教室角落里的空座位,转身出了门。

教学楼后面是一栋实验楼,实验楼的后面有一座小土丘,这里是学校的植物园,杏花李花桃花儿争妍斗艳,水馨转到那片青翠茂密的竹林,看见了那个有些熟悉的白色身影。

竹林里有石椅石桌,乔橙正背对着她弹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曲调有些低沉伤感,水馨站在原地听了半晌,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她蹲下身子捡起两截断竹,“梆——梆梆——梆梆梆……”水馨敲响了身边的翠竹,和着乔橙的拍子跳起了舞步。

这片安静的竹林天地,有沙沙地风吹动竹叶的声音一波一浪起伏,有和谐忧伤的音符,还有清脆的击竹声,女孩儿蓝色的裙摆猎猎飞舞的声音……

乔橙听到异样,转过头来,水馨正是双臂轻展优雅地双击绿竹,深情回眸之时,他怔了一怔,曲调一转,急急如快马奔腾时,水馨浅浅一笑,也加快了脚步移旋的速度,击竹的声响也急了起来。

铮——一声清脆的弦鸣,乔橙收了音尾,与此同时,水馨也甩头,手腕相交,脚尖立起动作一气呵成,乐舞配合的非常完美!

乔橙放下吉他,慢慢走到她跟前,水馨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丢下手里的断竹,转身就走。“水馨——”乔橙一把拉住她,水馨没有提防,倒退两步靠在他身上才站稳,听到他叫她,水馨心里有些窃喜,她的气立马就消了,水馨背对着他安安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你……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说话?”他踟蹰着,似乎斟酌了会儿词句,好一会儿才说出这么句话!

水馨的笑当场就僵在脸上,她猛地转过身,生气地盯着他,眼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嘲讽。

“为什么一定是我找你说话?你为什么就不能主动和我说话呢?当初,是你自己不理我,天天躲着我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噢,现在不说话倒是我的错儿了?乔橙,你还讲不讲道理?”

乔橙抿了抿完美的嘴唇,“对……对不起!”如此僵硬的道歉,水馨一听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跟自己一样不会轻易说对不起的人,善良较之气愤占了上风,她缓了缓脸色,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冲你发火儿的。只是,以后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你要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我又不知道,你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说出来了,我才可以知道怎么改正啊!你说是不是?”

乔橙窘愧的眼神涌起漫漫的感动,惊愕,水馨笑了笑,拉起他的手,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教室去吧!”

后来,水馨才明白为什么乔橙和乔默虽然是同卵双生子却性格迥异的原因。就在乔默和乔橙九岁的时候,发生了一起震惊整个星市的绑架案。犯罪分子挟持了橙默两兄弟做人质,要乔家拿出一大笔赎金来,商场女强人赵灵秀果断地报了警,犯罪分子知道无路可逃了,锋利的刀子架在他两个的脖子上,吩咐那箱赎金只可以赎到她一个儿子,让赵灵秀只能选一个,如果不选,那就会失去两个,如果选了,那对另一个也是不公平的,赵灵秀痛苦地做了一个抉择,她选择了乔默,乔橙当时听到,一下子就绝望了。虽然后来他被就回来了,但是他的个性和以前大同迥异,他变得不再信任任何人,总认为自己是可有可无的……后来,水馨跟他说,其实没有什么的,你生在这样富贵的家庭,就该背负相应的风险和责任,人应当先爱自己,不放弃自己,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天兴致勃勃说要骑单车和自己一起上学放学回家的乔默最终抵不过自己的懒劲,坚持了差不多才一个星期就放弃了,水馨的同盟者就变成了乔橙,他们一起上学,一起练琴排舞,一起做功课,有时候他们还拿着自己攒起来的零花钱买很多学习用品了带给老家的伙伴们。在贫富的差距对比中,乔橙终于对水馨的那番话有了更深刻的体会,他在不断地乐于助人中也体会到了自己的价值,人也渐渐释怀了。

有一阵子乔橙生病了没有来上课,水馨就每天跑到他家给他补习功课,正巧这天乔氏夫妇在家。水馨按响了门铃,金嫂看见是她,连忙把她让进来,两人经过前庭花园,并排向别墅走去。

“馨馨,橙少爷老早就在房间里等着你了!这边请——”

“谢谢金嫂,橙橙今天好些了吗?”

“嗯,好些了!我照着你说的方法做了些可口的咸菜粥,他吃的特别香,一连吃了好几大碗呢!”

“金嫂,谁来了啊?”屋里传来一道温和的女声,水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看向金嫂,金嫂扬声道:“太太,是橙少爷的同学!她来给少爷补习功课!”说完,金嫂低声说:“馨馨,今天橙少爷的妈妈在家,我跟你说哦,上次你带的那些咸菜,她也是特别爱吃的呢!”

水馨笑了笑。说着,就进了屋。水馨彬彬有礼地打招呼,“伯母,您好!我叫水馨,是来找乔橙的!”赵灵秀见到她,怔了怔,有些惊讶地问:“你确定你是来找乔橙而不是乔默的?”水馨肯定地点点头,这时,乔默趴在楼梯转口处,喊道:“水馨,上来啊!”

水馨向赵灵秀微笑着颔首,说:“那么,伯母,我先上去了!”赵灵秀点点头。水馨一离开,赵灵秀就丢下手里的报表,蹬蹬地跑到丈夫乔立恩跟前,说:“立恩,稀奇,稀奇!”乔立恩放下手里的书,握住妻子的手,温和地问:“什么事稀奇?慢慢说!”赵灵秀难掩兴奋之色,“咱家橙橙居然有朋友了耶,而且还是个特别水灵的姑娘,我问她,‘你来找乔橙?没搞错吧?’她十分肯定地说,‘没错!’老公,你说,橙橙是不是释怀了?他对我们是不是不再有芥蒂了?”

乔立恩一听,连忙取下眼镜,安抚妻子道:“情况应该有改进,别急!橙橙能够接受那个女孩儿,那说明他已经在慢慢融入人群了,我们慢慢来!走,你跟我去看看!”

乔氏夫妇轻手轻脚地往儿子门缝里偷偷望去,只见女孩儿正在耐心地给他讲解习题,末了,女孩儿递给他一张纸,说:“这是我这阵子写得一个新谱子,我让我妈妈帮着改了一下,等你好了,我们去练!”“好!”乔橙笑着一口应承,神情温柔愉快完全跟平常判若两人。

乔氏夫妇看到这温馨的一幕,会心的一笑。

水馨说:“橙橙,我今天上来的时候看见你妈妈了!”“唔!”乔橙专心看着手里的新谱,不经意地应道。水馨推了推他,说:“其实你妈妈挺好的,你把过往的那些放下,就一定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喂,橙橙,人要学会适当的放下,才会过得更快乐!”乔橙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揉揉女孩儿的脑袋。赵灵秀感动地眼睛都湿了,这个女孩儿真善解人意,这个小媳妇儿她认定了!

后来,水馨和乔橙两个人的关系兜兜转转,甚至到最后,水馨和乔思宇走到了一起,赵灵秀丝毫都没有反对,不管他们兄弟关系如何,反正这个聪明可人的媳妇她要定了,不管她嫁给乔家兄弟哪个,只要是乔家的媳妇,她就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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