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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其实不是好人

寂小染真的很会打理家务,以前总是被弄得乱乱的家,现在被整理的井井有条。墨沧奕已经二十一岁了,却是什么也没做,在他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就一直闲在家里。虽然在学校里也只是一个爱玩爱闹的坏学生,倒也考了一个三流学校。只是,家里发生了变故,爸妈离婚了,家里也是有三个孩子,爸爸带走了姐姐,妈妈带走了弟弟,而自己却是被抛弃了吧。爸妈都给了自己一笔钱,时不时还会打些钱到卡里,墨沧奕觉得爸妈不想要他是因为觉得他太不乖了吧,既然没人束缚了,那继续堕落沉沦也没什么了。所以也就没去念大学了,三年来,一直和一些狐朋狗友一起挥洒金钱,和很多的女人厮混,每天都过着不知道清晨黄昏颠倒黑白的生活,自己也渐渐麻木的遗失了自己。

家里多了个寂小染,墨沧奕依旧和以前一样,有时候早上出去,凌晨回家,有时候下午出去,清晨回来。不过,不管墨沧奕什么时候回来,寂小染都能在他一进门的时候就出来给他端来热茶,准备好吃的,洗澡的热水等等,什么都准备妥当。她总是一言不发,快速地穿梭在房子里给他准备好一切。

墨沧奕有一天清晨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只小猫。一进屋,就叫住正在削水果皮的寂小染:“你总是一个人在家里,不会闷吗?有时间就出去看看转悠一下。我一个朋友家的猫生了一窝小猫,我带了一只回来,你在家的时候,它可以陪你。”

寂小染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墨沧奕,再看看他手里的猫,笑着点点头:“我喜欢猫,以前家里也有一只,不过是只老猫,没这只好看。”

墨沧奕觉得小染笑起来很好看,就像朋友也总是说他笑起来很阳光很温暖一样,只不过,他笑容的温暖是假的。而小染的笑容,很纯粹,干净透彻,让人可以感受到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墨沧奕突然觉得胸口闷闷的,发自内心的笑,自己好像已经不会了。

睡了一觉,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小染看到墨沧奕从房间出来后,就去厨房把午餐端出来。吃完饭,墨沧奕就又出去和朋友们一起去玩,今天一群人去打桌球。在邻桌,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在教几个男孩子打球,是这里的美女教练吧。俯身打球的姿势真不错,身材真的太完美了。墨沧奕的一个朋友在美女教练教完那桌后就把她请过来,都是很会搭讪的人,一会儿就把美女教练逗的笑呵呵的了。美女教练叫苏琦,是大三的学生,在这里利用周末时间兼职。下午几个人等着苏琦下班,然后一群人去吃饭然后去酒吧跳舞,苏琦很快就和每个人熟络起来。她身上那种自然的妩媚让墨沧奕很心动,开朗明亮的笑脸很有感染力,让气氛能很好地活跃起来。

回到家的墨沧奕话多起来,这让寂小染有点雀跃。因为在家里的墨沧奕总是经常沉默的,完全没有在外面时的开朗活跃。寂小染搂着小猫,坐在墨沧奕身边听他说话:“今天出去打桌球,我赢的最多,技术大爆发呐。还认识了一个美女教练哦,叫苏琦,很漂亮时尚,跳舞的样子很迷人,很性感,身材超好,声音也很好听。小染,以后有时间你也出去玩,学会开朗一些,你老是这么一个人闷在家里会闷出问题的。我的朋友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呢,所以我也不好把你带出去玩,怕他们又说闲话,而且,你也不会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的。”

寂小染看着墨沧奕,眼神满是疑惑:“不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他们是你的朋友,和你应该一样的吧,我喜欢跟你呆在一起啊,那也应该会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的。”

“那是你没看到,在外面的我是什么样子,那就是玩世不恭的废物,嚣张跋扈,只会吃喝玩乐,跟一群人一起咋咋呼呼,看见美女就搭讪,看人不爽就打架,我其实不是好人。”他脸上的笑变得落寞起来。

小染很认真的看着墨沧奕说:“你笑起来很温暖,你收留了无家可归的我,你就是好人。”

“呵呵,笑脸只是面具,是假的。我以前虽然不乖,但我一直相信我是好人。在被最亲的人,最在乎的人,觉得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抛弃后,就真的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了,放纵自己堕落,就没办法停下来,我变不回以前的样子,也不会再说自己是好人。生命里剩下来得就是使劲折腾,不用再顾忌什么,因为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没人会在意的了。算了,不说了,今天本来很开心的,因为我发现新目标了,苏琦,很不错的美女哦,我要在一个星期内把她拿下。小染,不早了,你去睡觉吧,晚安。”

看着墨沧奕走进房间,寂小染觉得心里很难受,她就觉得他是好人啊,只是迷失了自己而已,怎么会觉得没人会在乎他呢,这样子的心情小染能够体会。自己十三岁的时候不就是相当于被家里遗弃了么,卖给别人家做媳妇,只是,还好,小染觉得自己始终没有怨恨任何人,没人在乎自己、疼爱自己,自己可以去找那个愿意疼惜自己的人啊,小染在心里一直都期许着那样一个人的出现。现在,小染突然觉得其实不只是要被人疼惜,被人在乎才会觉得满足幸福,自己是可以守候在乎别人的,就像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在乎墨沧奕,对他说的话,感到心里难受,可是同时也觉得幸福。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觉得想要对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好,应该是在睁开眼睛看到床边那个人时,就在心里埋下了那个人的样子吧。每天体贴的给他整理收拾屋子,在他回来时及时的准备好一切,就让她觉得很幸福。就是一种情感,喜欢他的情感,居然可以让人觉得如此幸福。今天,他提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呢,苏琦,很好听的名字啊。寂小染再看看已经被关上的房门,收拾屋子的时候有看到过好几件女人的衣服,还有唇彩、发夹什么的。应该是他以前的女朋友的吧,都分手了么?小染咬咬下唇,像那样子应该不是喜欢吧,怎么可以那么轻松的分开再认识新的女孩子呢?可是如果不喜欢,干嘛让别人在自己家里留下痕迹?想到这里,寂小染自嘲的笑笑,现在自己就住在他家里呢,满屋子都是她的痕迹,可是他又不喜欢她。也许,是土里土气的自己完全不了解城市里的生活习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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