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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磨练

僻静幽暗的小路上,昏黄的路灯依稀照在地上。

“庞琪啊!那个老头是怎么训练你的啊?”我推着车子和她一起并行着,之所以不骑回家是因为她说很累,想陪我一起走回家。

“就是弹同一篇乐谱,反复地练习。那你是怎么训练的啊?”庞琪两个漆黑的眼睛俏皮地望着我。

“我啊!”

“嗯。”

“我今天放学后去上网玩游戏,然后凌老师打电话苦苦央求我去,我就勉为其难去训练了一会儿!然后就一直等你啊!”我正经地说道。

“真的吗?”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的目光,随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怎么可以让别人求你去啊!凌老师也是为了帮你啊!对了,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啊?”我瞥了她一眼,“又是那种没意义没价值的吧!”

“算了,你不听那我就不说了。”

“说嘛!求求你了。”

“不说。”庞琪假装生气地扭过脑袋,我停好车子,色咪咪地朝她走去,此时的街道已经非常寂静,人烟也很稀少,我慢慢地把她逼近小巷子里,双手猛的把她的双手紧紧地按在墙上:“嘿嘿!”

“你、你想干嘛?”庞琪羞涩地望着我,两只手不停地挣扎,但丝毫不起作用。

“你要是不说的话,那我可就…啊…”也不知我啊了多久,“死丫头,你往哪踢啊!开个玩笑都不行。”我痛苦地蹲在地上。

庞琪惊恐地看着地上痛苦呻吟的我,担心地问道,“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她就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没事。”我忍着疼痛站了起来,对她笑嘻嘻地说道。

“真的没事吗?”庞琪止住了哭声。“可是我刚刚好像用了很大力。”

“没事,要不你检查一下。”我笑着调戏道。

“哼,我才不要,大色狼。”说完脸上就露出了信息的笑容。

“好吧!那总该说是什么秘密吧!”

“好,其实就是凌老师和高老师打赌我们俩谁的名次排前。”

“那赌注是什么?”我惊异地看着她。

“好像是一本乐谱吧!两个老师都好想要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刚刚高老师跟凌老师打电话说的,我在旁边偷听,嘻嘻。”脸上不时地露出灿烂欣喜的笑容,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那该多好啊…

慢悠悠地终于回到了家门口,老妈和程妍好像杵在门口很久了,从远处看就跟两广告牌没啥两样,动都不动。

“你们俩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干嘛去了?”老妈怒视着我们。

“嗯!你们俩去哪干坏事了?”程妍也开始跟着瞎搅合。

“程妍,你别说话,我记得那个祁喻很久没联系我了。”我微笑地望着程妍。

“祁喻是谁啊?”老妈望着我问道。

“没什么啦!没什么啦!哥,你们学习这么晚也要跟妈打个电话啊!”妹妹嬉笑地望着我。

“先不说这了,什么老师啊!把孩子弄到这么晚才回家。”老妈抱怨道。

“没什么啦!我们是为钢琴比赛去找老师训练,可能耽误太久了。”庞琪低着头说道。

“好了,先进去再说吧!你们谁先去洗澡啊?”老妈望着我们,庞琪的脸上明显又绯红一片,哈哈,傻丫头,那天的事她还记得啊!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在我看来,每一天的早晨都是美好的,生机勃勃,学生都在认真听讲,老师也在卖力地讲解着,而下午的课程是枯燥和死气沉沉的。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尽管老师战战业业地在上面认真讲课,但还是有不少学生睡觉,玩手机。没有严厉的学生管理方案,这也许也是我们学院一直处于平庸状态的原因吧!

“程逸,今天陪我去上网吧!”韩峰笑嘻嘻地瞥过头笑道,一副贱兮兮的表情让人看到就想猛揍一顿。

“滚蛋,上次在网吧丢下我一个人,这次你还有脸说。”我怒视注目着他。

“上次啊,我有急事,嘿嘿。对了,后来怎样了啊?”

“没怎样,最近不要来烦我了,除非你不想要你的吊坠了。”我瞥了他一眼。。

“好吧,好吧!那你一个人加油吧!”随后韩峰就趴下来看他的小说。唉,终于安静了。

“好好听课。”身后的庞琪踢了一下我的凳子。

“嗯!”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响起,教室里的学生也奇迹般地死灰复燃。

“程逸,跟我一起去音乐室吧!”庞琪走到我的面前望着我说道。

“嗯。”我漫不经心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终于到达了音乐室,里面凌老师和高老师激烈的吵架声从里面传出,我们迅速来到门前,,吵闹声嘎然而止。

“程逸,跟我去湖畔练琴去。”这严厉而又怒吼的语气让我不禁浑身颤抖,说完她就甩门而出,朝湖畔区走去。高老头转过身子,根本没有理会,我只好静静地跟在凌雪的身后,淡蓝的裙摆在微风的吹拂中随风而舞,平静的湖面也泛起细细波纹。

“怎么了,凌老师,为什么跟高老师吵架啊?”我轻声地在她身后问道,生怕她把火气发到我身上,她张开双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转过头。

“没什么了,只是有点矛盾,你开始练琴吧。”很平静的语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哦。”我坐到了座位上开始弹奏昨天的乐谱。

“等一下。”她怒视了我一眼,“换一首你经常弹的,最好是难度高的。”

“嗯!不过不熟。”

“没关系,可以慢慢练。”随后凌雪转过身子,缓缓地坐到草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和柔和的湖面。今天到底怎么了,算了。不想了。还不知道庞琪那边是怎样的训练。

钢琴声随风而起,但是弹的非常生硬,这悲伤而又高雅的乐谱被我弹得完全变了样。凌雪依旧没有出声,甚至没有向后望过我一眼,我还是自顾自地弹着。

突然,“错了,重弹。”这个尖锐而又严厉的声音从凌雪那边传来。我望向远处的她,依然没有回过头,还是呆呆地看着前面。没办法,我只好重弹。

“不行,重弹。”

“还是不行,重弹。”

“重弹。”

“重弹”这一次次的重弹。让我忍无可忍。

“我不弹啦!别以为你心情不好,就可以拿我出气。”我对着她说道。我发现其实她不像是练柔道的,上次那么柔软的大腿、任谁都不相信。突然她一个箭步向我冲来,我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重重摔在地上了。

“啊,好痛啊!”我揉着刚被她摔过的胳膊,原先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

“哼,看你在嚣张啊!哈哈!”凌雪看着倒在地上的我,露出丝丝笑意,淡蓝的裙子依然飞舞着。

“嘿嘿!我不是故意偷窥的哦!”此时的我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裙子里面,凌雪似乎意识到了,急忙向后退。

“你…你居然敢欺负老师。”她两只眼睛狠狠地瞪着我,正像很多人说的一样,如果眼光能杀死人,世界真的有轮回的话,那我早都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

“今天你不把这首曲子弹熟你就别想回去。”说完之后凌雪双手环抱胸前怒视着我。

“是你先摔我的好吧!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看的,而且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哼,你要是敢说出去,那你就一定死得很惨,快弹,别跟我磨蹭。”

“那个,弹熟是根本不可能的好吧!”我无奈地望着她,“我又不是大师。”

“我不管,快弹。”

“好吧!”我吃力地弹起来,可是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硬,汗水不停的往下流,尽管夕阳已经落下,但凌雪依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终于,手机的铃声终于响起,啊!救星来了,我掏出手机。

“妈,老师不让我回家啊!”

“为什么不让你回家啊?”老妈问道。

“我也不知…”刚说到这就被身后的凌雪将手机夺了去。

“喂,是伯母吗!程逸现在在练钢琴,我是他的钢琴老师,对,对,对,而是钢琴比赛竞争确实挺大,这孩子挺聪明的,嗯,嗯,好的,好的,拜拜。”凌雪说完手机就挂了。

“我已经和你妈说了,你妈也同意了,你弹不好就别想回去!”我只好无奈地重复重复又重复地弹着。

唉,也不知道庞琪怎么样了,天已经渐渐暗下了。没想到夜晚湖边的凉风竟是这么舒服,惬意。

唉,但唯一遗憾的事是凌雪依然没有放过我,原因是我没有弹熟练。她还夸张地从美术室借来一台高倍的电灯,学美术的都应该知道。我有时在想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但她还是依然坐在草地上,平静地望着月色下的湖面。

夜色笼罩下的湖畔,美丽的身影,皎白的月光,平静的湖面,生硬的钢琴曲,面目扭曲的少年构成一张美丽而又和谐的画面。

最郁闷的是,肚子还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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