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座位靠着车窗,我拉开了左边的窗户,边听着歌歌词里浮现谁的脸,脸躺着泪泪滑落了我的嘴里,嘴角的话说的有多美,美丽的花花开了多少回,回家的路究竟有多远,远方的灯刺伤了双眼,眼里面面目全非的视线。
我以为只要走的很潇洒。就不会有太多的痛苦,就不会有留恋。
可是,为什么在喧闹的人群中会突然沉默下来,为什么听歌听到一半会突然哽咽不止,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脑海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过往的倒影。
流去的种种,化为一群一群蝴蝶,虽然早已明白了,世上的生命,大半朝生暮死,而蝴蝶也是朝生暮死的东西,可是依然为着它的色彩目眩神迷,觉着生命所有的神秘与极美已在蜕变中彰显了全部的答案,
路是由足和各组成的,足表示路是用脚走出来的,各表示各人有各人不同的路。
挥霍多少时间,折磨多少痛苦才累积出的领悟,忍住不哭我要忍住不哭,望向天空不让眼泪再流出,抬头看进云深处,等待那日出把故事结束,把从前一笔消除,不能认输,因为我相信彩虹总跟着薄雾,会带来幸福。
最好的时光里,我依然独自一个人走在浮华绚丽却不属于我的街,我像一个拾荒者,悄悄收藏起时光的底片,让它变成陈年的私酿池非非,我终究还是离开你了,虽然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尽管我可能会永远的在这个世界上寻寻觅觅,可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你跑出去的那一个晚上,我也想了一晚上,终于下了很大决心要离开,我什么都没有带走,因为什么都不属于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子默走了,我们应该更加彼此的友情,可是,我全身上下那么肮脏,我怎么配得上做你的朋友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好像是我们的友情发生变化开始,又好像是子默去世的那天开始,无论多少人追随在我身边,我还是会孤单,还是会觉得很寂寞。可是却不敢找人诉说,我找不到可以听我诉说的人,我慢慢的喜欢听悲伤的歌,常常喜欢翻出一首安静的歌,调到单曲循环,任思绪沉沦,任眼泪自流。
我也想把自己的秘密从阴暗潮湿的心里全部拿出来,平摊在一处通风又阳光灿烂的地方,让适合任何东西生长的柔软的心脏里。不再受任何负重,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少了庇护的心脏一定会更易受伤。
那晚你发现我在“朝代”坐台,第二天我回来的时候,关于在“朝代”你什么事都没有过问我,我知道你怕我难过伤心。
你只问我爱尹子默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得不值得。
真正的爱情,要懂得珍惜,没有谁和谁是天生就注定在一起的,一辈子其实不长,能遇心爱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事,为何不紧握着他的手呢?
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并不丢人,心里明明知道,除了他还会有更优秀的人出现,可是一个人不能这么贪心的,一颗心需要坚定地去温暖另一颗心,坦诚相待,这样才可以幸福。
友情也是一样的啊,在若大的世界里,我没有遇见她,也没有遇见她,偏偏遇见你,并和你成为了朋友,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呐,并且,我从心里把你定位为我盛末蓝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谁也代替不了,尽管我明白在以后的日子里我还会遇到更多的人,但是除了你池非非,谁也不让我这样不顾一切的去付出自己的友情了。
我是一个没有任何方向感的女子,孤寂着,一直就这么的孤寂着,经常在无人的夜里,在一张白纸上,反反复复的写着四个字,何去何从。
何去何从。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转眼,离开你和尹子默已经第四个月了。
正值八月的阳光明媚。
炙热阳光和刺眼的烈日,常常让我恍惚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夏天,然后思绪翻滚着,在这个夏日的午后,晾晒出任何与你们有关的画面。
思恋、眷恋、内心最深刻的感觉我们总是藏得那么的深,总以为藏得深一点再深一点,就不会被回忆吞噬,可是,它汹涌如海洋,其实自己骗不了自己,忘不了,就是忘不了,因为那是生命里最舍不得的。
一颗心如果不完整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那就是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任何事情那就是不会在帮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那就是身边不会有任何朋友,无论是男人或女人。
失眠病难治愈,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真的心力交瘁,抑郁症难康复,梦境支离破碎,醒来恍惚许久。
尽管有失眠病,有时候被生活蹉跎的也能够睡着,可是,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噩梦,可怕至及,梦境里面如此真实,又如此得不真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时候是梦境,是什么时候是现实,他们好像好像,就好像是双胞胎一样,相互影响,相互依靠,相互召唤。
你如梦魇般出现在我梦里,醒来后却是空空荡荡,骤而难过不已。
尝试过了如此多的事,还不够成熟不够稳重经历的不够多吗?到现在还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堕落。
是因为没有支撑点没有动力没有什么可以打动我,所以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只是在自己作践自己罢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自欺欺人了。
医生苦口婆心的劝我少想一些事情,那些过去的就埋藏好,不要总是拿出来反复伤害自己的心,我在心里笑了,我怎么是如此的执迷不悟,连局外人都看得出我心里的故事,连旁人都说是过去了的,为什么我还要执着不肯放手,站在一边的实习小护士小声的说我小小年纪,却看起来像是经历过数十年的沧桑般,她清澈的眸,让我想起,不知曾何几时我也有过一双清澈的眼眸,而如今却满腹沧桑。我朝她对视,笑的无比灿烂妩媚,我依然是自信的,只不过收起了当年的锋芒,从前那个张扬朝气的盛末蓝早就死了。
感情到了最后变质了就是荒谬不堪的往事,我又看见那年的纯真美好然后被时光狠狠的磨砺略显苍老,闪躲了一季的悲伤终究被牵扯带出一系列无从知晓的过往。
在这座小城里,没有人会来过问我的过往,不会在乎我哭或笑,难过悲伤,少了人情冷暖,却多了一份安全自由。
疤痕久了会变淡而不会消失,心底潜伏着的印记亦如此吗?
其实我多么的想要自己相信温暖、美好、信任、尊严、坚强这些老掉牙的字眼,我不想要自己颓废、空虚、迷茫、糟践自己、伤害别人,我不要把自己处理的一团糟,我也希望伤心委屈的时候就嚎啕大哭,哭完之后洗完脸,挤出一个微笑给我自己看,不要揉,否则第二天早上眼睛会肿。
别再把虚情假意当真爱,别再和没心没肺的人在一起,被伤害了不要记恨,别怀疑自己,但是要提防背叛你的人,原谅,但并不遗忘。
我要快乐,要开朗,要坚韧,要温暖,这和性格无关,要原谅这个世界和自己,要告诉自己,努力去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了文字,爱上了用于自己对话的方式来舒缓沉淀自己,跌岩起伏的情绪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里定格,玩味这自己的心情,用文字描摹此一时彼一时的心绪。
只是内心还是有些疲惫,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那些枷锁吧!
其实当你习惯了那些束缚和茫然无措,并在闲暇时借着文字不断的稀释那一段段的过往,最后剩下感觉便很不错,喜欢而已,简简单单的喜欢,因为在这陌生的地方,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爱上任何人了,文字是简单而无轻重的,至少能温暖我不完整的心。
我一直忘记说了,我亲爱的非非,我也把尹子默放在心里爱,爱的水深火热。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你说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尹子默吗?因为那个时候的你太可怕了,你知道尹子默爱的是我,你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尹子默的,所以你想办法杀了我的孩子,如果我告诉你,我从来都不爱尹子默,也许你的心绪会平复一点,所以那天,我对你撒谎了,当我看着自己全身流着血的时候,我真的好恨你,恨你杀了我和尹子默之间唯一的联系,你问我在乎的是孩子还是因为这个尹子默的孩子,我笑着哭了,我支撑自己巨痛的身体说我在乎的是孩子,然后看着你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最终我疼的摔倒在地上,再也无能为力去挽回什么。
我还有一首没听完的情歌,我还有一个梦梦醒了却不见,回忆的不是就像挂在老槐树上的影,在风里摇摇晃晃到天荒到地老,到天涯也到海角。
有些事在历经沧桑后开始不着痕迹的更改,曾经不管握得有多紧最终都会失去,如手中的沙慢慢的就泻了而我们正在逐渐的老去爱情,始如耳后的风轻轻的拂过最终我们还是会一无所有。原来谁也不会是谁的,永远有人说人生是一场寂寞的旅行,谁也不能陪你走到最后,一些情绪在等待里沉默着,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突然发现此刻的自己无能为力,也许我一直都无能为力。
其实我们就像两块圆形的石头一样,因为友情而绑在一起,可是因为它们两块石头都是圆形,所以磨合得并不贴切,它们两个若要真正快乐的结合在一起,那么这两块石头,只有削平自己的棱角,为对方放弃自己曾坚持的东西,可是,谁可以为谁削平棱角,而我可以,池非非,你懂不懂,我可以。
你无论怎样伤害我也没有关系,你杀了我的孩子我都原谅你,只因为你是我少年就认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也许就像你日记里写的,我们的血液里有种相似的东西,所以才会那么想要靠近对方,可是靠近了才发现,太相似了会互相伤害,谁也不愿意包容、迁就对方,但是又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所以我愿意放下身段,继续我们未完的友情。
有些事情我已经忘了值得或者不值得,在我眼里或许什么已经忘却是对与错。
我在小城里找了一份很轻松的工作,只需要每天写写文字心情或者编辑修改读者的来稿,工资不是很高,足够养活自己就行了,我经常会仰望着阳光想念过去往事,一笑而过或者矫情的落下眼泪,我的心里空洞而孤寂,谁也填满不了我的心伤,我只能自行恢复。
第六个月,我收到了一封来至池非非的信,我惊讶你居然打听到我了,从快递员手中接过信的时候,我的手都在颤抖,我想知道却又害怕知道你要说些什么,打开信封,一阵茉莉花香飘随而来,充斥着我的鼻子,还有不大的房间,你说的话题无非都是关于我和你还有尹子默的,可是你却说的那么动听,让我潸然泪下,好几次,我都想不管不顾的回去,回到那个有你有尹子默的城市,至少那里充满了我们过去的回忆,尽管有些记忆是那么不堪而难以释怀,可我依然是恋旧了,我虽年轻,也更恋旧。
就在我准备好心情要回去的时候,却人烟稀少的路口偶然间遇到了一个人,是上一次想要非礼我的那两个流氓其中一个,他正在偷一个女生的钱包,我一眼就认出他了,然后大叫一声,死死的抓住了他衣袖,那个女生吓得跑走了,我一下子也慌乱了,毕竟我一个女生,要来硬得胜算肯定不多,谁知道这个流氓看了我一眼说:“你就是上次那个有人雇我们要教训的女生?”
我疑惑的看着他,好奇的问:“谁叫你们教训我的?”
他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紧张的问我:“上次和你一起的男生没有死吧?当时是个意外,而且我也没刺多重,应该会抢救活过来的。”
他一说,我的心脏又开始收缩的紧紧的,喘不过气来,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够原谅自己,当时居然拿起那把刀朝尹子默刺去了,我是被气昏了头,我气尹子默这样轻易的占有了我的身体,可是,我明明是如此的爱他呀。
我的声音忽然变的忧伤,“他死了,永远都不会回到我身边了。”
我感觉到手拽着人身体僵硬了,他大概是怕我会报警吧,嘴里呢喃着:“死了,死了,真他的死了,那我大哥怎么办啊。”声音很轻,可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我问:“什么大哥?”见他不说话,我又说:“刚才你还没告诉我,谁叫你们教训我的!”
他始终是紧闭着嘴巴,我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你要是我不告诉我,我马上就报警。”说着就开始掏手机。
“别别,我告诉你,我大哥牺牲自己才把我弄出来的,我不能再进去了。”他连忙按住我的手,我甩开,然后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等待他的下文。
“事情是这样的,去年圣诞节的晚上,我大哥打电话给我说要去警告一个女生,具体什么事也没有告诉我,只要我照做就是了,然后我找到大哥,然后我们就在你和另一个男生会经过的地方蹲点,本来已经大半夜,我问大哥要不回去,下次再来,他却很执着,说一定要警告你,不然谁谁会伤心,我不记得那个名字了,然后我也没有多说,就继续等你们出来,终于你们过来了,我们本来只是想警告你,谁知道你身边那个男生跟我们来真的,我情急之下才拔出刀的,我在家里可是连鸡都不敢杀,当时吓坏我了,大哥就连忙拉着我跑了,然后我被警察找到了,我家里的爹娘知道后晕了过去,大哥怕我爹娘出事,硬是说杀人的是他,最后警察也没有找到到底是谁杀的证据,就判我大哥拘留十个月,算算日子,还有一个多月就出来了,我全部知道的就是这些,可以放我走了吗?”他可怜的语气触动了我,连鸡都不敢杀的人,却被我给连累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能想出来你大哥说的那个名字是谁吗?这对我很重要。”
他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
我不肯罢休,硬是拖着他逼他想起来,他也绞尽脑汁的开始,直到大半天都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想起。
我试探性的说:“我说一个名字,你看是不是。”
他点头。
“池非非。”我紧张又小心翼翼的吐出这个名字。
“是的是的,就是这个名字,就是池非非。”看着他手舞足蹈的一脸高兴,我只觉得世界瞬间塌陷了,有些事原本可以发生的很好,却被我们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给破灭了。
忽然像是像是一块遗失的拼图找回了最初停靠的位置,藏匿在脑海深处的事实兀自展现出了它的原貌,心中的触感不知是失望还是觉醒。
这一天注定铭记于心,我在我的心口上写的这一个名字,印的很深很彻底,池非非,注定的结合,注定的分离,注定的纠纠葛葛,期待着四年后的自己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