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有轻微的双重性格,一方面对身边的朋友好到极致,另一方便却有些轻微的嫉妒和怨恨,容不下朋友比自己过的好。
是的,我自己能感觉的到,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没有很强大的自制能力,我总觉得,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辜负了自己,我是宁愿辜负了全世界,也不愿意辜负自己的人。
欧祈书已经开着他的机车到我学校门口来了,我坐上了他的车,然后低声的说要他把车开到人烟稀少的小巷里,他似乎感觉到我要他做的事,头转了转,敏锐的看了看四周,才发动车子往前开。风刮的我脸上生疼,我把脸深深的埋在欧祈书的后背上,他微微的颤动了下,然后停下车,把他卡其色的长风衣给我搭上了,我没有抗拒,因为我真的很冷。
有时候我就是这样自私,不肯委屈自己一点,哪怕委屈了别人。
终于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巷里了,我下车就把衣服拿下来给欧祈书,他并没有接,而是点了一根烟,然后边点火边口齿不清的说:我不冷,你披上吧。我有些厌恶的用手扇了扇飘过来的烟味,然后轻微的咳起来,他见状,马上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还狠狠的拧了几脚,嘴里咒骂着:草,我点烟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看了他一眼,不想多说什么,然后把衣服递到他手里,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说:你找几个你信得过的兄弟,帮我个忙。
他诧异的看着我,随后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的样子,然后就开始打电话联系人,等他挂了电话,我把事情大致经过都和他叙述了一遍,他脸上始终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是,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我这算什么啊。
我说完了,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快12点了,也是时候回寝室了,欧祈书看见我动作,知道我是要回去,就马上发动机车,要我坐上来,很强势的语气,我想了想,反正也等不到公车了,便坐上去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火熄灭了,然后把他衣服塞我手上,说拿着碍手,其实从我刚才把衣服递给他的时候,他就没穿上,一直拿在手里的。
我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就把自己包裹在里面,一股烟草味随即袭击了我的鼻腔,我吸了吸鼻子,把衣服拉开一点点,让自己能透点新鲜空气。
终于到学校了,我下车后把他的衣服放在后坐上,然后准备回宿舍,刚走了几步,我想起了什么,又转身找欧祈书,因为转的太急促了,忽然撞到了一个人,我抬起头才发现是欧祈书。
“我忘记跟你说了…”
“你的围巾夹我衣服里了…”
两个人同时说完后,竟然哑然失笑,我接过围巾,可能是刚才包裹自己的衣服,围巾卷衣服里了。
我把围巾围在脖子上,然后对他说:我刚不记得告诉你了,你们别伤害她,吓吓她就行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看透,我顿时一脸窘迫,也有些气愤,我讨厌别人的眼神毫无保留的打量我。
我也没有耐心等他说话,就要转身大步往宿舍走去,忽然他的声音在凌晨的黑夜里响起,那么不真实,飘渺。
“池非非,你根本就不是个狠心的人,你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震惊了,僵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回头也不是,只是干干的站着。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字一句的落在我耳膜里,忽然感觉眼睛酸酸的。
“你总是假装自己很坚强,很强势,不需要任何的人同情,可是你又极其的需要别人能够关注你,关心你。”
我忍住了眼泪,愤愤的走到他面前,扬起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恨恨的说:别以为我们多熟,以为你多了解我,你没资格,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