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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爱如山——让孩子学会感恩父爱 (4)

父亲走的时候,没带走奇奇。他甚至在跨出门的那一刻,连头都没有回。而奇奇,却在父亲走后,不安分地叫来叫去,连饭都不肯好好地吃。父亲还是不合,到家两天后便打来了电话。跟我絮叨完一大堆废话之后,他突然有点羞涩地恳求道:“我能和奇奇说说悄悄话吗?”我一笑,随即将奇奇抱到电话旁边来,将话筒对准了它。奇奇在父亲的呼唤里,突然兴奋地叫了一声。它绕着电话转来转去,似乎想把父亲从电话里救出来。起初听不清父亲在说些什么,在奇奇的前爪不老实地动了一下后,父亲的声音突然地大起来。我猜想定是奇奇不小心按了“免提”,但父亲却不知道,依然在说着他不肯让我听见的悄悄话:“奇奇,你最爱最想的人是不是爸爸,如果是,就叫一声让我知道,不是的话,就叫两声。”在父亲的声音里温顺下来的奇奇,果然温柔地“汪”。叫了一声。然后我听见父亲继续絮叨下去:“奇奇,将来等你嫁人了,不会忘了爸爸吧?如果爸爸有一天老得走不动了,你也不会烦我吧?要是你有苦处了,一定记得最先和爸爸说,知道吗?还有,你要找个好人嫁了,不要像爸爸,脾气坏,连花手绢都不知道给女儿买,记住了吗?”

我在奇奇一连串的“汪汪”叫声里,突然地流出泪来。我老去的父亲,他给奇奇的每一份爱,对奇奇说过的每一句话,原不过都是给他深爱的女儿。

感恩箴言

曾经,我们以为父亲会永久地陪在自己的身边;曾经,我们以为还有很多的机会可以回报父亲的爱;曾经,我们以为父亲的生命能一直与自己同在。然而,曾经毕竟只是曾经,无论多么地不愿意,父亲都在我们还来不及珍惜的时候慢慢苍老、远去。

爸爸的冰糖葫芦

我手里拿着一个鲜红晶莹的冰糖葫芦,那鲜红是血的颜色,那晶莹是汗的光泽,咬了一口,又酸又甜,我不禁掉了泪。

1997年春节前夕,因为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一直到腊月三十我才坐上了回家的列车。车窗外大雪纷纷扬扬,漫山遍野银装素裹,我很激动——一半源于美丽的雪,一半源于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的父母。

下了火车又换乘汽车,在乡政府门前停下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了,家在6里外的农村,我只能步行回家了。下了车,街上人很少,不远处有一个人正推着自行车卖冰糖葫芦,插在草杆子上的冰糖葫芦依然红得耀目,卖糖葫芦的人身上落满雪花,被许多小孩围在中间。糖葫芦卖得很快,他有点应接不暇,有的小孩趁机抓了糖葫芦就跑,他也不敢撵。我想起小侄女叶子,该3岁了,很爱吃糖葫芦,于是我走上前去。

但突然之间,我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父亲?那卖糖葫芦的长者竟是父亲!我呆了半晌,才喊了一声:“爸!”父亲回过头来,发现是我,满脸的笑容将原本沧桑的脸挤得更皱,眉上脸上的雪花正簌簌消融成水。我的嗓子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想到久别的父亲竟这样与我见了面。

一会儿工夫,糖葫芦就卖完了,我们一起回家,我想驮父亲,但父亲执意要带我,他说:“你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太累了。”就这样,我们父子俩在漫天风雪中回到了家。

家里到处堆着山楂,我问母亲:“下这么大雪,父亲怎么还去卖糖葫芦?”两年前的一场车祸使父亲原本强健的身体变得衰弱,更何况,年龄不饶人。

母亲说:“你爸是去接你,顺便卖卖糖葫芦,也不知你到底哪一天回来,已经连续好几天了。”我的鼻子一酸,转身进屋去和叶子玩。大年初一那天早上5点多钟,我正在酣睡,被母亲推醒:原来父亲已经在做糖葫芦了,母亲让我去帮帮忙。

我到厨房时,父亲已经将糖葫芦做好了,放在案板上晾着。我说:“大年初一为啥还去卖冰糖葫芦?”沉默了半晌,父亲说:“过年哩,娃娃都有压岁钱,大年初一吃的东西才好卖!”

“为挣几个钱连年都不过啦!”我心疼父亲。父亲无语,自顾自地将冷却的冰糖葫芦收入纸箱,拿了插葫芦的草杆子,往自行车上扎。

母亲让我陪父亲一块去,我正要穿大衣同去,父亲却说:“你不用去啦!一会儿就完。”说完,用一根粗绳将腰中的棉袄一捆,推着车出了门。父亲走后,我和母亲闲聊,又问母亲:“大年初一也去卖糖葫芦,不值!”

母亲说:“孩子,你爸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我很惊讶。

“年前你来信说,年后想和梅子结婚,你爸寻思着,你工作才两年,梅子刚工作,你们没有钱,梅子那么娇贵的女娃子,不嫌你当教师的清贫,可我和你爸过意不去,我们想攒点钱,给梅子买个项链,买个戒指,城里兴这个。

唉!俗话说:人过40不学艺,你爸做了一辈子厨师,60多岁的人,又要学做糖葫芦,可真难为他啦,刚开始不会做,要么把糖烧焦,要么做得太软,糖葫芦粘在一起了。一次你爸去卖糖葫芦,做得太软,拿在手里糖往下掉,两手都是糖,粘得连钱都没法给人找……”

不等母亲说完,我就推车出了门。果然在乡政府门前找到了被许多小孩围住的父亲。正忙着卖糖葫芦的父亲抬头看见我时脸上有一种极复杂的表情掠过,穷于应付的他对我说:“你来收钱。”

卖完后刚回到家,父亲就说:“我再做一些,今天能卖!”说罢又钻进了厨房。但是第二次卖得并不好,剩下许多。晚上,侄女叶子喊着要吃糖葫芦,父亲取了一支,小侄女拿着笑了。父亲给了我一支,说:“快吃,多吃几根,今天卖不完,明天就没法卖了——鲜也不鲜了。”看着剩下的那一大堆冰糖葫芦,我发愁了,母亲说:“没事,卖不成咱自己吃,去年一个冬天我和叶子没少吃你爸卖剩的糖葫芦。”我手里拿着一个鲜红晶莹的冰糖葫芦,那鲜红是血的颜色,那晶莹是汗的光泽,咬了一口,又酸又甜,我不禁掉了泪。过完春节我要离家时,父亲拿出新新旧旧的2000元钱塞到我的手里说:“给梅子买个戒指,买串项链。”拿着钱我心里酸酸的难受,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白发的父母,这钱已经没有用了:就在我回家前的两天,梅子因为我没有给她买个订婚戒指就与我吵架,后来又提出分手。

“都说冰糖葫芦酸,酸里面它裹着甜;都说冰糖葫芦甜,可甜里面它透着酸……”每当这首歌响起时,我就想掉泪。

感恩箴言

父爱总是在用最单纯的形式向我们展示着最让人感动的一面。能够为父亲所关爱,是作为儿女的一种甜蜜的幸福,但我们也无法忽略这种甜蜜中隐含的酸楚,因为这种幸福包含着父亲与自己淡淡的泪水。

相隔42年的爱

母亲走得早,她和父亲相依为命。父亲参加过抗日战争,打过鬼子,解放战争时期,他又奉命潜入上海,打入了一个国民党特务机构,秘密从事情报工作,直到迎来全国解放。“文革”开始后,父亲三天两头被人传去问话,要他彻底交代历史问题。那是一段朝不保夕的日子,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天,一伙人刚抄了他的家,一个陌生的年轻人又找上门来。父亲问他找谁,陌生人一看到父亲,眼泪刷地就下来了:“我是您的儿子啊!”父亲浑身一颤,旋即恢复了平静,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我只有一个女儿,没有儿子。”年轻人擦干眼泪,从包里拿出一封介绍信和一张照片,递给父亲:“没错,这不是您的照片吗?”父亲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扔在地上,忽然变脸了:“我没有儿子,你走,赶快走!”再无商量的余地,年轻人一脸失望地走了。她站在一旁,好奇地捡起照片看了一眼,父亲一把夺去,撕得粉碎。

虽然只看了一眼,她却敢肯定,照片上的人分明就是父亲。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难道父亲真有历史问题?不等她心中的谜团解开,第二天晚上,父亲就被一伙人带走了,被送到一个很远的采石场,接受劳动改造。

一晃十年,“文革”结束,父亲的噩梦也随之结束,人虽出来了,可政治上还没得到平反。不久,当年那个神秘的陌生人又来过一次,硬说他是父亲的儿子。

父亲说:“你走吧,我根本没有儿子,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着呢,一定是你弄错了。”那人无奈地走了。

江湖血雨腥风,直到80年代末,父亲才得到彻底平反,恢复了党籍和名誉。父亲才向她吐露了实情,那是一个尘封近半个世纪的秘密。抗战胜利后,父亲和一名小学教师结了婚,一年后生下一个儿子。在儿子半岁时,妻子不幸染病身亡,紧接着解放战争全面爆发,组织命令他立即赶赴上海,从事地下工作。临走前,他把儿子托付给了当地一位大嫂,并留下地址和一张自己的照片,作为日后父子相认的信物。等到战争结束,他重回故地时,早已物是人非。茫茫人海,到哪去找那位好心的大嫂和亲生儿子啊?女儿是他第二次婚姻的结晶。

她忍不住问:“当年大哥两次找上门来,你为何死活不肯相认,还要赶他走呢?”父亲无奈地摇头:“这么多年,我每天做梦都梦见你大哥啊,可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正在接受审查,如果你大哥突然有了一个‘反革命’的父亲,他还有前途吗?第二次他来,虽然我放出来了,可是我还没得到平反,只要一天没有平反,我就不敢认你大哥啊。”父亲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她不敢想象,为了儿子的前途,父亲竟独自一人承受了40多年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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