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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走不完的路

杜汐静静的趴在桌子上,看着林枫。

他就像是上帝造的宠儿,温和,善良,待人好,成绩优异这些词用在他身上绝不为过,尽管他不说话只是坐在那发呆,亦或者是在操场大汗淋漓的跑步。

他都是同学眼里的焦点,他身上的光环顺着他的校服慢慢的慢慢的传入体内。

他就是这么优秀,可是她和他却成为了朋友。

本来是两条永不相交的线,现在却有些微微的重合。

是什么时候成为朋友的呢?她也记不得了,也许是成为同桌的那一刻,也或许是第一次伸手接过他递给她的牛奶之后。

只是又加深了一层被班上女生仇恨的目光。

还有于安雅无休止的纠缠。

她被这种气氛给活活的围在其中。

快要无法呼吸了。

但是她的心似乎被别的占据着,霸道的不肯挪出位置。他既然是于安雅的哥哥,那个人的儿子,就不该去迷恋他,也绝不允许。

下课后,广播里的音乐轻轻响起,轻柔舒缓,优美动听。

杜汐去厕所时,碰见于安雅,她远远的听见她不屑一顾的在鼻子里发出一声“哼”,她没有理会她,直接走到洗手池边,旁边的女生说:“于安雅姐你这个手链真漂亮在哪买的啊?”

“呵呵,是我妈妈在南宁出差的时候给我买的,漂亮吧。”

杜汐胃里突然涌出一阵酸水,于是喉咙里响亮的发出了一阵干呕的声音,这个声音在厕所里久久回荡,杜汐从镜子里看着于安雅愤怒的表情,感觉在看一个扭曲的面孔,奇丑无比。

于安雅走到杜汐身边,看了看她回头对着那些女生说:“这是不是有人怀孕了啊,啧啧,那我们就该恭喜人家了,一个没爸没妈的孩子,老天看她可怜,这不,就派下一个陪她来了,瞧,上帝老人家对你还真不错。”

杜汐转身看着于安雅,就那么定定的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于安雅也看着杜汐,几秒过去,于安雅转开视线,丢下一句“神经病”走开了。

天亮了,

背上行李启程了,

走向那条怎么看也看不清的道路。

杜汐在做完最后一道习题的时候,老太婆推门进来,嚷嚷道:“这么晚了,还开着灯,以为老娘的电不要钱啊!”

“我在做作业,又没平白无故的浪费电。”

“死贱货,你怎么不去死了,死了干净,一了白了。”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敢去死了。”

一个玻璃瓶砸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闪躲,就那样硬深深的砸在了额头上。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一股黏糊糊的血液。

热腾腾的。

很神奇,晚上做梦竟然梦见了她。

妈妈。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梦见她,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头上挽着很漂亮的发鬓,脚上还穿了一双显眼的水晶鞋,脸色红润,看着我微笑,她用温暖的手牵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汐汐,你瘦了。”

刚说完,她就放开我的手疾步前行,她走的太快了,我哭着喊着追上去,她最终还是不见了。

醒来的时候,泪流满面。

眼泪无止境的流了出来,不是在现实,却是在梦里,而且如此真真切切。杜汐重重的拉过被子,将整个头包住,放声大哭,就让她这么任性的哭一回吧。

外面昏黄的路灯折射进来,拉长了一条悲伤的影子。

杜汐伸手抹掉眼角残留的眼泪,转个身面对着墙壁。

既然抛弃我了,就不要在走进我的梦里。

其实有很多次,杜汐也都会梦见同一个人,他有一双神奇的手,能画出许多图画,只是在他的画里似乎永远都只有两种颜色。

黑和白。

杜汐朝学校缓慢的走。

路上三三两两有几个小孩打闹的情景,那样欢快的笑声回荡在整条街上,仔细想想,似乎自己从来都没有拥有过那样的笑容,用老太婆的话来说就是“死气沉沉的,跟一扫把星似的”。

走到学校门口时,碰见一起走过来的于氏兄妹。

于安雅看了看她甜甜的笑了一下。

杜汐看着她的脸,她的笑容就像一只娇滴滴的玫瑰花,不仅带刺还有一股俗的快要烂掉的香味。

杜汐偏了偏脑袋看了一眼于承熙,他也看着她,四目相对的时候,心里就像有人打翻了水杯,很不是滋味。

于安雅看着身旁的于承熙说:“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我们家的大人物,他可是爸爸的女儿,不过跟我们不同的是,人家可是私生女。”

“闭嘴。”声音不大,却很有力道。

于安雅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瞪大着眼睛,满脸的疑惑和忧伤。

杜汐将一切尽收眼底。

她笑了笑说:“我还有事,你们的兄妹戏我改日在看啊,再见喽。”杜汐转身,心里想着于安雅那副错愕,羞怒的表情就想笑。

学校的月考终于还是来了。

即将等待的又是什么呢?

老班走进教室,点到完了之后,说:“明天月考,为了引起大家的重视,学校决定这次考试完了之后开个家长会,前三名的还有奖学金,到时候还要列一个单子,进步的同学一列,退步的同学一列,所以大家要好好复习。”

老班刚说完,下面唏嘘一片。

“不是吧,考个月考有必要开家长会吗?”

“真的是,要列个单子出来被家长看见,要是考的好也罢,考得不好回去还不得挨揍。”

“老师,这次考试学校提前也没下通知,也追的太紧了吧。”

老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马上就要高考了,没有压力,哪会有动力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好了,不要在议论了,赶快抓紧时间复习。”说完,转身离开了。

对于这次考试,杜汐还是稍微看重了一下,她也开始啃书了,只是她心里很明白不管怎么啃,她好像永远也搞不明白三角函数里的减余弦想正弦,幂升一次角减半之类的,杜汐曾在日记里写道“我的数学世界就像一场复杂的宫廷争斗,矛盾总是解决不了”。

其实,她也只是想考到于安雅的前面,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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