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妤疯狂地大笑了之后,赶紧给李纹婉发短信:“婉姐姐,我胜利完成任务,那个女人被我赶走了!”
李纹婉很诧异,“那么容易?”
蒋妤答:“是。她真的卷被子走人了!”
李纹婉:“也是。她拿了钱,自然容易打发。”
蒋妤看了短信,悄声作了一个搞笑动作,心里说,“我拿那卡的事千万别被人发现才好。”并假意答:“就是,见钱眼开的乡下女。这么一点钱就看出了她的本质。不过,这样走了,真是太好了。”
李纹婉:“从现在开始,你对翰轩更要加油。他今天下午就要回家。我们也会回来的,我会帮助你的。”
蒋妤:“知道啦。婉姐姐,我一定搞得定。谢谢婉姐姐的鼎立相助,我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短信发完,蒋妤就高兴地哼着歌儿在卧室打扮,准备迎接翰哥哥的归来。
而李纹婉却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那么好说话。
晚九点,李翰轩归来。
他满屋子找薛紫鸢,“紫鸢,紫鸢,我回来啦!我提前回来啦!”屋子里没有薛紫鸢的影子,母亲,姐姐姐夫和蒋妤都迎了出来。
“翰儿回来啦,快上楼收拾,洗洗。”母亲的话。
“翰轩,辛苦了。事情办得还顺利吧!”李纹婉的话。
“翰轩回来啦?”姐夫的客气。
“翰哥哥,翰哥哥,可回来啦!觉得好长时间。”蒋妤如燕子一般飞过来。热情似火,可以烧红半边天。
李翰轩到处看,就是没有紫鸢的影子,“紫鸢?紫鸢呢?”
大家都很回避。那神色很奇怪。李翰轩似乎察觉到什么,“姐姐,紫鸢呢?我下飞机后,打她的电话,电话是通的,就是没人接。”
李纹婉知道,只有自己站出来说才是最合适的。“她离开了。她不想等你回来,大家觉得尴尬。”
“离开?什么意思?”
“就是回去了。她不想在我们家干下去了。自然就辞职了。”李纹婉有些不自然,“我们算了工钱给她了。一个保姆走了,干吗那么在意。”
“姐姐,你说什么?紫鸢在你眼里真的就是一个保姆吗?她是母亲的干女儿,是我爱的人。”
这是李翰轩第一次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虽然大家都知道李翰轩的心思,但他这样说,大家还是一楞。
老太太说话了,“翰儿,当妈的了解你的心,但是姐姐也是为你考虑。虽然我也喜欢紫鸢,但婉儿也说的对,她和我们家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所以~~~~~我们就让她离开了。”老太太还是比较自责,“是。我也觉得我们做得过分了。尤其,她还救过我。她那么温柔善良。”
“妈,你知道紫鸢那么好,干吗赶她走。唉!”李翰轩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上楼去。
“翰轩,你别把紫鸢想象的太好。她如果真爱你,怎么会收了钱就跑掉了。那么爱钱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真爱你。”李纹婉仰头说。
走得急匆匆的李翰轩回头说,“你们还拿了钱拉要挟她?她才不是那样的人。”说着,又打薛紫鸢的电话,照常是通的,但就是没有人接。李翰轩小声说,“紫鸢,你在哪儿呢?都是翰哥不好,我就走几天。不是说,有事,你一定等我回来再说么?”
回到卧室,李翰轩也没有洗漱,他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猛烈地吸着烟。因为薛紫鸢对烟味很敏感,自己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吸烟了,此时,吸着吸着,却猛烈地咳嗽起来。
又继续打电话,没有人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想不出紫鸢会到哪里去。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现,“新航线,一定是的。那里还有一个小房子,紫鸢一定是没地方去,暂时住到那里去了。”
他咚咚咚下楼,出门。在众人的惊奇中上车,发动车子,冲出门去。李纹婉看了看表,十一点了,摇了摇头,上楼去了。只有蒋妤懊恼地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捶着沙发。
陈建兵在忙乱中把薛紫鸢送回新航线。上楼,紫鸢都已经走不稳当。
“紫鸢,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要。我已经习惯了。我回去睡一会就好了,吃了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晕。”
“那——好嘛!”陈建兵伸手扶住薛紫鸢,紫鸢晕乎乎上楼。三楼,自己却如象走了一个世纪,觉得好漫长。
到了门口。
陈建兵说,“给我包,看看你的钥匙。”找出钥匙,开门。把薛紫鸢送到床上,安顿好。他觉得好热,赶紧把空调打开,温度才渐渐降下来。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薛紫鸢大概累了,昏沉沉地睡过去。陈建兵看到薛紫鸢很虚弱的样子,自己都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下来看着她。他打了下李翰轩的电话,没开机。他搞不懂李翰轩这时候为什么会不开机。
他在薛紫鸢不大的屋子里走来走去,然后坐下来。
薛紫鸢迷迷糊糊地,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要去洗手间。
“紫鸢,怎么啦?”陈建兵慌乱了。
“要吐。”薛紫鸢话没说完,就哇哇地吐起来。
陈建兵这时候简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跟进去还是不跟进去。他犹豫了一瞬,还是跟进去了,“要我扶着你吗?”
“嗯,嗯,不要。”紫鸢含糊不清。
终于吐完了。其实,整整一天,薛紫鸢都没有吃过东西,能吐出什么呢。
陈建兵赶紧拿纸。接着,又把紫鸢扶回床上。
“看来不行,得去医院。”
“不去。我只想睡觉。”薛紫鸢一边说,一边发抖。
“你冷吗?那要不关掉空调。”
“不是。我只是太、太没劲了。”说着,上了床躺着。她觉得胸口难受得很。刚才翻江倒海的,觉得浑身都被捆绑着。她想褪下自己的胸罩,觉得就像紧捆咒一样约束着,但又不好意思。
“陈、陈总,你回去吧。我、我能行的。”她想让他离开,自己好把自己放松一点。
陈建兵不懂。“我现在怎么能走。你看你那样,我走了怎么能放心。以后,翰轩知道了,一定会责怪我的。”
“那、那、我、我——”薛紫鸢乞求的眼神,陈建兵还是没懂。
终于,薛紫鸢说,“你、你去下外面,好吗?我想、想换换衣服。”
“哦,好的。”
陈建兵去了门外。薛紫鸢艰难地爬起来,迷糊着找睡衣,换上,又躺回床上。“陈总,你可以进来了。”
“好的。”陈建兵才进来。
李翰轩心急火燎的赶到新航线,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他把车停好,下来。蓦然看到陈建兵的车也正停在前面不远处,内心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
迅速上楼。薛紫鸢的屋子依稀有灯光。李翰轩一阵高兴。但却犹豫了一瞬,还是去开门。钥匙一转就开了。
陈建兵听到门开的声音,蓦然惊醒了,抬起头来,小声说:“呵,翰轩,你回来了。你可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李翰轩吃惊地说,“建兵,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屋子里一片凌乱,水杯在桌子上。床面前有一个盆子。薛紫鸢很安静地躺字床上。
“这,是怎么了?紫鸢怎么啦?”
“我还问你呢,紫鸢怎么啦?你们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紫鸢,紫鸢不舒服么?”
紫鸢被他这一闹腾,已经惊醒了,迷糊地说,“翰哥,是你么?”
“是。是我。”说着,靠过去,握着紫鸢的手,“紫鸢,你怎么的,弄得那么狼狈不堪?我才走几天。”
“没有啦。我就是晕倒了,是陈总把我送回来的。刚才又晕一次,还吐了,现在好很多。”
“你那头晕的毛病又犯了?”
“嗯。”
陈建兵看到紫鸢状态好一点,翰轩也回来了,他起身。“我回去了哈?”
“建兵。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改天再谢你。”
“谢谢陈总。”薛紫鸢也努力撑起身子。
陈建兵走后,李翰轩一下就跳上床,把紫鸢搂在怀里,“紫鸢,紫鸢,对不起。都是翰哥不好,又让你受委屈了。生病了也没有人在身边照顾着。我们回家好不好?翰哥带你回家,家里的条件好一些。”
“不要。翰哥,只要你在身边,哪里都是最好的。哪里都是我的家。”紫鸢倚在李翰轩的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紫鸢,别叹气。别叹气,好吗?都是是翰哥没照顾好你。怪我怪我。”说着,把薛紫鸢紧紧地搂爱怀里,似乎怕她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似的,心想,我们,怎能这样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