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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段时间小龙哥哥精神亢奋,并且不告诉别人原因,只偷偷告诉我他要上电视了,并且可能要被人叫做“哑铃哥”或者“肌肉哥”了。这件事情小龙哥哥一直让我瞒着不告诉别人,直到他真的上电视了,并且真的有了别称:杀人犯。

小龙哥哥那时候在一个路口急救站工作,做临时工。就在小龙哥哥做临时工那段时间里,出了个需要急救但是被小龙哥哥漠视掉的人,并且那人因为那人没有获得急救的缘故,死了。死在急救站外面不足100米的路上,死了好久才被发现。

这个大概就是新闻报道出来的。当时路口上人来人往,有不少人看到了,但是一个管的都没有,看到就走过去了。吱一声的都没有。这一点很值得谴责,但是报道的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把另一件事做成了重点:小龙哥哥一直在急救站,不仅没有救人,他还在练哑铃,举得大汗淋漓。等到要救路上躺着的人时,就没劲了。没劲了是小龙哥哥告诉我的,我怀疑他是吓软了。

死的是个乞丐,小龙哥哥说,那人死有余辜。我知道那的确不是什么好人,我遇见了总是要绕着走,不然就被他拽着跑不掉。这就是说,他的精神还有点问题,抓住路人就不放,包括我这种小孩子。但连我都觉得他还“罪不致死”,所以小龙哥哥在被人叫做“杀人犯”的时候拿这个做反驳,反而被人骂的更惨。

其实小龙哥哥这么说,从根儿上就错了。他一说别人“死有余辜”,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杀人犯了,可惜他太急着辩解了,有点慌不择路的感觉,抓起一条理由就用,把自己逼上死路。

但是既然他选了这个头,就只能继续沿着它往下走,他开始不停的向别人宣传那个乞丐有多坏,像更年期妇女一样,见人就啰嗦。这就更让别人躲着他走。

最后小龙哥哥被毫不犹豫的解除了试用。这还不是最惨的,小龙哥哥不仅丢了工作,还无形中顶了个“万人嫌”的帽子。谁都不理他了。

小龙哥哥告诉我,他那天是在练哑铃,但是他就是不练哑铃也看不到那个乞丐。他在那没事一天都不出去一趟,路上躺个人,他怎么可能发现。那些路过的人一个个都一声不吭的,冷漠的要死,如果随便有一个搞出点小动静让他听到了,也不会搞成最后那样。总之是和他练哑铃没关系。

我在拉着苏季跑的时候看到过往的人,就想到了小龙哥哥说的冷漠的脸,当即恨不得让他们全倒霉,看他们什么反应。

小龙哥哥练哑铃是为了他的女朋友,因为他的女朋友嫌他太瘦,没肌肉。但是最后为了练哑铃他不仅搞丢了工作,把女朋友也搞丢了,这次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没肌肉了。因为他没工作了。

小龙哥哥因为练哑铃丢了工作和女朋友的事就是这样。至此以后小龙哥哥就一蹶不振,但是这一过程也并没有持续很久,没过多久,小龙哥哥一个人离开了。这以后的事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后面的事情就更复杂,不是我现在能说清楚的。前面的事我估计我也没说清,听个大概总是可以了吧。我以后想起来再补充。

我讲这件事有两个用意,首先是解释一下我在看到路人时的反应,证明我心理健康,没有暴力倾向。其次你可能完全忽视了:小龙哥哥的女朋友。这样势利的人自然让我这种穷人厌恶。

猴子就不是这种势利的人。我废了半天的劲,就为了引出这么一句话。

就在前一段时间,我和猴子一整天一句话不说的时期,猴子被一个富二代看上了。这种事情我不感兴趣,但是许凡就不能不感兴趣,至少是不能不管。

其实看上了也不能怎么样,现在又不是旧社会,绑回去就入洞房了。这是我的观点,在许凡那边就不是这样,另一个男的对自己女朋友疯狂追求,是个男的就不能依旧气定神闲。

但是许凡的处境就很尴尬,因为他不能和那个富二代说什么,他根本就不敢说什么。这种情况下,只要猴子稍稍处理的不好,许凡就不乐意了。猴子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什么都想到还处理的完美无缺,所以许凡就总是不爽了。

许凡老是不爽,猴子老是忍着,长时间就会出问题。鲁迅先生有言:“沉默并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猴子不可能选灭亡,所以两人大吵了一架。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里面有不少不正确的不少我不知道的,我也不去刨根问底,下定决心不去管。

因为这次有了第三者,所以两人吵完复合就没那么容易。两人冷战时间里富二代追的更勤了,猴子还没什么呢,许凡更加不愿意了。

我跟许凡在一块,他每次都开心无比,跟当初去做义工时候的精神差不多,不正常的亢奋。我为了不提猴子,劝都不劝他,看着他在我面前发疯一样。猴子和许凡也能搞成这样,真是我想不到的。我当初想,太轰轰烈烈就难免结局也轰轰烈烈,天堂要么地狱,像猴子和许凡这样的,才真是能平平淡淡厮守一生的。这么一对我认为真正的金童玉女,遇到大劫难了。

苏季也看出来了,比他们表现的还痛苦,所以猴子和许凡的事间接导致我也很痛苦。许凡什么都没跟我说。我只能安慰苏季,这关他们过不去,以后也会有问题的,看他们的造化吧,不是我们外人管的了的。也安慰我自己,要是许凡这也过不去,选了跟杨伊一样的话,以后也免不了。关于许凡的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因为我常常想到杨伊,在想到许凡和猴子的时候。

安慰苏季的话很有效,她看起来是好多了,不再跟我说说猴子和许凡的事。我听不到最新消息也能少替他们难过一点,我在这空替他们难过也没用。我很清楚这些,但是劝自己就没用。所以我表面上看起来一直风平浪静的,心里其实难受的要死。

不过我下定决心了,不管。还是那句话,管也管不着。况且我都劝苏季不管了,彻底把话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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