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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我是小丑

爱情开始的时候会把天涯变成咫尺,就像‘W’能神奇的让两个有故事的人紧紧地连在一起;爱情结束的时候却把咫尺变成天涯,‘W’顺其自然的在某个时候成了只能靠听说活着的‘U’和‘V’,曾经的牵手成了现在的咫尺天涯,谁真的离不开谁呢?

嘉玲努力地维持着她风雨飘摇的爱慕,就像留恋柳枝的叶子努力抓住虽然显得脆弱但却是它唯一的选择。语文课神采奕奕的她就像雨后映着夕阳的荷叶,清馨充满着活力而且所有的光芒四射都来自最真实的‘太阳’。萧老师,不,是萧锋,嘉玲很讨厌‘萧老师’这个称呼,可能她也知道那是躺在她们中间最深、最显眼的鸿沟吧。

萧锋这段时间并没有对嘉玲有特殊的对待,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忘记了那个在他生命垂危时忽然出现的女孩了。一个每天沉浸在自己主导的故事里的人,会怎样安排这个天外来客呢,他打算把她带到故事的结局里吗?我的想法从没有对嘉玲谈起,也许隐隐的期待会比绝望幸福吧,我一直这样相信着!嘉玲一定明白的,女孩谁会真的不明白?

睡在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我侧过身偷偷的把它拿出来,一条短信,来自小妖。

“我在你们学校外,想办法出来。”

夜晚的市实验原来这么‘祥和’,我第一次在这个时间逃课,更是第一次逃萧锋的课。天上的星星也许都睡了,这么安静的场合要有多么喧嚣的心才能阻止睡眠啊。

“别和我提余杭,你我之间没他,同样你和他之间也没我。知道吧!”嘉玲在看到小妖背影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表现着她的豁达,但我们都知道她很介意,余杭已经成了她和小妖间的墙,即使她们都努力的忽视,但他仍存在着,就像嘉玲的那块不规则的疤。

“嘉玲,我和他之间没你,我知道,那你知道你和他之间也没我吗?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不是你也不是我,我们何必为一个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人在这里吵呢?”小妖说的很气愤,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映着月光上下浮动。

“你不会就为了说这个跑到这,而且让我们逃了萧锋课的吧!”嘉玲摸着她的额头,这是她无奈时的习惯动作,我和小妖都知道。

“小妖,逃课的恶习我们可是刚戒掉,你别再让它死灰复燃咯。”我一把揽住小妖的小腰,怪不得自古以来女生就需要保护,如果肩上承担太多,折断真的很容易。

“不逃课我就得成鳖,生日会后你们拍拍屁股都走了,留我在那看幕后花絮,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啊!”小妖抱怨着,我看到了她眼里亮晶晶的泪花,原来没有阳光也可以看到眼泪,是因为它幸福的东西太少吗?

“什么幕后花絮?不是曲终人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吗?”嘉玲饶有兴趣地追问着。

“我记得也是啊,可是第二天都传顾晓晓是在薛传一家过的夜,本来我还不相信可看到顾晓晓那肆无忌惮的样我就不那么肯定了,何乐乐差点哭昏过去呢。”小妖像被丈夫背叛的怨妇一样喋喋不休,我把玩着她书包上的变脸娃娃,天太黑,不知道娃娃现在什么表情。

“难道是我们的‘药’下猛了?”嘉玲忽然撞我的胳膊,变脸娃娃跳出了我的手心,留下了痕迹,莫名液体带着丝丝疼痛流淌着,粘粘的,黑夜让我不得不一个人承担。

“别自作多情了,听说薛传一在你们学校没转学的时候就和顾晓晓热恋来着,不信你可以问问你们的同学,向他们这种风云人物肯定大家都知道,看来现在只不过是旧情复燃罢了。”小妖真是个细心地女孩,她真的摸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跟着她弄明白了。

怪不得当初顾晓晓会心甘情愿那么可怜的乞求薛传一,怪不得我的出现令薛传一深恶痛绝,怪不得围观的同学没有一个伸出‘援手’,怪不得顾晓晓对我的帮助视而不见甚至拳脚相向。原来不是大家冷漠,是我一个人傻傻的分不清楚,我在他们的故事里磕得遍体鳞伤还欢呼雀跃,他们是用怎样的心情看我这个没大脑的小丑?小丑有心吗?

“薛传一和顾晓晓?这也太妖孽了吧!虽然也算郎才女貌但也太脑残了,那老黄怎么办?”嘉玲很气愤,我忽然搞不清楚她在气愤什么。

“看来我是小三未遂啊!”好想不顾环境也不顾后果的大笑,我居然把自己安放在他们感情的夹缝中还为所谓的暧昧沾沾自喜拼命的感动着。

“而且听说你那帅表哥还扬言要追求顾晓晓呢!”小妖似乎对我的反应还不满意,继续爆料着。

“怎么可能?这个我可不相信,我表哥一直在澳大利亚读书的,最近才回国。而且他只接触了你和大黄,怎么可能认识顾晓晓,你别说什么一见钟情那么老土的理由。”

“顾晓晓那么漂亮的女生会有男生对她一见钟情并不奇怪啊,这就叫魅力,只是没想到你表哥在外那么长时间审美观点还是没成功和国外接轨。”

“我表哥喜欢顾晓晓?那薛传一知道了吗?那咱们的大计划呢?他岂不是在眼睁睁的看着咱们在那演戏?他当咱们是小丑啊?”嘉玲如梦初醒的推敲着,我的心随着她的话不断缩紧,所有的氧气都不复存在。小妖偷偷地推了下嘉玲,我知道她忽然意识到我想保护我,但傻瓜值得被保护吗

我的确是个傻瓜,傻得无可救药,傻得彻彻底底。曾经的牵肠挂肚,曾经的芳心暗许都成了现在最大的喜剧元素,一个沉浸在谎言里的小丑就不能博取到一丝丝同情而宣告这场话剧早点结束吗?看着血肉模糊的人还在欢呼雀跃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我的喜怒哀乐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就像颗流星滑落,只是可有可无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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