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人曾这样说过,“成长就是这样,痛并快乐着。你得接受这个世界带给你的所有伤害,然后无所畏惧的长大。”,人都是这样长大的。
日子悄然过去,我的生活恢复了平静,正常的生活原来就是一种幸福。
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新语文老师今天就要闪亮登场了,让人忍不住的兴奋。听说他出过书,还举行过个人的发布会,后来因为语言过于犀利不得不放弃才开始做语文老师的。这让我不得不想到韩寒、想到四维,内心的悸动又莫名的增添几分。
他是随着上课铃声进来的,个子很高所以走起路来感觉像在跳动,不禁让我想起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跳跳僵尸,他们也许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没完没了不受控制的运动,被折出痕迹的新款运动鞋、被汗水浸湿的衬衫衣襟和奔跑过后特有的味道都证实着这一点,只可惜他不懂得利用工具,没有弹簧车的‘僵尸’,傻傻的可爱。
总体来说我对新来的语文老师印象还是不错的,没有初次见面的矫揉造作,运动的大男孩总给人阳光般的温暖,谁会讨厌晴天呢。
“同学们好,我叫萧锋,不是金庸老爷子手下的萧峰,也不是琼瑶姐姐的萧风,是宝剑锋从磨砺出的锋。你们要是非要把我和那些大侠联系在一起,我会很高兴的。”他在黑板上洋洋洒洒的写着他的锋,周围的同学一片骚动,就像预知猛兽出入的羊群。
“大黄,我的心吃兴奋剂了,怎么办?”嘉玲目不斜视的对着萧老师的背影,我好心的帮她把下巴归回原位。
“你不会被电到了吧?他可是咱们的老师,师生恋可是被贴封条的,而且有官府封印。”我无关痛痒的提醒着,因为嘉玲的花痴病从小就屡教不改,我虽然不能助纣为虐但也只能任其发展。
“我要是告诉你我以前就见过他,你信不信?”嘉玲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我真怀疑这句话是不是她说出来的。
“怎么可能?我哪一天不是和你在一起?你的事在我面前就像课程表,一目了然。”我随着大家哄笑着,没有仔细琢磨嘉玲的话,萧老师也跟着傻傻的笑着,好像他才是这场‘话剧’的观众。
“医院的时候我就见过他,我还偷偷画了他,那个企图自杀的人就是他。”嘉玲从书包的夹层里拿出一张信封,那个拿着画板的男生真的就站在我们的讲台上,世界会是多小啊,一些人竟然就这样以不同的身份在我们的身边气定神闲的徘徊。
“那他知道你吗?或是这张画?”有种疯狂的预感在嘉玲那坚定的眼神中渐渐沉淀。
“他当时好忧郁没有人陪护,每天都坐在医院后花园的大柳树下,静静地总是一个人,我就那样远远地看着他,有一天他对着空白的画纸看了一个上午,当我想离开的时候他忽然把一盘涂料都扑在了画纸上,烂七八糟的颜色就像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魔,狂笑着。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嘉玲旁若无人的小声叨咕着,分不清是给我叙述还是沉浸在回忆里而不自知。
“他身上出现大片的红,我以为那是溅在身上的涂料,可是那种红在蔓延在扩大,我想疯了似的向他跑去,我的手腕流出了和他一样的颜色。”嘉玲的眼角影印着泪花,我看到她的嘴角在抽搐,就像有只虫子在那里蠢蠢欲动。
“他在自己的胸口插了把刀,竖在那里就像墓地的碑恐怖极了。他就那样死死地抓着我,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当时多想成为这个女人吗?我想拂去他那种忧伤。”眼角的泪终于无法承担这种负重,慢慢滑落,美丽极了。
“忧伤?你确定是这个人?”我指着讲台上哈哈大笑的男生不敢相信的问着。
“是他,小说家,两年出过三本书,还做过幕后编剧。”嘉玲的肯定让我忽然很不安。
“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我试探着问,可能嘉玲也不会知道这些吧。
“是,他很爱她,可是这个女人却偷了他的作品,让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违约,他在那个圈已经混不下去了。”同情是颗可怕的种子,它会死死地拽着皮肉,死了都不肯放手。
如此谈笑风生的人居然有这样一个让人不忍触碰的故事,他把这个痛处隐藏在什么地方才能隐瞒过所有人,忽然觉得他的笑容就像大朵的芍药花,美丽得不敢触碰。
“他为什么不看我呢?难道他忘了我?”嘉玲的表情很坦然,但那忽然折断的铅笔泄露了她的感情。
“大黄,我才知道余杭根本就没有走进过这里。”嘉玲指着心脏的位置,一丝略带忧伤的笑在她的脸上铺展,蔓延。
忽然想起薛传一、何乐乐,他们应该也有我不知道的故事吧,在那里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悲欢离合,我可能连个过客都算不上,路人甲乙丙丁?可是我却迷恋于这个不属于的我的情节中深陷不愿自拔。程跃也在我的自以为是后消失了,也许他已经厌烦了我给他带来的麻烦,我就像个仙人掌,本来驻足观赏的人就不多还要伤害着所剩无几的人。
“嘉玲,你相信命中注定吗?”我看着萧老师那浅浅的笑,不以为然的说着。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是命中注定的,但我知道有些事情它来了并不让人讨厌,相反,会很开心,很开心。”嘉玲微笑着,呆呆的。
我不知道嘉玲是否已经沉浸在她的爱恋里,但我知道她着了迷,不是迷上韩庚不是迷上谢霆锋不是迷上四维哥哥更不是迷上SUPERJUNIOR,而是迷上了在她最脆弱时拿着画板涂鸦又企图自杀的大男生,迷上了现在在讲台上夸夸其谈神采飞扬的人----我们的萧老师,这是一份会被祝福的情愫吗?我不知,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