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坐在酒吧里喝着烈酒,他的手紧紧握着酒杯,无言地坐在包厢里。
包厢门被推开,祁雪举着一杯腥红的鸡尾酒步履轻盈得走了进来,她抚了抚裙子在楚西边上坐了下来。
“说吧。”楚西的眼里已微醺,口气里的追问若隐若现。
“几个月前,顾凡是我的未婚夫。”祁雪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小啜了一口酒,“我和顾凡在大学里相识,在一起了一些日子。后来莫小念介入,他们俩便在一起了。大三那年,因为一些原因,他们分了手,而我和顾凡因为学习成绩优秀,被学校推荐去美国留学。在美国的时候我和他一直住在一起,相互扶持一直生活了三年,最后我们也彼此开始商定了结婚的事宜。只是,有些事情是不能预料的,就在几个月前他获得了莫小念的一些消息便抛下了一切在美国的工作,背着我回到了杉城。”
原来那个莫小念没有指名道姓的女人就是祁雪。楚西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他将头靠在沙发上,他突然觉得好累。
“我知道他来杉城找莫小念,所以我也来了,我来看看他们会怎么样。楚西,没想到你竟然也和莫小念好上了,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是顾凡的障碍,却没想到顾凡的手段竟然是真么多啊。”祁雪轻轻地笑了起来,杯中的酒不停地晃,“楚西,我们都是失败的人。三年,我知道顾凡虽然从未跟我提及过莫小念,但我知道他肯定是忘不掉她的,他醉了就会叫莫小念的名字,睡觉的时候也会喊,可是我不在乎。美国的三年,我放下身段为他做牛做马,我想我只有这一次机会留住他,所以他要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他心情不好我就陪着他,他想要吃什么跑再远我都会给他买……我也成功了,当他跟我说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觉得什么付出都是值得的。可是最后他还是走了,我当时一个人在美国像行尸走肉一样生活着,后来我知道我不能在自怨自艾了,我需要让自己变强大,于是我回来了,我要拿回我的东西。”祁雪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因为愤怒和悲痛而扭曲起来。
“那么你要怎么做?”楚西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问道。
“楚西,我需要你和我合作。”祁雪的表情扬起了笑意。
“凭什么?”楚西眉毛轻挑。
“凭我比你更了解顾凡,凭我可以打垮顾凡。”祁雪的脸在灯光下突然明媚起来。
如果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引起了男人之间的争斗那明显挫败了这股战斗力,他们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身段,但是他们也决不允许为了一个女人而失掉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如果,自己的尊严被践踏得所剩无几,那么他会千倍万倍得讨回来,不惜一切手段。
城市的街道在这个晚饭后的点逐渐喧闹起来,虽是还有些残留的积雪,但是来往的人依然没有被这些脏乱的地面乱了步调,依然镇定自若地行走着。再过些日子就是新年了,这个每年都有却每次都期盼的节日终于还是准时地将要来临了。
莫小念和莫逸坐着莫城的车去医院看望林雪华。林雪华已经逐渐康复,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如果证明是痊愈了就能在过年之前出院了。这个巨大的好消息立马让本来死气沉沉的莫家有了一些笑颜。莫城和一双儿女坐在林雪华的病床边,因为及时接受治疗,林雪华的病已经不会传染了。一家四口谈笑风生,计划着寒假一起出游的事宜,仿佛以前的不愉快通通被这场及时的大雪掩埋了。
所有我们逆来顺受的平静生活在电视荧幕上一度都是狂风暴雨前的伪饰。或许,前面的一些故事都只是个小小的铺垫,真正的剧情现在才开演。所有在来临之前的快乐的温度都在上升,那些接近冰点的悲伤正携卷着沙石向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袭来,向那正在攀升的温度宣战。
还有两天就要过新年了,家里面为了迎接新年,不免大张旗鼓地打扫、修整、装饰了一遍。莫逸已经放假,他正在帮莫小念贴一张裁剪精细的剪纸,莫城因为年前有一个最后的大会要开实在抽不开空。
“小念、小逸,夫人的电话。”刘妈将电话递到了莫小念的手中。
“喂,妈,什么事?”
“小念,医生说我今天可以出院了。”林雪华的口气无比的欢欣,“我想现在就回家。”
“妈,爸爸在公司开会,要不你等会儿,我和莫逸还有爸爸一起来接你。”小念向一旁的莫逸笑着示意了一下。
“你爸爸就让他忙吧,最近他为了陪我公司有很多事都还没有处理。你和莫逸来接我回家就行了,顺便去买点菜,今天我要好好做一顿晚饭给你们吃。”林雪华越说越是憧憬,仿佛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餐的场景已经浮现在了眼前。
“好的,那妈你把东西整理一下,我和莫逸马上就来医院。”莫小念愉快地挂掉了电话,“哥,妈妈说今天可以出院,让我和你一起去接她出院。”
“好啊!那我们赶紧收拾一下就去接妈吧。”莫逸汗涔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脸,立马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小念,赶快跟上,今天我载你!”
“不要!你已经一年多没有开过车了,我不要把自己的命搭上。”莫小念不甘不愿地站在原地。
“你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