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在我们最不经意的时候悄悄滑落,沙漏的流沙也许在那彩色的掩盖下已经让人忘却了原本该有的忧伤。
如果说秋天是个殇的季节,那么在秋天随着寒风的催促下逐渐远离的时候。灰色的天空我们又怎么仰望,随着那落叶一起消散的也许还有我们放荡不羁的青春。
有些人将大学的我们说成是在耗费我们最为妇幼活力的年华,我毫不否认,至少有时候我是这么觉得的。
开学已经有了快一个多月的时间,北方渐渐释放他严寒的威力。天空即使在阳光的照耀下也会显得那么的苍白,我们从开始对大学生活的兴奋到渐渐的适应直至现在的已经麻木。
颓废的年华,颓废的青春。
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再看看已经快要到十点的手表。我再次将头埋进了有些脚臭味的被窝中,今天是有课的,不过我是不想起来了。
我有时候觉得李子善是不是太能够学了,高中的那些日子我现在回想起来虽然充实。不过我是怎么也没有勇气把大学当高中来对待的。李子善不仅参加了校学生会,而且上课更是一节课都没有逃过。李子善原本还有可能成为我面对班长,不过由于事情太多了李子善并没有参加竞选。
在我思索期间,我的手机响了。
“新宇,赶紧过来,有机老师在点名。”
我接通电话是赵鹏飞。
“又点?算了点吧点吧,我不去了。”
我说着就要挂上电话。
“你和刘想说一下,让他赶紧过来。”
赵鹏飞继续说道。
“刘想也没去?”
我这才发现刘想的床上面被窝里面也鼓鼓的。
“知道了。”
我回道顺挂了手机。
“刘想!!!点名了,赶紧的。”
我对着刘想的方向大声的喊道。
“什么?又点名?晕了?”
刘想一听点名赶紧放下手中的手机就开始穿衣服。
“你不去啊?你上次可都被点了一次了?”
刘想见我没动静疑惑道。
“不去了。”
我说着便钻进了把被窝,我对这个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叫啥名字的有机化学老师算是彻底的无语了。才上了几天的课就老师点名,真受不了了,而且偏偏在我不在的时候点名。记得有一次我上了一半的课就跑了,结果被点了。只能说人要倒霉的时候什么也挡不住。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还是要吃饭的,毕竟早饭都没有吃了。
我洗涮完毕,看着外面摇动的树影,听着呼呼的风声,想必天应该比较冷了。我顺手拿起我的李宁白色外套,在看到上面那个淡蓝色的残月图案,我苦笑一声。
“呵呵···也很久没见到那个丫头了吧。”
我笑道穿着这个还有着淡淡香味的外套走了出去。
我住在四楼,楼道中偶尔有人带着饭回宿舍的,这种情况基本都是逃课的。
出了宿舍楼我才感觉到外面的风势那么的大,枯黄的梧桐树叶在风中倔强的不愿离开树枝。地上的小草已经泛着失去水分的色泽,想要再次感受这个季节的温暖,然而他们所能够得到的将只是寒冷,而且是越来越冰冷的寒意。
从我的宿舍楼到三餐不过一百多米的路程,我加快了我的步伐。还没有到下课的时间不然这个看起来非常宽的马路将布满学生,更不要说食堂那狭小的地方了。
食堂的前方有一棵不大的皂角树,皂角已经结出果实,在风中摇曳。
皂角树的下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我有些近视的眼中慢慢清晰开来。短短的头发,在风中飘逸开来,淡蓝色的外套却显得有些单薄。似乎在等着谁,似乎在遥望谁,似乎在这风中陶醉。
这一刻好静;
这一刻仿佛漂流的春水撒上点点落花。
这是我第一次对已个女生有这种评价,而这种评价的对象竟然是将我撞进垃圾桶的小若。
这不需要一种修饰,这是一种气质,一种让人无法逃离的气质。我想要上前去和这个快一个多月没有见过面的女生打声招呼,不过我还是没有,我突然不愿打破我这一刻的感觉。
我陶醉在这背影中,风在此刻似乎不再那么的寒冷,天似乎不再苍白。
皂角树下的小若只是偶尔看一下远方,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的等人。我苦笑了一声,随即对着三餐走去。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刚才的那一刹那,我竟然觉得小若是那么的迷人。男人啊,造孽啊。
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小若有如此的气质,也是最后一次,毕竟人无意间所融入自然的那份纯洁不是想有就有的。
食堂的人不是很多,我买了一份菜和两个馒头便是回宿舍了。食堂的饭菜再不好吃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天天吃泡面吧。
等我从三餐出来的时候,小若已经不在了。我突然有种失落的感觉,我竟然有种小若要是来找自己就好的荒唐冲动。
一片落叶从我的面前落下,我没有踩上去。看着远处那为数不多的几棵枫树,还没有完全红透。
记得第一次我送给瑭玥的礼物就是一片枫叶,红色的,就是这一不起眼的礼物让瑭玥成为了我的女朋友。在那个枯燥的高中时节,我们相爱了三年,最终却如这寒风中孤零零的飘落的树叶。
得到的却只是一颗破碎的心。
有人说不要在爱情中付出真心,以为你永远不知道你得到的将会是一颗怎么样的心。我始终相信真心可以换回真心,可是到最后我得到的不过是把一个对爱情无比痴迷的心弄的支离破碎。
男人的眼泪不可以轻易的流下,我却已不知道流下多少。
雨下了多久才会停;
心才能够放晴;
云为何躲在天空里;
你经过我的内心里;
却又让我抓不紧;
你保留在我的内心里;
我走过多少个雨季;
才能够和你相遇;
你却假装看不清;
选择了逃离。
如果说一开始就是错的,那么我所追求的又是什么;
如果说一开始就没有结果,我们又何必誓言彼此;
如果说一开始我不过是透明的存在,一切或许不过是寂寞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