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也许不仅仅是我们青春的心,我们生命中最为闪耀的日子,就如那在夜空中灿烂而过的烟花。留下的终究还是深邃而寒冷的黑暗,还有那在闪烁着的点点星辉。
烟花终究是易冷的。
当你上网的日子变得多了,以前那种对上网充满期待的时光便是变得有些遥远。对着电脑屏幕而不知道可以做什么的时候我会选择去空间看看,在那里也许有着我所不知的哀伤。
李子善的空间我是基本不会进去的,因为那里基本很少会更新什么东西。就连那仅有的照片还是我给他的,我就那样一个个的进入不同人的空间,看着一个个不同的说说心路。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不那么的伤感了,拿一些东西来充实自己。
我一直觉得自己的文笔还是不错的,可是当我咋李子善的空间中看到一片日志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连我唯一感到自豪的东西在李子善那里也失去了该有的光泽。
一篇更新的日志打破了我有些平静而颓废的心,我点开这个刚刚写了不久的日志,只见到。
《扼制不住的沙漏》
记忆曾经再美如今也只能回忆,回忆再美也只是曾经。
傍晚的夕阳消隐了一天的灼热,红着脸,淡淡地释放着留恋尘世的余温,暖暖。风轻轻地掀起衣角,洁白的衬衫被那一抹霞光浸染,柔柔。一个人默默彳亍在浓郁的林间小道,略显凉意。我在寻找什么,我的目的地有在哪里。青石板路上一颗颗紫黑色的果子停止了我无意无止的遐想。
桑树并不大,只有几米高,却结满了桑葚,有红的,有青的,还有紫黑色的。树枝低的果子都被人摘了,有的树枝都被人折了,留下翻着卷曲树皮的光滑树干。我摘了一个青色的放入口中轻轻嚼动,酸酸的,眼角不经意就眯到了一起,仿佛回到了相同的季节不同岁月的那个年纪。
小时候我家猪圈旁边也有一棵桑树,每次放学回家就会跑到猪圈去。桑葚熟的很快,落的更快。所以我就会抓紧那几天时间采摘每次总得先爬到猪圈上,再往树上爬。在树杈上吃的满手满嘴乌黑,有的果子落入猪圈中,猪也吃的欢。有时会摘了回家洗净,再拌上白糖。但那口感就差多了。每到星期天村里的孩子们都会来摘。我是很生气的,却也只能在心里暗气“从树上跌下来,跌进猪粪坑里才好呢。”然后自己便琢磨着那种场景,不禁傻笑,加入摘果大队。
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是蚊子。青涩的感觉已在舌尖慢慢淡去。有摘了一颗紫黑色的果子,我并没有吃,而是将它抛到了旁边的草丛中,但愿明年这个世界上可以多一棵桑树吧。踏着青石板的小道,仿佛是一个沙漏。而我只能随着这流沙毫无反抗地从一边柳到另一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灰姑娘的水晶鞋在我们的心中只是一个过场戏而已。是从什么时候白马王子也变成了那个西天取经的高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天上并不繁华的星星不会伸出手指和脚指一个个的数着,再从奶奶慈祥的眼神中找寻嫦娥的美丽和织女牛郎的存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撒娇成了一种奢望。我不知道,也不敢去想是什么将那一层层岁月的枷锁加在了不加修饰的童真,我很害怕结果。
夕阳落尽繁华,夜幕下那弯弦月荡着一潭秋水的清澈,虚掩那若有若无的脚印,一切都仿佛变的虚幻如梦境。隔着纱,却永远触及不到。往黑暗中行走,往静谧处行去。躲藏起,找寻起,伴着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推开那爬满花藤的柴扉,在石桌前饮一杯清泉凉茶。
想要抓住沙子,便不可用劲,随着力量的增加,它便会毫无顾忌的从指间缓缓流走。是什么让我们变的这么想要占有,想要牢牢抓住。可最后得到的又将会是什么。除了那曾在手上遗留的过的痕迹,什么都没有,而它除了能证明我们曾经争取过,什么都说明不了。
人生的沙漏已流过了近三分之一,像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渺小而无助。它像搁在橱窗里展示的标本永不停息地流着,而我们只能看着标注的非卖品而叹息无奈。没有人可以将它倒置过来,倒回到那个即使缺了一颗门牙也可以咧嘴大笑的童年,倒回到那个即使是男孩也可以央求妈妈给自己扎个朝天辫的傻气童年
也许真如黑格尔所说“存在的即是合理的”。我无权抱怨被不知不觉间就迷失掉的那么“幼稚”“单纯”人总是要长大的,总是要承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责任。当沙漏的痕迹在脸上刻下岁月的沧桑,变换的又岂止容颜易老。扼制不住的沙漏总是不急不躁的细细品尝流过的欢畅,一如这被树荫遮住的月光透过缝隙我们还是能捉住这温柔的余晖。
记忆曾经再美如今也只能回忆,回忆再美也只是曾经。
将那一份深埋心底的柔弱轻轻开启,偶尔淡淡的品尝一下,我们不能扼制,但我们可以跟着它慢慢地欣赏沿途百态的尘世繁华与幸酸。
我不知道为什么李子善会有如此的感触,遏制不住的沙漏,我们流落的到底是什么,我们所追求的又是什么。李子善的日志没有那么多的忧伤的语调,没有什么夹杂的爱恋,可是就是这种淳朴的笔调让我觉得李子善活的一定很充实。
在日志的后面我见到了何文静的评语,评语写到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童年,幸福的也好,不开心也罢。我们现在都已经不再是那些孩子了,沙漏也许不仅仅是时间。我们没有办法遏制,所以我们才需要珍惜不是吗?子善,我相信你可以成功的,文静永远支持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何文静的评语中夹杂着淡淡的苦涩,李子善的这篇日志不过是一种感慨的抒发。可是何文静的评语中我看到了一种忧伤,一种无法改变的忧伤。
烟花易冷,我们每个人又是谁的烟花,在我们变冷的那一刹那谁又在看我们,谁又在欣赏我们最后的繁华。
我知道李子善的繁华何文静已经看到了,可是我已经冷却的心又可以给别人什么呢。
我关上了这个界面,《遏制不住的沙漏》在李子善看来也许只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可是在我看来,那沙漏就是一个已经升入高空的的烟火。等待的也许只有刹那之后的寂寥,也许会在消失的一刹那闪烁在某人的心上。
可是谁有知道呢,谁又会在意呢,因为我已经冷去。
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会如此的伤感。我逃离的是什么,我等待的又是什么,破碎的心在消散的那一刻也许会更美吧。
Ps:这章芋头觉得写得实在没感觉···躲不起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