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看似冥冥之中已有了安排,却不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袭击亦或是动乱。
在你觉得可以相信这个世界的时候,又不慌不忙的将你推入万丈深渊。令你那本是简洁的心灵,瞬间崩塌,瞬间扭曲,错落成这世间最令人恶心、令人厌恶的点缀。
怀着揣测不安的心的促狭工,在那名神秘男子的挥手示意下,狼狈的逃离了这座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灵魂的建筑。他以为他可以逃得过。他真的以为,他可以逃得过的。只是,命运就是如此的爱捉弄人,以至于让人类那么胆怯的生存在这个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空间里。使得,疲惫了的人日日夜夜都那么愁心。
促狭工拖着有些疲惫了的身子越过了大街小巷。从最初的灯火明媚到最后的寂寥无人、阴暗惨淡。一路上的轰然变化使得他的心里不禁的发麻。走着走着,他开始缓缓地越走越快,甚至急促的改用了跑。似乎,他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了。是谁?他没有胆量转过头去探索、去看眀。也由于怕在自己转过头的那刻,脑袋就已经不是长在自己的身上了。
一切都随着他快步疾跑的脚步而流失在了脑后,有些回忆,猛然的溢上了脑海。难道,是真的要结束了?!
身后的脚步声已然快步的接近了,悠扬的声音那么整齐,那么繁多。然而丝毫不错乱、不慌忙。这,真的是要来取命的吗?!
扑哧……吱……
那一瞬间,好像无痛不痒,只是,忽然看透了这个繁杂的世间。然后,脑海里不断的涌现出甜甜的叫着“爹地”的宝贝女儿的天真笑脸,以及那默默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贤惠妻子。原来,回忆也可以那么美好。原来,后悔也可以那么残忍。原来,看透是由于不可能再回头。
那从身体里脱离出来的斑驳血迹不偏不倚的溅到了黑制服上,鲜红鲜红的夺人眼球的血迹与那幽暗的色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甚至闪烁刺眼。
他那厚重的身体,坍塌在这寂寥的街头巷尾。迷蒙的双眼半睁半闭,舒尔,印进了一双程亮的鞋子,那牌子是自己筹划着要买下来却此生不能再拥有的。继而,一双锐利的鹰眸溜进了恐惧的深渊,引起了心底的巨大波澜。
促狭工的瞳孔里写满了恐惧,他的最后一瞬间,记住了那个人的鹰眸。那么深邃,那么深藏不露。然后,了无痕迹的带入死亡境地。
是他!真的……真的是他!原来,是他要谋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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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中环的那栋低调的建筑在白天显得那么安宁,但似乎安宁外表的内在里暗暗的隐藏了一环接一环的波涛骇浪。
那栋建筑的最顶层的本是最隐晦的房间里,此刻显得倍感温馨。
广阔的办公室里,一张转椅面朝着阳光撒落的方向,似乎隐隐约约的发散着光芒,转椅旁的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都那么静若寒蝉的等待着批阅,在离这四米远的斜对角是茶具桌以及高级沙发,它们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展示着它那高贵的气息。还有一处倍显隐密的地方就是那檀木架上放置着的古董,看起来历史悠久,也似乎透露出了他的爱好。
而在落地窗前,那名神秘男子依旧着他的风格。此刻的他,品着手中的茗茶。目光却透过玻璃窗投射到了不知名的远方。那是个处在未知领域的焦点。似曾相识。
“凌寒哥哥。”尖锐且妖娆的声音凭空响起,柔软的声调阻挠了被唤为“凌寒”的男子手中那杯茗茶的悠扬香气。
江凌寒收回了目光,放下了手中的那杯茶,利索的坐回了办公桌前的转椅。缓缓地,将背对着门口的转椅转正了过来。
“董事长……”女秘书因为阻挡不了这名不速之客的到来而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
江凌寒摆了摆手,示意女秘书退下。女秘书畏畏缩缩的应诺离开,门又被轻缓的重新关上了。而就因为这简简单单的过程,令刚才那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子趾高气昂、眼神鄙夷的给了女秘书一个脸色看。
女子对此感到无比满意,转眼又像是一只柔弱的小鸟般要依偎到江凌寒的怀里。
“凌寒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的了。”女子发喋的声音飘扬在办公室的上空,令人为之颤栗。转眼之间,她已然蹦跳到了江凌寒的旁边,双手搂抱住了江凌寒的右胳膊。
“林慕,我警告过你的,不要在我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时候闯入。”江凌寒的寒气显然有了些收敛,或许是看在了她昏迷不醒的姐姐的面子上。不过一贯的语气还是如此的锐利锋芒。
林慕闻言为之一颤,但是久经变数的她已然学会了如何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况且她也拿定江凌寒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好啦好啦,凌寒哥哥,下次我不这样了,不要生气了嘛。”林慕以退为进,要不然再和江凌寒理论的话,她知道说话算数的江凌寒会让自己立即滚蛋的。
江凌寒抽回自己的手,从转椅上站了起来,拿起了刚才喝茶的茶杯大步纷沓的走到沙发去。
然后亲力亲为的开始洗杯,泡茶,斟酌等一系列的步骤。他的这套茶具从未让任何人碰过。任谁,都不可以。
所以,曾有人戏谑他说,你尽管把这茶具当成老婆吧。
这些茶具还像是摆设一样,仅仅只有他一人喝过,客人来时喝的茶杯都是要另外准备的。
林慕手中落了空,心里空荡荡的。面对这些招式久而久之的,已是有了一些习惯,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内心的失落。
“你都进娱乐圈了,竟然还那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胡闹,如果实在空闲着还不如把这些时间用在照顾你姐姐身上。”江凌寒倒着茶水,目不转睛,头也不抬的跟一脸无辜相的林慕建议着。虽说像建议,倒像是在命令。漠然的语气丝毫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在说道姐姐二字多多少少的泛起了一丝丝的斑斓。
林慕深深的望着站在沙发上那若无旁人样儿的江凌寒,心里一阵委屈,眼眶里时不时的泛撒出了泪花。
“姐姐,姐姐……你就知道记挂着她,但也不见你去医院看她啊。她现在的面容就真的像她的名字一样冷颜了。”林慕心里满满的是嫉妒,羡慕,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