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就是不想赚你的钱了。”付韵芮如实地说。眸子平静如水,让人觉得这人反而有些淡定得可怕了。
“商人不就是要钱吗?有钱赚了怎么就不赚了?难道你以为拒绝这一单生意,就能够挽回你们那臭烘的名声、肮脏的手段?”她似乎被付韵芮激的过火了,以至于说了让天下人公愤的激动的话来。
“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话也可以成为陈堂证供,因为我可以告你污蔑的。所以请你说话客气点。”付韵芮倒也不退让了。谁让她说的话那么不经大脑地将所有人一概论了?
“你这无理取闹够了吧?商人不一定是这样子的,韵芮她就不是这样的人。说话不要那么莽撞的。”郝凡也被触动软弱的神经地拽起她的手腕警告道。紧锁的眉头表达了他的不满。
“你以为你们是谁啊?一个不做我的生意,一个说不认识我还敢和我那么大哄大叫?你们不觉得你们更加的可笑吗?看你们说话都挺为对方的,说不定还让人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拼命地想要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手腕解脱。可是她的力气不如他啊,无论怎么挣扎、即使手腕都被拽的疼了红了,他都还是不愿放开她的手。
“就以你今天的举动,我可以告你诽谤、用言语中伤人的。”付韵芮皱眉,对眼前的这女人的素质实在是不敢苟同。
“说的倒是条条有理的,但就凭你,装什么清高、装什么淑女啊你?”一听到付韵芮说话,她的心中的那把火更是烧得旺了。
“你能别耍贫吗?安静下。”郝凡其实想脱身的,毕竟女人之间的战斗不是想当然的事情。这一把火已被点着了,想扑灭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啊。
“那倒是,说到装,相比起你,我倒是甘拜下风。”付韵芮倒是不气,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好了,这下这女人已经是怒火中烧、大水都没法扑灭的了。
“你……”她无言以对。她实在是理亏。
现在,都分不清是谁挑起的事端。
“哼,不卖就不卖,你以为我稀罕这花啊?不就是破铜烂铁一堆吗?送我还不要呢。”眼见自己就要被这两人联手攻击了,这女人丢下手中花,倒是实际地先退出战圈的吼了句,“留给你烂了去。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给我等着瞧。”
这句狠话发下,她挣脱出了他的束缚,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花店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两人重重地吐了口气。更是同感慨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难缠。
“那个,韵芮,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郝凡二话不说便将这事揽在自己的身上了。
“没事啊。是我自己很固执罢了。”付韵芮说的都是恳切的话,她就是看不惯,也没必要对郝凡隐瞒自己对她的不满。
郝凡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释然一笑,“这倒是这‘花之韵语’的老板的特色啊。”他没有说是老板娘,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店就是她个人亲手经营的,而且老板娘也只是为丈夫做的管理人员的罢了。
“呵呵。刚才倒是看你没敢说什么。”付韵芮觉得他还是挺逗的,不过她很开心,他没有像其他的一些顾客那样叫她老板娘。
“刚才是你们女人之间的战争,我倒是不好介入吧?”郝凡倒也不回避。
“嗯,是啊。女人就是这样的。一斗起来,可是像饿狼般很可怕的哦。要不然古代那**三千佳丽也就不会斗个你死我活了。”付韵芮不介意他说什么,反而有些自嘲着说。
“可是女人,也并非都是一个样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人说女人温柔似水了。可怕也只是指那些勾心斗角之人罢了。”郝凡拢了拢手中的几株梅花。发表了一下个人的看法。目光望向她时,发现她正注视着自己,好像……看了很久了。
付韵芮看他对过来的目光,没有避开,也没有表现出不自然。而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说道:“女人,在污浊的环境里很容易被污染的,想要清者自清、出淤泥而不染……真的很难也没有办法。毕竟,你不想惹别人,但不代表别人就不会惹到你。所以,很多时候还是学着陶渊明隐居来得好啊。”
郝凡觉得她说的话在理。环视周围,视野一片清新明媚,真的好似没有沾染半点污渍。
看着她那与世无争的面孔,不由得赞赏,“那后者就像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吧!”这不是疑问,而是很肯定的说法。
付韵芮一愣,稍后淡然一笑。这话题令得她没发接茬啦。
“我也该走了。没想到跟你聊了快要一个钟了。”郝凡抬手看了眼手表,表示有些讶异。
“嗯。”她笑着点了头。默默看着他转身离去,心里涌动出一股渴望。在他上车的那一刻,郝凡突然转过脸来,笑着对自己说了一句“再见”。“再见……但愿吧。”
稍后,甲壳虫在他的启动下风尘仆仆地离去了。付韵芮这时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罗列着的花儿,但目光最终停留在了梅花上,心中总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这郝凡和对出“千年相守,首年梅绽,守首园中慕心至”的人似乎有着某种关联……而在她的眼里,后者也厉害在把梅花和自己的等候隐喻在了这句子里了。两人都是情深意重之人,但是所表达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
话说,郝凡在启动甲壳虫离开了“花之韵语”之后,便一路地往回开了。车内音乐照样鸣响,脸上的笑意却较之前更加深了。
就在他忘我地沉醉时,车的前面好像闪过了一个人影,这一突然袭来的意外令得他惊悚得不得不猛地急刹车。呲~~~刹车声划破天际停了下来。惊魂未定的郝凡,赶忙开了车门想要下去查看下究竟出了什么事,看看是不是撞到人了。
可是,无论是俯身一看,还是举头远眺,终是一无所获,道路上的车辆仍在来来往往,没有什么异样的变化。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灵异事件?
他突然腹诽的想。
可再怎么猜想,他都利落地回过神上了车。
坐在驾驶座上,频繁地呼吸着,以调整一下刚才的不平衡。就在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觉得身边、这车里有什么异样……带着心悸微微侧过脸……
“啊……”尖叫声在车内震荡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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