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都走后,母亲就训斥我:“我们大人说话,你你插什么嘴?让人家觉得我们多没礼貌,不让可娟在这儿就算了,我们还能逼亲不成。我说这亲不让你定,你偏不听,可能人家根本不想定。”
“可娟想定的,她母亲原先让定是你们不定的。”我辩解说到。
“她母亲当时可能只是三分钟热血,现在不想定了。你非让人家定,人家能不定嘛,吃着免费的午餐再拿走定亲的钱,一点损失都没有。婚姻的事情,你外婆曾说过:开不了好头的爱情,也结不了好果子。”母亲极生气又无奈地说道。
母亲说的很对,也许可娟母亲根本不想定亲。她的亲戚只顾吃喝,包括准岳父母,一点也提及我跟可娟的未来任何打算。
准岳父母上官贤士家时,看见我们见养的猪,张口就跟我们要头猪,好像我家养猪不用本钱似的。临回家时,他们又痛痛快快拿上八千八百元钱,匆匆离开了。屋子里剩下的只有杯盘狼藉,酒瓶矗立,一点爱情的味道也没给我留下,不免让人有了一丝伤感。
我真的很后悔定亲,但这一切都晚了。当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为我的愚蠢,为我的幼稚,和我的上当受骗,跟空空的房子干杯。父亲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端起酒杯也喝了几口,说:“老杨做事情真的很差劲,这叫定的哪门子亲。等上班的时候,我得好好问问他,没诚意,就不要勉强嘛!”
我喝的有点醉意,但头脑还比较清醒,只是嘴角说话不太听大脑的支配,说的有点不清楚,也很慢。
“爸,你还是别问的好。在上班的时候,人多嘴杂,还不知会被别人传成什么样子呢!再一个,在同事面前,你会让老杨抬不起头的。”
“也太过份了!”父亲感到被别人狠狠的涮了一把。
我只是叹了口气,又打开一瓶酒来喝。我感觉到好委屈,也很难过,我流泪了。父亲看到后,安慰我的同时,也在无奈的大口大口的抽着烟。我对父亲说:“你回家休息吧,忙了一整天,你也累了。”父亲回老房子的时候,仍在嘱咐我,别让我喝太多。也许我的确喝多了,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象越窝囊。不知不觉中就拿起电话给可娟打了过去。
“你吃完晚饭了,在干吗呢?”听起来她很高兴的样子。
“没,在喝酒呢!”我没好声色地说。
“怎么光喝酒?不吃饭吗?”她不解的问。
“你为什么今天没留在我家,你不知道这都是习俗吗?”我很严厉并且带有责备的语气问道。
可娟也认真起来,说:“我妈也是为我好,她只不过是担心我而已。我也不想让我妈为我担心,希望你不要怪她!”
“前天你母亲怎么说的?不是说,订了亲咱俩的事就不再阻拦了吗?今天怎么又反悔了。如果,她说订了亲,还不叫你来我家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订亲的,这跟没定亲有什么区别?”我委屈的又流泪了,真的好委屈,爱一个人,爱的这么身心交瘁。没想到她母亲在旁边听见了我们的谈话,说:“定亲又不是咱让他定的,没结婚,咱就不上她家去!"
可娟听出我伤心的声气,心软了,底气也弱了下来,说:“定亲是你们要定的啊。”
“谈彩礼那天,谈不一致,你怎么说的?你没说我在玩弄你的感情,占有了你,就对你冷漠了。这难道不是你说的,今天不知道订亲吗,还上你姨家干嘛,你心里有我吗?”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哽咽起来。
“不要哭了,不要喝那么多酒,好了,早点休息。不要多想了。”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转移到关心我的话题上来,她的母亲还在絮叨着:“跟他说那么多干嘛!反正不结婚咱就不去他家,”
“你上青岛,我不去送你了。明天我也不回你家。”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我半躺在床上,背倚着墙,仍旧喝着酒,我感到我好可怜,像一个想让别人施舍感情给我的爱情乞丐,在电话里向可娟乞讨爱情,苟延残喘。伤心的时候,我总会幻想起前女友王红,跟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虽然分手了,但彼此很挂念,她为了重病的母亲离开我。我很体谅她,越想越觉得可惜,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