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空闲,我又踏上了通往青岛的客车。到青岛后,我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可娟的出租房,她还是向往常一样,没有下班。等到她下班回来,我让她措不及防的把她抱在怀里,迫不及待的问起了她想对我说的话。她笑着挣脱我的怀抱说道:
“今晚在被窝咱再说,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做饭。”说完,拉起我的手,向超市拽去。
“亲爱的顾客朋友,欢迎光临本超市,为答谢新老客户......"一进超市总能听到这样耳熟能详的甜美播音,让你闭着眼睛,也知道到了超市,而不是在大街上。
我跟可娟上了二楼,在一个拐角处很小的房间里看到一个满脸倦态,漫无表情的女孩在用甜美而又动听的语言麻木机械式地朗读者超市广播稿。本以为甜美声音的背后,会是一个开心可爱,幸福的女孩,但长时间的工作,已把她拖得疲惫不堪。面对着机械式的工作她已面无表情了。
老家的父母总会在左邻右舍之间大肆炫耀自己的孩子在外混得多有出息,而我们身心的疲惫跟精神的无助,他们有何从知晓。轻快的工作,工资低;工资高的工作,劳动强度大。让我们打工的生活狼狈不堪。
在超市可娟买了青椒,辣椒,一条新鲜的大鲅鱼,还买了点羊肉跟螃蟹。我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
“你买这么多,能吃了吗?”
她拎着我的手高兴地说:“你好长时间不来看我一次,我不得好好招待你。今晚我们回去包饺子吃。”
虽然我跟可娟的电话联系的频率减少了,但爱情的温度一点也没降低,单看她买这么多好吃的,就知道,我在她心里的分量。
“你还会包饺子,我帮你干皮,我学过的。”我自豪地说。
“真老土,现在包水饺,谁还擀皮?”
“不擀皮怎么包啊?”我一头雾水。
“我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冬梅,让她在面食店里买了饺子皮。现在有专门做饺子皮的。”她解释道。
正说着俨然打电话说她跟冬梅已经回到了出租房,让我们赶紧回去。
“她们都回来了,赶紧回去。”说着,拉起我的手,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回到宿舍后,可娟就剁饺子馅。可娟剁了三种饺子馅:辣椒的,青椒的,白菜的。我帮他们做鲅鱼。头次听说还有辣椒饺子,同时我也深有体会的的享受了一回。
“你们以前自己包过水饺嘛?”我问。
“没有,现学呗!”冬梅先说到。
俨然边修着自己漂亮的指甲边好不客气的吹嘘说:“且!这还用学,信手拈来。”
可娟在一边听到严然的毫不客气地吹嘘忍不住了:“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天才厨师的天才手艺。冬梅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是!是!不过我听得这话怎么刺耳啊?”冬梅带有讽刺的奉承着笑着说道。
可娟故作生气,两手叉腰,鼻孔微张,喘着粗气,眼睛狠狠地瞪着冬梅,扯着嗓子大吼道:“冬梅!你说什么呢!哼!”
“快包饺子吧!”俨然拿出饺子皮,打断了硝烟弥漫的战争气氛。
我们四个人把包好的第一个饺子都放在方形的木板上,优良中差,显而易见,属可娟包的最差。冬梅看着可娟包的饺子,对俨然说:“的确人家可娟包的水饺最好,哈?”俨然随之附和着。
可娟看着自己包的的水饺,笑着底气不足的说:“嘿嘿!我也感觉我包的也挺好。”随后引来冬梅跟俨然嘘声一片。
其实我们四个属我包的最好,因为我以前学过包水饺。我又包了一个水饺放在手心拿到可娟眼前:
“看正宗的元宝水饺,这才叫水饺。”
可娟反问道:“那我包的就不是水饺了?”
“你那叫哈饼,在哈饼店里都能买得到。”我毫不避讳的说道,揭了可娟的老底。可娟并没生气,只是娇滴滴的撒娇说道:
“云鹤,你说什么呢?”
刚刚遭受到可娟“狮吼功”的冬梅听到这句,接了过去,边笑着说边学着可娟说话的样子“‘云鹤你说什么呢?’俨然你看人家可娟对云鹤像只小绵羊似的。刚才对我扯着嗓子大吼‘冬梅你说什么呢’,简直就是只母老虎。”
可娟用右手的无名指放在右眼的下眼皮上,轻轻往下一拉,露出了半个眼球,难道是眼睛里有异物:“冬梅往这看。”
我赶忙到可娟面前“可娟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这时冬梅也转过头来看着可娟。
“冬梅我鄙视你,就这样鄙视你。”可娟突然说道,我被她逗得笑翻了肚皮,眼泪都笑出来了。
“还有这样鄙视人的?”
“往后跟我学着点。”她自豪的说,一副得胜而归的样子。
吃饭的时候,由于对辣椒水饺的好奇和新鲜感,我率先用筷子夹住一个,放到了嘴里,刚嚼了几口,眼泪就哗哗的直往外流,我端起一碗水漱着口就喝了下去。
“真辣!这水饺除了辣连个咸味也没有!”我说。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吃辣椒水饺,真的一点也不好吃。可娟跟她的两个同事平时很节俭,这次包水饺,只放了一顶点盐,味精,再没放任何调味品。这次我来,她大手大脚买鲅鱼,螃蟹,让我很感动。我虽嘴里不说,但心里很明白。
她们三人很怀疑我说的话,每人也夹起一个饺子,只不过吃法与我不同,不是一个全吃到嘴里,而是只咬了饺子的三分之一。
“不辣嘛!挺好吃的。”可娟说道,其余人也随声附和。三人一同看着我,好像在怀疑我骗她们。
“来吃螃蟹。”冬梅又招呼道。
我吃了一块螃蟹,是可娟用酱做的,很好吃。于是我就大口大口津津有味吃了起来。可娟却不停地向我翻白眼,难道我又犯错了?我“吓”得放慢了吃饭的速度,也不敢用筷子去夹螃蟹。我用筷子去加别的菜,她依然向我翻白眼,直到吃完饭我也没琢磨出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