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娟姐结婚那天,非常热闹,亲朋好友全齐了。可娟在厨房帮忙,我却成了客人。可奇怪的是:官贤士怎么也来了?
官贤士,我们是同村,獐眉鼠目,蛇身狗形,特别是在他的屁股后面长着一根无形的尾巴,摇摆能力极强;走起路来,看着绅士,却浑身动弹,犹如蛇行;说话叮当有声,办事却阴奉阳违;聊起家常来让你觉得他真是正人君子,做起事来却是那样的阴险狡诈。他就像大太监李莲英,一副好模样,加一张好嘴,幸亏他不是太监,如果他是太监也许他能当上军机处首席大臣,可惜他不是。
我的同学曾告诉我,说他小时候掐官贤士家的葱叶吃,被他逮住以后,官贤士就拔了一大堆葱,硬逼着我同学吃了,把我同学辣的眼泪直往外冒。也许官贤士家不吃饭的,都是生吃大葱,只因为不种大葱了,才吃饭的。
官贤士在我们村也曾轰动一时,是金矿的正式工人。给他说媒的,都能挤破门,都图他有稳定的工作。官贤士娶了个老婆,或多或少有些缺点,愣是把身怀六甲的老婆给休了,另娶了一个MM。可怜他的前妻挺着大肚子做了别人的老婆。就这样的一个人,能跟老杨走亲戚,打死我也不信,但不信又不行——事实说明一切。我们之间也有过节,并不往来。
在安排入席的时候,准岳父好像看出来我不喜欢他。我已经跟他坐了同一桌。准岳父招呼道:“云鹤,上这桌来,靠着你表姐。”我又起身离开了,在另一桌坐了下来,跟准表姐谈了起来,她在金矿当会计,老公在中学教书。我们聊着聊着便聊上了官贤士,她说官贤士跟准岳父在一起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因为阿伟从小光得病,算命的说得让阿伟认个干爸,干爸要姓官,干妈要姓刘,正巧认识了官贤士。准岳父跟官贤士并不熟,而准表姐觉得官贤士人挺好,就这样拜了干亲家。
后来听说:准岳父跟官贤士拜干亲家,官贤士是不同意的,后来官贤士知道表姐跟准岳父的这层亲戚关系后,才痛快的答应了。
吃完喜宴,客人都散了席,我就帮可娟收拾客人吃剩的残局,撤碗筷,打扫卫生。在身边没人的时候,我问:
“你在电话里不是有话对我说吗?”
“我......我......"可娟涨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还没说几个字。一位中年妇女就喊着“可娟你妈呢?”
“她在厨房。”
“那个女的是谁?”我问。
“她是我大姨。”
她大姨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紧绷着的脸,好象不会笑,犹如《倚天屠龙记》里的灭绝师太,刚愎自用的眼神,在诉说着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真理,谁都不可以反驳。我不喜欢她。
收拾完餐桌,送走客人,我也起身回家,在可娟送我到门口时,我再次问起了,她有什么话跟我说。
“我......好......”吞吞吐吐的刚说了两个字,她的弟弟出来了,
“哥,路上慢走。”就这样她又把话咽了回去。而后给她打电话,她也不说,只是说有时间让我上青岛找她,见了面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