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有太多次相遇,而我们不知道是,哪次相遇才是值得永生难忘。
这一日,我依旧如往常般游走在自己的城池,晴朗的天空如清水洗净般呈现在众生面前。不同的是,我牵着两匹温顺的高头大马,一匹是血红色,鬃毛长而顺滑,眼大而有神,耳短小而阔,身体强壮而健硕,疾行奔走数里憩片刻而恢复,是一匹良驹。另一匹马与之如出一辙,形似如镜中之影,唯一的区别是此马颜色为纯白,亦是一匹良驹。
随意的牵着我的两匹爱马走着,时而拽几根野草喂它们,时而任由它们自己选择爱吃的野草。时间过的很快,目测影子的位置,显然已过中午时分,肚子也有意识的咕咕乱叫了。唤马置身边,从马背取出早已备下的食物,开始吃饭。有时候,所吃饭菜并不是美味佳肴,但乐在其中,不是美味胜似美味。饿则食之,渴则饮之,这就是快乐之道。饭罢,稍微休息片刻,便起身骑上红色良驹,白马跟随,去往夕阳落山岗。途中掠过漫无边界的稻草丛,掠过不停旋转的风车坊,掠过……
每一处风景都有每一处风景的妙处,每一处风景都有每一处风景的性格特点,就像人,与人相比,这座城堡的风景都是独特且美好的,没有沾染世俗的污垢,没有半点瑕疵,浑然天成的景致自然是最赏心悦目的。不像在世俗里浸浴的人,贪婪,残忍,战争等等占据了人们的心。心灵中最原始的美好被掩盖在底下,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那些美景便不会被人创造出来。最纯洁干净的手才能创造最美的景致,像巧夺天工的大自然,给我们呈现了一幅又一幅唯美画卷。因此,虔诚是我最原始的信仰。
夕阳落山岗一如既往的宁静,像熟睡的婴儿,可爱而充满灵性。将马放逐,任由它去。我独自迈进山岗,身边不时飞舞着蝶,多彩而绚烂的呈现在眼前。我欣然的笑了,不是寂寞无奈的笑,而是发自肺腑的赞叹这伟大的造物者,将这般美好的生物,美好的景致赠与我,这叫我如何能承受呢。我不免有些自责,为自己贪婪的索取而不知回赠。忽而又想到,这样美好的景致被我尽收眼底何尝不是我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呢?我可以会心的赞美,会心的说与懂得这般美好的人听,又何尝不是对造物者最厚重的回赠呢?.
倚靠在山岗中一块平滑的大石上,等待着夕阳沉落,等待着浮云被烧。也许是太放松的缘故,我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微微,你要带我去哪?”我疑惑的问她。
“别急嘛,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她调皮的嬉笑道。拉着我的手继续向前奔跑。
我只好听天由命的跟随她,不知要去向何方。阮清微,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子,总是会给我带来惊喜,许多美妙的事情都能被她发现,她总是戏谑的对我说,“笨年生,你怎么一点美感都没有,多么美好的景致你都发现不了!”看似是对我的批评,实则是对我的任性调皮。因为每每说完这些,她都会补上一句:“不过,在我的熏陶下,你对美感的认知加强了不少嘛”。她咯咯的笑起来。天真无邪的样子,甚是好看,我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到啦,到啦,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呢。”微微回过头来对我说。微笑的脸在夕阳的映衬下,愈发光泽饱满,我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这是什么地方呀,明明是一个山岗,这里有什么美景可赏呢?”
“讨厌!”微微揉揉了脸,“等一下你就知道啦!”
时光一点一滴流逝,一丝声响都不存在。微微拉着我的手,静静的等待。当我转身回望的时候,她屏气凝神的庄重恰似生命中最庄严神圣的里程碑,充满心的希冀与无限遐想,而所有的美好只得通过别人赞赏的目光一一表露,从不自知。这是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高贵气质,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骄傲而不放纵,矜持而不虚伪,拥有最圣洁的灵魂。欣赏一个人不仅仅局限于她的外貌,聪慧而纯净的内心更是值得细细品味与仔细观摩的。
当我回过神时,微微正以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似是见到某种不可思议到难以捉摸的怪物。“想什么呢,叫你怎么不回答?”她狐疑的问道。
说话的语气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充满稚气的童真而又充满无穷尽的诱惑力,像是一颗糖衣炮弹,而我们又不得不陷入其中自食其果。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放逐,是心灵上最具有生命力感的飞翔。
“我在等待一场盛大的狂欢,一种无所拘束式的心灵之旅,就像等待夕阳西下,祥和而安宁的空气流动,让人倍感舒适与温馨,充满浪漫气息又夹杂着花草的清新芳香,多么的美妙。”我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与梦里的她交谈。
忽然的呓语将俯身呆望着我的她吓了一跳,顿时脸庞羞涩的红了,像是刚熟了的樱桃。我也着实一惊,为不知何时到来此地的她,有些不知所措。我略微尴尬的表情,使她笑而不止,分明是在说“你在说梦话”。
而此时,我才恍惚明白,刚才我做了一个甜甜的梦。而意外的是,她竟与梦中的她极为相似,仿若镜中之影。我更加迷惑,这真的是一场梦境,还是现实与梦境的倒影。
她见我仍是迷惑般模样,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像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你好,我叫阮清微,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家,一个极为冒险的行者。”
“阮清微!”我吃惊的呓语出声。世上竟有这般巧合,梦境真的能倒影出现实?
许是太过匪夷所思的缘故,我竟然忘记了如往常般不惹世俗的淡然态度,回报以“你好,我是年生,一个自由国度的崇拜者,一个信仰灵魂自由的伪教徒。”的固有模式。
她好似认为我叫出她的名字是出于礼貌,不是因为梦里曾相识,她更认为我要努力的将这个名字印在记忆里般,诚然她没有做出更多举动。
巧合总会出现在恰当的时机,就像此刻夕阳西下的美景将她的视线引回天边一样。她不再与我答话,而是静静的观望这夕阳西下的美丽瞬间。
而她静若莲花般的模样,仿若梦境重现,将我拉回梦里,又将我定格在现实。究竟哪个才是梦境,哪个才是现实,我真的早已分不清,而庆幸的是,无论是哪般模样,都是我所期待遇见的绝美景致,梦境抑或现实已经无关紧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