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幻城?若是你跟我走,自然是要离开幻城的。”东方玉阙挑了挑眉,勾着唇角,笑得十分得意。
莫白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地说道:“圣灵说的应当是离开鲛城,东主还真有能耐,能将她带离鲛城!只可惜,若是帝君追究起来,恐怕东主受到的处罚不会轻吧?”
一听莫白的话,东方玉阙立即冷了脸,沉声道:“这是本岛主之事,不劳莫城主操心。你应当想想怎么应付你那一堆姬妾,昨晚若不是发现及时,那绝世美人就要命丧黄泉了。”
“什么?命丧黄泉?”难不成这些人真如古时**一般,还要斗智争宠?
被东方玉阙揭了短,莫白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笑脸:“这些事情都是莫白的家事,自然也无需东主费心。何况,东主虽无妻妾,不过红颜知己也不少,我劝东主还是不要做那等负心薄情郎,枉费了那些死心塌地跟随你的美人心。”
子桑锦里无语地看了看天空,指着头顶飞过的一只麻雀到:“看,灰机!”
东方玉阙与莫白同时抬头,发现被骗之后,东方玉阙立即挑了挑眉,微眯的双眸射出一道精光,笑道:“圣灵果真好眼力!”
而莫白则瞪了那麻雀一眼,依旧笑道:“圣灵的眼力自然是好的。”
对于两人的马屁,子桑锦里撇了撇唇角,根本懒得搭理。
“琴书,我饿了,今天中午我想就在院子里用膳,你们帮我准备一下吧。”子桑锦里冲着琴书笑了笑,又转而对漆画说道,“漆画,咱们去池塘里看看有没有鲤鱼,若是能捞上一条来,咱们中午就吃红烧鲤鱼了。”
面对着莫白和东方玉阙两尊大神,漆画显得有些拘束,听见子桑锦里的话后,红着脸,怯生生地说道:“姑娘,若是您想吃鲤鱼,婢子立刻给您捞去。”
子桑锦里二话不说,直接去上拉住漆画的手,将她往外拖去:“这种事情自然是要亲手做才有意思。”
拉着漆画,子桑锦里一边笑着一边转过头来兴奋地说道:“二位,小女子要去抓鱼了,恕不奉陪!”
只要能甩掉两只苍蝇,别说抓鱼了,及时是抓黄鳝她也会硬着头皮冲上去。
莫白见子桑锦里飞快地撒丫子跑了,立即冲着东方玉阙阴阴笑道:“这种事情莫白最在行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东主似乎不会水,还是不要到荷塘边去的好,否则掉下去了,莫白可是百口莫辩,负不起那个责。”
也算是子桑锦里运气不错,东方玉阙天不怕地不怕,却独独怕水,即使走到不足一米深的水沟旁边都会浑身僵硬,更别提偌大一个荷塘了。
一身玄衣的东方玉阙立于庭院之中,望了望远去的子桑锦里,又瞪了莫白一眼,默默地躺在了美人榻上,幽幽道:“正好我喜吃不喜抓,我便在这里等着你们抓回来了。”
莫白一窒,只得悻悻地出了院门。
出了院门,正好看见子桑锦里拿着一个渔网在池塘边晃来晃去,一脸灿烂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分外明媚。
记得第一次见到子桑锦里之时,除了她身上的浓郁灵气之外,他对她印象最深的便是那一张暖人的笑靥,似乎只要见到她的笑容,便可以忘却尘世的一切忧愁烦闷。
“你跟来做什么?”子桑锦里瞥见莫白,顿时敛了笑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呵呵,都说千金难博美人一笑,古人诚不欺我也。想见锦里一笑,还真是难得。”似乎子桑锦里被带来之后便一直闷闷不乐,除了在面对漆画和琴书之时偶尔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之外,便几乎再看不到半点笑容了。
子桑锦里以前也经常从莫白口中听见诸如此类的轻薄之词,那时的她只会羞窘地白了一眼,心下还隐隐有着一种期待,不过时过境迁,此时的她除了恶心之外,便再无他感。
一想到莫白每晚左拥右抱,周旋于各色女子之间,她总觉得浑身不自在,这种眠花宿柳的男子,她真怕碰了之后脏了手。
话虽如此,一想起那些在莫白在骆宅的种种,她的心下还是有种不知名的酸涩之感,宛如吃了一颗未成熟的橘子,说不出的难受。
见到子桑锦里脸色变幻莫测,莫白也知自己说错了话,他此时的身份不再是骆宅的那个风流浪荡子,而是堂堂一城之主了,他也可以不正经,但是却已经无法像之前一样洒脱而毫无顾忌了。
此时的他甚至有些后悔将子桑锦里带回幻城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帝君许下的诺言,以及鲛城的未来,他很快便心安了。
她是古神族后裔,而他则是魔族后裔,他们注定一生为敌,不死不休。
子桑锦里也默默收回了目光,变得有些沉默,假装专心致志地打捞池塘里来回游动的红色鲤鱼。
“哟,城主可真有闲心,人家早上请了您好几次您也不理睬,这时候却有空陪着圣灵在这里玩耍。”迎面而来的正是一身艳服的花容,头上插着的金步摇在她的扭动之下一摇一晃,恍得人心旌荡漾。
若是昨晚那名女子是仙子的话,那么花容便是真真实实的妖精,她得一颦一笑都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就连子桑锦里也想伸出手去掐一掐她得小蛮腰。
“你昨夜里不是说受了风寒么?不在房里休息,怎么跑这里来了?”莫白笑着上前,将她一把拉进了怀里,暧昧的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花容身子一酥,扑进了莫白怀中,挑衅地瞥了子桑锦里一眼,随即娇嗔道:“爷,现在您将贱妾安排到了落霞楼,人家不能天天伺候您了,自然是十分挂念您了。昨夜听说您将萧雨竹带回了房间,贱妾这不是怕她是新人伺候不好您么?何况,昨晚又发生了那等事,贱妾可是担心得很。早上喝了药,身子稍微好些便去飘渺楼找您,结果飞度告诉贱妾您出门了,贱妾巴巴地找了半天,这才找到这里来呢!”
“对啊,城主!主子可是念叨了一夜呢,昨夜里做梦嘴里都喊着您。”花容身边的一个俏丫头连忙替主子作证。
另一边,漆画见到来人,飞快地躲在了子桑锦里身后,吓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