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昏暗,全无半点灯火。桑台榭将子桑锦里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进了门。
“主人,咱们还是另外找房子吧,这里看起来有点怪异。”桑台榭刚踏进房门便顿生突变,原本昏暗的房屋顿时变得云雾弥漫,左右环顾,除了混沌的烟雾之外,再无半点他物。
“主人?”见到此种情形,桑台榭便猜测是中了他人的阵法,心下顿时紧张了起来。
桑台榭从小便接受广泛而系统的学习,他爷爷曾经亲自教过他奇门遁甲之术,不过可惜当时他还小,叛逆心重,学艺不精,只是将阵法学了个大概。
他虽然能看出这是一个阵法,不过却又无法判断,更无法迅速找出破解之道。这阵法与爷爷讲的颠倒奇门阵十分相似,不过却更加变化莫测,连温度都是忽高忽低,令人捉摸不透。显然,这阵法是经过改良的,比颠倒奇门阵更加复杂凶险。
若遇见的是些普通的高手,凭他的能耐,那根本无需担心。可是从这个阵法看来,这个人一定是个精通奇门遁甲之术的高人。现在还懂得这些阵法之人不多,恐怕也出自那些隐藏得很深的古老家族,只是不知这人到底是哪个家族的,是敌是友。若是他对子桑锦里起了歹心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毕竟,这种人不是功夫高便能对付得了的。
且说跟着桑台榭进门的子桑锦里,同样刚进门便迷失在了一片云雾当中,完全无法识别方向。
难不成进了鬼屋了?世界上既然有空间手镯这类神奇事物,那么就算真有鬼似乎也算不得稀奇了。子桑锦里越想,越觉得像,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奇怪了起来,顿时吓得慌了神,紧抱住双臂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毕竟在搞不清楚状况之时,还是不要莽撞得好。
“桑台榭?你在哪里?”子桑锦里听见四面八方飘过来的喊声,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不过还是颤抖着声音问了出来。
“主人,不要怕,呆在原地别乱动。这应该是一个阵法,只要你不乱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桑台榭的声音依旧十分飘渺。
子桑锦里听见了他的回答,总算是松了口气。还是按照桑台榭说的,先站在原地等等看吧!
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竟然还真有奇门遁甲之术,她一直以为这些事情只会发生电视或者小说里。不过,比起她的空间手镯来,似乎这些也都算不得奇妙了。
想到手镯,子桑锦里不禁低头看了一眼,不看还好,这一看又令她吃了一惊,只见此时手镯正散发荧荧光辉,一小束亮光正直直地投射到了迷雾中的某个方向。
子桑锦里深吸了口气,静下心来,只听得耳畔似乎正有一个几不可闻地声音在呼唤:“跟光走……跟光走……”
看着手镯踌躇了片刻,子桑锦里打算冒一次险,这手镯是她从小带到大的,应该不会害她才对。
顺着光束的方向,没走一会儿便碰到了一堵冷冰冰的石门,而周围的迷雾也在触碰到石门的瞬间散去,依旧是昏暗一片,不见半点灯火。
“桑台榭,你没事吧?”子桑锦里见桑台榭正呆呆地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不动,顿时便有些急了。
“他没事。”一名一身玄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站在了子桑锦里身侧,顿时将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经过了刚才的那番变故之后,子桑锦里开始谨慎了起来。
“人。”玄衣男子白净的脸上不带半点表情,好听的声音也是毫无起伏。
子桑锦里心下好笑,不是人,难道真是鬼么?不过面对着这么一张生硬的面孔,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你把他怎么了?”子桑锦里虽然害怕,不过还是大着胆子问道。
“留下来,我教你。”玄衣男子似乎除了眨眼动嘴之外,就没了其他表情。
子桑锦里一听这般莫名其妙的话,顿时便乐了:“我想,您就是房东骆先生吧?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么?您从一开始就为难我们,现在又让我们留下来,还说要教我?恕我愚昧,真不明白您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玄衣男子转身坐下,嘴角浮出了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这一日他已经期盼多时了。
这些日子他也受够了,原本的清净被无数的闯入者破坏,尤其是他们陷入迷阵之时的尖叫声,几乎快把他的耳朵震聋了。这个阵法原型是颠倒奇门阵,本就是一个十分精妙的阵法,经过了他的改良之后,世界上恐怕已经找不出破解之人了,除非是那一族的传人。
显然,这个女孩子便是那一族的传人了。
“咳咳……”桑台榭终于解开了禁锢。
“你是谁?”桑台榭明白,刚才若是那人下的是毒而不是药的话,恐怕他已经命殒当场了,因此心下大骇。
只是玄衣男子根本懒得理会他,只是仔细地盯着子桑锦里,见她眉目间透着浓浓的灵气,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房子我们不租了。”子桑锦里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
“刚才的阵法很像爷爷说的颠倒奇门阵法,还有刚才用在我身上的药……难道你是白水骆家的人?”桑台榭不太确定地问道,心下十分震惊。
那玄衣男子听得桑台榭这般问,倒是认真地看了他两眼,随即淡淡地问道:“桑崇源的晚辈?”
“正是。”桑台榭毕恭毕敬地答道,仅从刚才那人简单露出的两手来看,这人在骆家的地位便一定不低。况且敢直呼他爷爷姓名的人即便在白水骆家也没有几个,如此看来,这个人的身份就更是非同一般了。
他们这些古老的家族一直遵循传统,守旧而古板,等级制度十分森严,晚辈对长辈,下位者对上位者必须绝对服从,否则必将受到严厉惩罚,甚至有时候下位者冒犯了上位者,上位者可直接将其灭杀。
因而,即便桑台榭身为桑家嫡系子孙,依旧必须毕恭毕敬地伺候骆云河。
“嗯。”玄衣男子见他恭恭敬敬,倒也没有为难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子桑锦里可认不得这人,只知道他装神弄鬼把她吓了个够呛。
“骆云河,倾囊相授。”骆云河依旧言简意赅。
子桑锦里正要发作,正好看见了桑台榭递来的眼色,只好暂时忍下怒气。
“我们是来租房子的,你若是不租直说便是,何必装神弄鬼?”子桑锦里瞥了眼桑台榭,见他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干脆懒得理他了。
“租。”骆云河冲着桑台榭道,“饿了,做饭。”
桑台榭立即笑呵呵地找厨房去了。
子桑锦里不可思议地瞪着屁颠颠跑去厨房的桑台榭,这人的难缠她可是领教过,没想到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对骆云河言听计从的,这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书拿回去看,不懂的来问我,全部默下来,三天后要我来检查。”骆云河看了眼满眼震惊的子桑锦里,难得温和地说道,“房间在楼上,月租三百,水电气全免。”
子桑锦里下意识地接过骆云河塞过来的书,半晌才将他的话消化完毕,他的意思是她三天之内必须要将这三本加起来起码有两寸厚的《神农本草经》全部默写下来?即使她记忆力超群,一目十行也不可能啊,毕竟她从未接触过中医,哪里懂得那些奇奇怪怪的专业名词?
“你又不是我老师,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子桑锦里气愤地说道。
“嘿嘿,主人,骆先生肯教您,您就偷着乐吧,全世界不知有多少人想求也求不来呢!”桑台榭听见她的回答,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围着围裙便从厨房里跑了出来,在子桑锦里耳边偷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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