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惊叹不已,大说这是奇迹的象征,可当他看到还有一层棺椁时,脸色又黯淡了下来。第二层棺椁是用玉石打造而成,看玉石的质地,应该是上好的和田玉,这一套东西若拿到市面上去拍卖,价格至少在七位数以上,绝对是稀世珍品。
玉棺上雕刻着许多的精美图案,不过都是奇花异草,而且呈线条状,几乎布满整个棺身。仔细一看,那些花草线条里都镶嵌了金丝,开始我以为是许多的金丝贯穿其中,后来才发现,所有的线条都是相互连着的,而金丝只是一根而已,这让我十分惊叹当时的工艺技术。
这幅玉石棺椁的重合处同样的,也没有灌上铁水之类的东西,看来还是有机关,不过这幅棺椁上的凸出图案并不多,看了一圈,还是找不到机关的出处。张教授不以为然,就又去推动棺盖,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是做无用功罢了。
我始终坚持一个原则,只要是机关,那么必然就有它的破解之处,否则那就不叫机关了,只能说是一把锈坏了的锁。我看,问题是出在那金丝上,虽然是镶嵌在玉石上,但肯定有它的用处,不可能就是为了外观那么简单,而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和玉棺一体的,上面不可能设立机关。
如果是一般人,自然舍不得抽出那条金丝,因为那样做会破坏玉棺的美观和原有价值。不过我现在也想通了,这里的东西又不是我的,毁坏和不毁坏都跟我没关系,而且事关重大,就算是我私人的,我也会不惜代价的毁掉它。
看了看金线的头尾两边,决定从下面开始入手,从大副那里借来那把军用匕首,对准金线的线尾就刺了进去。张教授愣了一下,后又回过神来,大呼我不能破坏国家文物,不然他回去无法交代,其责任是相当严重的。
我叫大副把他拉开,在匕首上又加了把劲,线尾就被我抠了出来,抓住金线,借用匕首,我一路撬了过去。金线实在太长了,等我把所有的金线都扯出来时,最起码过去了几个钟头,我差点就疲惫的昏过去。而张教授的嗓子早已经喊哑了,看着我的所作所为,他急的老泪纵横,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本心。
拆除了金线,我就退到一边看变化,等了十几秒钟,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大副也着急了,看我的眼神显得十分意外,也许我让他失望了。张教授此刻呜咽着说道:“好好的一件国宝,你硬说上面有机关,哎!真是太可惜了,竟然就这样被你毁了。”
他话刚说完,忽然从玉棺上闪出一道翠绿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好像光芒之中有什么东西要走出来似地。而且那光芒十分的诡异,虽然是绿色,却很刺眼,我们几个赶紧用手挡住双眼,一时间都懵在了那里。
片刻之后,光芒一下子就熄灭了,几乎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就好像玉棺的身上从来就没有发出光芒。玉棺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改变也没有,正当我们十分奇怪的时候,棺身上突然出现了几道裂痕,并且数量慢慢增加。突然一阵玉鸣声响起,整副玉棺就如沙子一般,停歇了下去,只变成一堆玉渣。
张教授怪叫了一声:“啊!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我的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说没就没了?那可是国宝级别的东西!”
玉棺消失后,就出现了最后一层棺椁,我本以为第三层棺椁,比起之前的那两副会更加珍贵,没想到却是一副小小的汉白玉棺材。那汉白玉棺材大约长一米,宽四十厘米,就这样的尺度,我不知道能装什么,难道这幅主棺里并没有墓主人的遗体,墓主人的遗体在其他地方,这里也只是一副疑棺?或者说,这里面只一具婴儿的尸体?
但随即又想到了龙珠一事,莫非真如大副说的那样,这里面只有一颗龙珠?大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副石棺,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同时我又看向张教授,他一副惊呆的样子,似乎也不能接受汉白玉棺材的事实。
张教授疯了似地,他跑到汉白玉棺材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就朝棺盖推去,我本以为这最后一层棺椁上必然还有一道机关,而且是最难破解的一道。可谁知,那棺盖被张教授就那样推开来了,不仅是我,大副也吃惊到了极点。
大副看张教授准备拿石棺中的东西,一下子又回过神来,他快速的奔了过去,不等张教授反应过来,就将对方推了开去,张教授大吃一惊,踉跄着站稳步伐,面带怒色的指着大副说道:“大副,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大副冷笑了一声:“哼!老东西,你别再演戏了,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也打这棺材里面东西的注意?”
张教授被大副的一席话给问傻了,愣了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他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我想打主意?我告诉你,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是我的,也不是你的,它属于国家的,我有权利把它带出去。”看了看大副的神色,又道:“我看你才真的有问题,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你那打倒僵尸的手段,我早就听考古界的前辈们说起过,那是盗墓贼应付尸变的绝招。之前我还不敢肯定你是不是盗墓贼,就刚才这事,没错了,你肯定就是个盗墓贼。”
张教授一提到盗墓贼三字的时候,双眼瞪得老大,似乎最恨这种人了,他又转头对我说道:“小刘,这个人不可靠,你快来帮我,一定要保护好这里的一切文物。”
此刻我又陷入纠结的心理状态,我根本就不能判断出眼前的两个人,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似乎双方都有可疑处,又似乎双方都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该站在哪一边呢?想了想,我决定将双方拉合,不为别的,我只是为了我自己。
如果双方都没问题,那固然是最好的,如果双方都有问题,无论我帮谁,那后果都是不堪设想的。我在中间插了一句:“你们两个都别争了,都到了这一步,还关心那些身外之物,等出去了你们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你……?”大副和张教授不约而同的向我发出质疑,看来他们之前应该有把握我会站在他们一边。双方迟疑了一会儿,愤怒的火焰顿时又停歇了下去,最终决定,不管任何要带出去的东西,都暂时由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