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地宫的入口在哪里呢?我低头看了看地面,发现了两行脚步印记,一条通向棺椁前,一条通向左边的一尊青铜鸟那里。脚步印记在他们看到的物体前突然消失,说明他们启动了某个机关,机关将他们带到了另一处。
大副看了看左右两条脚印,目光最终停在我的脚下,我心里有些慌,退开几步一看,真是奇怪了,那双光脚丫子又出现了。大副此时的神色有些凝重了,看着我问道:“你怎么看这事情?”
我们知道困在古墓中的考古队员一共有八个人,而我们已经见到了六个,虽然各个死状恐怖,但是我和大副都特意的检查过,没发现谁在慌乱中丢掉自己的鞋子。那么就剩下一种可能了,莫非是我们还未遇到的另外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留下来的?不过光脚丫子的印记很大,那尺度绝对不是王玲的,只能是另一个考古队员的。
大副说这些事情无关紧要,我们没必要在这里猜测,先找到地宫的入口再说。
我思索了一番,觉得问题就出在那座汉白玉棺椁身上,因为它本不该出现在耳室里面。我认为棺椁只是一个幌子,里面应该有暗道,暗道一定通向地宫。不假思索,我选择了打开棺椁,看大副的眼神,似乎也很赞成我这样做。
走到棺椁的跟前,我才发现,棺椁上的封棺铁水已经被人刮掉,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棺椁应该被王玲他们打开过,下面一定是暗道。我鼓起气力,肩膀朝汉白玉棺椁上使劲一推,居然纹丝不动,看来得大副过来帮忙。
大副早就按耐不住,看我起不开棺椁,忙上前相助。我们数了一二三,数到三时,两人同时猛的用力,吱嘎一声,棺椁上面的盖子就滑动了一下,露出半边的口子。我们两个一阵心喜,忙伸头去看里面的事物。
只能说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没想到汉白玉棺椁的下面还是一层棺椁,不过是上等的红木做的,上面有些精细的雕刻。看到这样的事情,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我的猜测错了,这真是一副货真价实的棺椁?
一瞬之间,我感觉跌落万丈深渊,心情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我仍不死心,忙叫大副再次出力,就把第一层棺椁全部打开,接着我又快速的卸掉第二层棺椁,气人的是,下面还有一层棺椁,竟然是白银做的。
大副的双眼睁得老大,有点不敢相信的说道:“我靠!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这么多白银,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多见吧!”
我并不感到很意外,因为金棺银椁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在过往的一些大型古墓中,我见到的就有好几回了。而且爷爷的古籍中也有介绍过,皇家一般都有金棺银椁。不过这是耳室中的棺椁,怎么会是金棺银椁这样高的规格,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通。
收回思路,我又想到了王玲。看来我真的猜错了,这幅棺椁下面并没有暗道机关,难道在青铜鸟那边。我有些失望,正回过头往青铜鸟那边走去,突然,“咯吱!咯吱!”的声音从我背后发出,好像是大型动物的爪子在抓墙壁的声音,听得我后背一阵发紧。
还没回过神来,“轰隆”一声巨响就爆发了出来。大副一个箭步将我扑到在地,感觉头皮上“嗖嗖”几声作响,几块银片飞了过去,要是被砸中,焉有命在。还不等我向大副说一声感激,大副慌忙叫道:“我的天,赶快走!”
说完大副拽着我就往后面的入口处奔去,我根本来不及看身后的情况,但我从大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中,已经察觉到莫大的危险。因为能弄出那么大动静的,绝不是吃素的家伙。
只差几步远的距离,我们就可以逃出耳室,然而一道黑影从我们头顶飞过,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要不是大副及时拉住我,我肯定和那道神秘的黑影来个亲密接触。稳住步伐,定睛一看那道黑影,只一眼,我几乎歇斯底里的大叫出声。
我本以为是凶猛的野兽突然朝我们发难,没想到竟然是棺材里面的那位主。
面前的尸体直挺挺的站在门口,它身上的皮肤已经变成褐色,干枯的像一块树皮。全身十分枯瘦,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生气,空洞的没有眼珠的眼眶中,漆黑的看不见底,似乎让人瞧上一眼,就会深陷其中,中了魔障一般可怕。这到底是什么怪物?不过我倒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越看它越觉得它越丑陋,它胸脯急剧的起伏着,每一根血管鼓得高高的透过皮肤,清晰可见。就在我们观察之际,它猛地跳动,面向我们,漆黑如黑洞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我们,似乎藏着不为人知的怨念。不容我们多想,对方如耸拉的乌黑嘴巴,立即向我们喷出一股黑气。即便不知道是何物,但是傻子也知道这种黑气绝对不是好东西,于是,脸色大惊的我们迅速后退,不过我们还是闻到了一点,那感觉就好似一股发臭的千年尸体嘴里的口臭一般令人隐隐作呕,腥臭无比。
“哒哒……哒哒”对方双手与肩同高,不过那双手臂,简直惨不忍睹,甚至有还未腐朽的衣物从手臂其中穿梭而过,手臂里的青筋暴露在外头,活生生一个木杈。紧接着,对方的双腿并拢,竟然朝着我们蹦跳而来。那场面十分的诡异,且异常的熟悉。
对方的每一次崩掉所与地面碰撞出来的声响,如同暮钟一般很规律的击打在我们的心田,就跟电视里头的锁命鬼一样。
“哒哒……哒哒”对方不断逼近,速度之快,令我们措手不及。
大副不愧是一名训练有素的武警战士,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大脑依然清晰无比。端起冲锋枪,毫不犹豫,对准对方就猛的点射了过去。“哒哒哒!”的枪声响彻在这个沉闷的耳室中,震的整个屋顶都在颤抖,我赶紧捂住了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