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广场演出

走进地下通道，一位流浪歌手在用沙哑的歌声演唱着《坚持到底》，语星随意的往那边瞅了一眼，有人正在往歌手前的投币箱里放钱。叮咚，一个想法乍现在脑海里。语星想到了一个挣钱的门道。她赶紧掏出手机，召集暑假没有回家的话剧社成员明天八点在学校操场集合。语星像打了鸡血似的昂首阔步离开了地下道。回到宿舍，她翻开自己排练过的剧目，一一筛选后，选出了三个老少皆宜，而且非常适合在公共场合演出的剧目。第二天早晨八点，七个话剧社没有回家的成员按时到了操场。“社长，你是不是又写新戏了？”侯永问，他是话剧社的道具，机灵而幽默。“那倒没有，首先，我想知道，大家没有回家，待在学校做什么？”语星问。“我在给两个孩子做家教。”赵依依说，她身材高挑，说话从不拖泥带水。“我们也是。”刘燕燕和孙菲菲说，她们俩人身材纤瘦，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我在发传单。”侯永说。“我们俩在一家公司兼职。”其他俩个男生，左乐和石强说，左乐又瘦又高，总是乐呵呵的。石强就像他的名字似的，长得又高又胖，十分强壮，性格和长相一样，十分豪爽。语星点点头，说：“大家做这些事情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对不对？”大家点点头。“我现在有一个想法，让大家既能够赚钱，同时还能做我们喜欢的事情。”语星说道这儿，停了下来。“社长，你该不会是让我们去外面演出吧！”候永说。语星点点头。“该不会像旧社会街头卖艺的人一样吧！”赵依依说。语星点点头，问道：“你们不愿意去吗？”“我们当然愿意去！”大家兴奋地异口同声的说道。“哎呀，社长，你真是越来越有才了！”大家说道。“其实，自从参加了话剧社后，我就无数次的想过去街头表演，现在终于可以实现愿望了。”左乐感慨到。看到大家都都很兴奋，语星趁热打铁，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语星担心耽误大家的工作，将演出安排在了晚上。但是，大家都不同意。“社长，我们还是白天排练，晚上都演出吧！”孙菲菲说。“就是，既然干了，咱们就风风火火，大张旗鼓的演起来，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咱们话剧社。”石强器宇轩昂的说。其他社员纷纷点头，语星也点点头说。“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我们就这么干！”语星说。大家说完，开始排练演出剧目。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学校的演播厅最近正在装修，语星只好让大家在操场上排练了。语星平时排练的时候，为了照顾到每一个社员，一个角色，她会让所有的社员都试着演一遍。时间长了，大家对所有的排练剧目都比较熟悉。因此，这次排练，会比较顺利。至于道具，语星早已安排侯永去学校取了。语星找到地图，她和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首场演出，在人流集中的火车站举行。傍晚的时候，大家一起坐上公交车，自己拿着自己的服装、道具。语星找了一个高处，让大家将台阶上打扫干净，然后准备好服装与道具，看着周围聚集了一些人，语星示意大家，站好位，准备开始表演。但是，台上的演员看着下面，突然间，一个个像稻草人似的，都傻了。语星站在台下，一个劲地说：“开始，开始了！”但是台上的人个个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语星焦急地走上去，问道：“亲爱的，你们怎么了？”“社长，我害怕！”“我忘了词了！”关键时刻，大家的状况一个接一个。语星无奈的拍拍脑袋。“好了，大家把下面的观众当成一个个西瓜，或是干脆不存在！”语星给大家开导着。不知什么时候，候永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锣，他对语星说：“社长，我们是不是得先吆喝几句，给大家鼓鼓劲！”语星看着侯永拿着锣，很是新鲜，就同意了。她说：“好吧，别吓着大家了！”侯永是天生的大嗓门，他提着锣，走到人群中央，敲了一下，然后说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各位今天能在这里留步，也是我们的荣幸，更是你我的缘分！我们几个是本地大学的学生，只因生活贫困，现在在这里为大家表演一段话剧，一给各位消遣取乐，二呢，也是为了凑足下学期的生活费和学费，各位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您觉得我们演的好，就赏个大票子，您要是觉得我们演的不好，扔个小钱，算是同情我们！”说着，侯永示意语星，让大家开始演出。大家看侯永话都说出去了，也是顾不得面子了，直接开演了。语星坐在台下，看着台上大家的表演，不时地点点头。身后的侯永在人群中来回走动收着钱。过了很久，眼看这幕剧就要演完了，大家的气势也越来越低了。语星生气的摇摇头，心想：怎么回事，越来越没有状态。过了一会儿，大家干脆都停了下来。语星站了起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不演了？”“社长，你看看你身后！”大家生气的说。语星转过身，一看，吃了一惊。身后的观众，只剩系五个丐帮兄弟，蓬头垢面，衣裳褴褛的坐在地上，一人面前还放了一个破碗。再看看侯永，也坐在一个丐帮兄弟旁边，哭丧着个脸。“侯永，人呢？刚才不是人人挺多的嘛！”语星着急的问。“不知道，我拿着锣去收钱，钱没收着，人倒走了！”侯永无辜的说。“你们这是没有社会经验，哪有一开始就收钱的！”一个操着东北口音的丐帮兄弟说。“就是，你得先让大家看，大家觉得好，才会给你钱！”一个河南口音的兄弟说。“你们好没有结束吧，还挺好看的，演完吧！”一个河北来的丐帮兄弟说。“就是，我好久都没有看电视了，今天就想看了一部电视剧，挺美的！”另一个来自东北的说。“演吧，我们几个一会儿给你们钱！”一直没有说话的一个丐帮小兄弟说。语星有些哭笑不得了，她示意大家继续演。演员们都走了上去，继续把戏演完。谢了幕，观众们都起身热烈的鼓掌。“真好！你们明天还来吗？”一个人问。大家无奈的笑笑，没有人说话。那五个丐帮弟兄拿出钱，要递给侯永。语星制止了他们，说：“谢谢你们看完我们的戏，但是这钱对你们来说，更重要，所以，我们不能要。”“怎么，你瞧不起我们！”那个东北口音的大哥说。语星赶紧摆摆手，说：“不是的，您误会啦！你看，我们最起码有衣穿，有地方住，温饱还能凑活，但是你们？”丐帮的弟兄知道了语星的意思，赶忙说：“拿着吧，我们的破衣服是我们工作服，你们也辛苦了一晚上了，这是你们应得的。”说完，他们将钱放到了侯永的锣上。“不过，你们赶快走吧!”河北的大哥说。“最近这里来了几个流氓，每天到这个点，他们都会出来，你们又是俊男靓女，小心他们找你们事儿。”说着，那你几个人就匆匆离开了。语星他们几个奇怪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社长，我们撤吧！”赵依依说。“就是，昨天报纸上说了这里最近治安很乱！”孙菲菲也点点头说。语星同意了，“好了，大家收拾收拾，咱们撤吧！”大家正要离开，就有一群人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挡住了他们。“慌什么慌？”领头的一个带着黑墨镜的男子说。大家都没有说话。“听说，你们在这里演节目，给哥哥们也演一场！”戴着黑墨镜的男子继续说。“我们已经演完了，现在要回家了！”语星说。“我们老大让你演，你就演，哪来那么多废话！”墨镜男旁边的一个染着黄毛的男子凶横恶煞的说。“你没有听到吗？我们已经演完了，要回家了！”石强大声对那些人嚷嚷道。“回家？我看这个几个漂亮的美眉，男的可以回家，美眉留下。”墨镜男慢慢地摘下了眼睛，慢慢地冲赵依依走去。语星闭着眼睛，冲墨镜男的要害部位踹了一脚，然后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那几个小混混都回头看，语星拉着大家，说：“快跑！”大家转过头，拼命的跑。等小混混们回过神来，语星他们已经跑出了百米远了。“快！给我追！”小混混的头儿，忍着剧痛咬着牙说道。那几个人发疯似的跑向语星他们。大家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语星让左乐带着三个女生上了车，先走了。语星正要截下一辆出租车，小混混们已经追上来了。他们跑上来，团团围住语星、石强和侯永。“跑，我让你跑？”领头的小混混说着，拳头就向语星伸过来。石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使劲的甩了出去。小混混们此时被激怒了，他们每个人突然从身后拿出一个铁棍。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他们三个。语星发觉事件要升级了，大声说道：“你们真不是男人，这么多人，还拿着武器，对付我们几个赤手空拳的人！”“就是，你们真是没种！”石强说。“是啊，有本事，咱们一对一！”侯永说道。小混混们本来就不是君子，语星他们三人却想用君子之行要求他们，真是对牛弹琴。“把这两个男的给我抓起来。”“墨镜男”说。他的手下，走过来，狠狠地拽住石强和侯永。“你，给我跪下！”“墨镜男”用手指着语星，然后大声叱喝道。“无赖，王八蛋，我为什么给你跪！”语星瞪着他说。“墨镜男”走到语星跟前，掐着语星的脖子，说：“因为你踢了我！”然后，“墨镜男”将语星甩到了一边，语星摔倒了地上，语星趴着了地上，胳膊肘蹭到了地上，慢慢地流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