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还不睡哪。”我们的笑声太大,把门口巡夜的老师给引了过来,拍打着窗子警告道,寝室里立刻安静,所有人的呼吸变得异常平稳和细小,但我一听就知道那是装得。
平静了一会儿,我听见门外老师渐渐远去,小声说:“可以出声了,老师走了。”
“啊,你这猪没死啊,竟然醒了?”卞元大叫一声,在黑黑的寝室里嚷着。
“喂,小声点,不怕老师回来啊。”寝室里另一同学提醒他。
“喔,知道了……喂,郑辉,你怎么一回来就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你。”
听着卞元唠唠叨叨的讲述,我才知道我一回来入定后就和睡着了差不多,等其他几个人回来后却怎么也叫不醒我。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呼吸差点就真以为我死了,后来怕我是太累了就一直不敢吵我。
“哦,太累了,不好意思啊。”说着,我抬起手把手腕的表凑近点,然后眼睛竟然穿透黑幕,很清晰地望见表上的指针指着凌晨一点。
一次入定,消耗大部分的心力后,大约花了六个小时,默默计算了一下,侧出了个大概数据,不过我现在到不觉得疲劳,反而精神百倍,和前面入定时的疲劳感完全不一样。
那以后正好用这段入定时间睡眠,我沉思。
毕竟第一天,头一次和那么多同学出门,大家异常兴奋,但聊了整个晚上实在是太累了,没多少时候就有不少同学甜甜的进入了梦乡。
我不困,便又练起了心灵术和虚雨心功,可当我再次进入虚雨心功的境界时,疲劳感仍然禁不住袭上心头,于是不得不放弃,也了解到这份功法需要太多的时间恢复,相反心灵感应术到是没什么阻碍。
早上六点,练了一晚心灵感应术的我和寝室里的同学们被老师叫起来,都眼圈黑黑的,练了一晚上,我也累得半死,决定下次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不过好像上次也说过这种话吧。
“郑辉,你怎么看上去白了?”何闲洗好脸回寝室,看见我,揉揉眼睛说道。
我一愣,白了?什么意思?
旁边几个同学也瞅我几眼,不由点点头。
“嗯,是白了,而且气色不错,这小子今天怎么瞧着有点古怪?”
我权当他们开玩笑,笑骂着大家走出去集合。
早上被安排看日出,一清早,每人发了二个白馒头在路上边走边啃,简直就是活受罪。
以一个班级为单位,二人一排,男生在前,女生在后,拖着长长的队伍走在田野旁的小径上,一个年级五个班二百多个人就像一队痞兵游荡,甚至还有女生互相扶着睡觉的,竟然仍能走路,我这个狂汗。
而不幸的我,被我们班主任选会班级的领队,走在班级队伍的最前面,引临着方向和速度。
随着天空逐渐见亮,晨曦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潮湿而清新,路旁的田野里除了随风飘摆的稻谷,没有城市中的喧闹和尘土飞扬。
渐渐的,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点光亮,整个蓝宝石般的天空如同一下子被点缀起来了似的,金光闪闪,队伍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城市里的孩子都被这大自然的圣洁和美丽所折服。
只有我还在队伍前想,不是说在海岸边看日出的吗?怎么没到就停了?那我们还去不去?
然后头上开始不合时宜地冒冷汗,因为肚子不知道为何折腾了起来,绞得我痛苦欲死。不是吧,这种时候,心里虽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但又不能嚷嚷,只好不停地转着头看四周有没有适合方便“做案”的地方。
可周围全是低矮的稻田,实在不足以藏起我硕大的身体……可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厉害,我不得不一边咒骂,一边委托后面的同学和老师解释一下。
也不顾那同学有理解没有,以有史以来本人历史最快百米冲刺速度向稻田深处跑去,终于在一棵背对着马路的大槐树下,我找到了一处好地方。
……
十分钟后,我终于心平气爽地解决了肚里的存货,回想刚刚那些“东西”,大吐舌头。除了臭气熏天的特质外,尽是些淤黑的血块,难道是自己昨天晚上身体内排出的杂质?
要么是胃出血?想着心里不由一个激凛,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哪。
那么早上同学们说我今天有点奇怪的说法也得到了解释,我真是越来越对虚雨心功充满希望了。
站起身,整理好衣裤,忽然……背后一阵发冷,皮肤上的汗毛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杀气。
脑神经中枢立刻条件发射般地反应出这二个字,虽然我以前从来没有遇见过,但身体的求生本能还是如实地告诉了自己。
我狼狈不堪地侧滚,顾不上身边稻田里的泥浆把衣服弄葬,但还没等爬起来求救,我就觉得后脑被重击,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黑暗。
自己在哪里?我努力地回响着……只记得后脑被击了一下,这里是?
正当我苦思苦想地回忆时,一阵巨响把我从幻境中拉回了现实。
“这……这是……”目瞪口呆地,我看清了面前的一切,一排排海滔掀起朵朵白浪一次次袭卷着海滩,黑色和白色交织着一切,宽广的延伸至地平线。
一个大大的问号在头上悬着,自己是怎么跑海滩来的?
嗯?又是那阵熟悉的阴寒的杀气自背后而来,我在沙滩上打了次滚,这次脑后没有再被重击,等站起来时,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来到这的。
昨天遇到的那个和刘老师在一起的黑衣青年,冷冷地站在我三米远处,木然地看着我,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你把我弄到这来的?”虽然问得是疑问句,但我的声音是肯定的。
湿润的风带着海水咸咸的味道吹上海滩,荡起我们二人的衣服,衣角被吹地唦唦做响,他没有说话。
看来我算是说了句废话,这里就他,怎么来的,还需要问吗,更何况那股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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