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你这家伙,笑成这样。”被我松开后,雨儿嗔怪了我眼,倒也颇为自然的任有我牵着小手,让我心底大乐。
今日是中考第一天,我约了雨儿早起在学校门口相见。因为实行考场轮换制,所以我们的考试并不在自己学校,而是要坐车去本区较偏僻的凉城,到那的高中考场考试。
我们斜背着小挎包,里面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准考证,便只有笔和修正液,为了方便今天我们没有挤车,直接叫了TAXI。
“准备的怎么样?”坐在车的后排,我问道。
雨儿把头靠在我肩膀上,闭着眼,仿佛很享受地回了个“嗯”
我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余光不时贼贼地扫过她雪白头颈下的美好所在,“嗯是什么?”
雨儿任有我捏着鼻子,只是可爱地皱了皱,反问道:“辉,你有多少把握?”问着本来微闭的眼睛也睁了开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放心!”我安慰似地拍拍她,很随意……不过我刚落手就觉得坏了,手僵在那里,因为太随意,拍下去才发觉因为雨儿靠在我肩膀上,人侧对着我,我手正盖在一处柔软的所在。
完蛋了——强忍住***的冲动和快要流鼻血的可能,我赶紧撇开头看向窗外。
幸好接下来的只是段让人尴尬烦闷的寂静,直到俩人下车,我才意识到一时慌张,自己的手一直没有离开那处所在。
反正也算是大致要告别我们这所学校了,也没必要躲藏,一起从出租车里下来,满眼是围着学校门口的家长,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声音纷杂,有点在给身边的孩子交代着最后的注意事项,虽然不如中考不如高考那么激烈,但这是人生奋斗中的第一个分岔口,家长非常清楚这一点。
熙熙攘攘的景象让我暗自庆幸父母没空,沿着缝隙我们好不容易挤进校门,站在校门口的老师在检查了我们俩的准考证后交代了些事项和路径。
幸好校园内要静的多,学生们在监考老师的监督下各自呆在自己教室和椅子上静待或闭目养神,我和雨儿考试的教室不同,便约了考完后在教学楼下等候,见到她低着头不敢看我,急匆匆的离开,我也不觉好笑,不过一想到今天无意偷香成功,却心情禁不住大好。
“哟,郑辉,你也在这考啊,听说你想考二附中哪。”一个充满讥讽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已站在教室门口的我往后一看。
还真是冤家路窄,摆明了已看到我和雨儿在一起的黄浩翔正满脸忿狠和嫉妒地看着我。
“喔,是。”我不咸不淡地回了二个字,然后把屁股转给他,径自走进教室走到教室里靠窗靠后的座位,对了下准考号坐了下来。
我能清晰地感到黄浩翔那充满怨毒的目光盯在我身上,在我前面旁边一点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心中一晒,真不是个聪明的家伙,那么重要的时刻竟然还在想别的事情,不过也难怪,谁让他那么倒霉撞上我。
考试铃很快响了起来,拿起卷子填完名字,学号,我不禁觉得好笑,可能这天上地下我算是第一个重复参加同一次考试的第一人了,虽然早已忘了前世考试时的题目,但凭借的目前超强的记忆力,这些天我把初中四个学年所有的文章全部背了下来,顺便还背了一百篇优秀作文和议论文,当然一个人的记忆空间是有限的,即使我通过不断的冥想使得记忆空间大大提高,也不得不临时记忆这些内容,否则这么下去,占用的储存空间就太大了。
不过光这些就已足够了,我闭上眼把心中的杂念全部排除,让自己的身心全部提升到最佳状态,开始动笔。
前面几篇阅读无非考得是阅读能力和条理性,以目前我看文章的速度和实际大学生的文章阅读能力,下笔如飞,唯一的憾事是自己的字难看了点,当然了,看还是能看清的。
当我回答完阅读和填写文言文后,考试时间仅过去了五分之一,我能感到监考老师走动经过时,不时扫来的诧异。
正当我阅完作文题思量妥当准备动笔时,却看到前面有束异常的目光聚在我身上,虽然我正高度集中精神考试,但连日来的锻炼对这种敌意的光感还是异常敏锐的。
心念一转,发现又是那黄浩翔,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再不济也没功夫和他那么个家伙闹别扭,不过我实在是佩服他,这种重要的时候他都不忘把注意力放在我这个情敌身上,那种以眼杀人的意念也未免太执著了。
本来便想不管他,继续写下去,不过他下一个举动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家伙四周扫了几眼监考老师,又再看了看我,藏在桌子台板底下的左手握这个什么东西。
这小子想干嘛?
我暗自纳闷,不过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这家伙竟然趁老师不注意把那一揉在一起的纸扔向我桌子底下,这个小人,怒火一下子燃了起来,如果仅是怨恨那我可以理解,换做谁都不会有好心情,但心胸狭窄到那这种举动就是个道德品质的问题了。
我见他把那团纸弹了过来后,看见落在我脚边,然后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回过头去悄悄观察监考老师什么时候走过来。
我撇撇嘴,不屑地写下作文的第一行字。就那么点道行也敢和我玩。我曲指一弹,地上的那团纸轻飘飘地飞起来,飞回黄浩翔椅子边上,又正好露出一点,可以在走廊上看见,就这精确度比刚才那小子准多了。
监考老师亦步亦趋的在走廊中向我们走来,我装做苦思苦想的样子,而黄浩翔脸上的喜色则越来越浓了。
就在老师要经过他桌子时,我无名指一弹,纸团左右晃动了一下,像是刚从上面掉下来的样子,监考老师的脚步停了下来,显然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