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你要切到什么时候啊?”
雨儿的娇柔的声音让我把心思重新放回到了盘中的牛排,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先时太过注意那几人,手下则自然重复着那几个切,割的动作,不过下手到是很整齐,每块小肉块俱被我切成宽不足四厘米,长不到六厘米真正的“小”肉块。
我呐呐地打了声哈哈,用刀叉夹着肉放进她的盘中,幸好雨儿也没追究,支起叉子幸福快乐的追逐起盘中的小肉块,显然那些美食目前来说比坐在她面前的我看上去要有吸引力。
没空去嫉妒那些马上就会与雨儿融为一体的肉块,心神再一次的放到了一墙之隔的邻坐。
“……长谷先生,上杉先生,这家餐厅的格调和景致还不错。”已坐下的中年男子满面热忱的向二位同伴道。
“多谢吴先生这次的盛情款待,上杉君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对您这几日来的款待表示感谢。”之后被称作长谷的老年人为身边的年轻人翻译了几句。
“二位客气了,我们之间已有多年业务合作,这次上杉先生这么重要的人物来拜访,我怎么也得亲自尽下地主之谊,呵呵,长谷先生,另外我听说上杉先生非但经商了得,还是位剑道高手?”
长谷淡淡地笑笑,拿起桌旁的茶壶慢慢在三人的杯中各倒了点,但看见茶水里翻滚地茶叶沫与飘散出的味道,他轻微地皱了下鼻子,不过眼尖的吴先生还是发现这点,忙道:“长谷先生请别介意,这里是家西餐厅,所以茶未免有失正宗。”
长谷摆摆手,示意无事,捧着手里的茶杯向二人碰杯为礼,徐徐道:“上杉君的家族虽是商人,可很久以前却也是J国的名门,就好像我非常推崇茶道,而上杉君则是以剑道会古老相传的家族文化,呵呵,这次为了这个还真是麻烦吴先生了。”
“哈哈,哪里的话,这点小事哪有麻烦的,我已让人在二位下塌处附近找了所空房,重新装修整理后作为上杉先生的剑道室。”
从一开始就正襟危座的上杉,冰霜一样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松动,听了长谷的翻译后,他们低声交谈了几句,仍然是长谷问道。
“吴先生,上杉君想知道,吴先生找得那处房子原来是做什么用的?”
吴姓中年人一直注意着对面俩人的交谈,脸上永远是一副老好人般的笑容,听后忙回答道:“喔,是处废气的仓库,原来的拥有者已经搬到了郊区,那里就废气了,因为上杉先生对房子的要求是一定要大,附近正好只有那里符合条件。”
长谷感谢地点点头,继续道:“嗯,非常感谢您的帮助,上杉君的意思是只要把那里清理干净就行,至于装饰什么的大可不必。”
“那好,我回头派人去重新安排一下,明天那里就可以使用了。”
“那就太感谢您了。”
正说着,餐厅四周为配合气氛的灯饰都突然暗了,像是电压一时不稳,忽明忽暗的闪动着。
由于心术与环境的融合,我的心底感应般的觉得有股压力开始笼罩了这整个餐厅,落地窗外的景色渐渐朦胧,所有外面的灯光被一层看不见也感受不到的雾气阻隔,透不进来。
而钢琴独奏的曲调也仿佛一下子陷入了某种奇怪的韵律中,一拍一拍地慢了下来。
整个餐厅变得很静很静,一种病态的静,从那个名叫上杉的青年身上散发着无比强烈的寒意,有理由相信即使是北极冰雪也不过如此。
又是异能士?我的心跳动地有点快,对那么快又碰见了异能术,心底非常的紧张。
“什么人,出来吧,我吴某人在此宴请客人,是哪位兄台那么不给面子来打扰我们的雅兴啊。”自始至终和和气气的吴姓中年人脸色也终于变得冷然,一双手被笼在他唐装长袖中。
灯光彻底的灭了,所有的事物陷入了黑幕中,除了那被放慢了的钢琴独奏声,黑暗中再也没了一丝一毫气息……气息……其他人的气息哪。
我这才醒觉,在这么诡异的气氛下,竟一直没有人发出惊呼,尖叫,哪怕是议论声,只有那首肖邦的曲子在浪漫的倾诉着。
环顾四周,心术并非眼睛,在这种情况下和白日看也无区别,才看见所有的顾客都不知何时趴在桌椅上睡着,即使是那些服务生也或靠墙壁,或躺地上沉沉地睡着,雨儿更是趴在乘放牛排的盘子旁边,整个餐厅,除了那三个人外,就只有我和那幽雅的弹着钢琴曲的女子仍然清醒着。
那女子背对着我,全身穿着件湖蓝色旗袍,满头青丝披散在背后,钢琴下她长长的腿从旗袍的分叉口露出肉色的肌肤,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随着那曲调从她的背后发散着。
“哼,既然不肯出来相见,那我就不客气了。”吴姓中年人终于发话,竟从座位上腾身而起向那弹钢琴女子背后跃去,双掌直拍后背。
可就在那双大掌要印在背上时,那首一直未曾变化的肖邦曲调一变,节奏陡然快了四五分,而曲子也变成了高亢的进行曲高潮部分。
满头乌黑的头发无风自动,飘荡起来,柔软的青丝在我眼里每一根都仿若择人而噬的毒蛇正紧盯那即将到来的手掌。
吴姓中年人反身一跳,稳稳地落在那女子背后三米处,眯着眼睛紧紧地凝视着那女子背后不断飘飞的头发,不知在想写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人开口了,一个大家俱未料到的人开口了,名为上杉的青年人转身对着那女子的背影,缓慢而悠然地道:“姑娘弹奏的可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
他的声音冷冽的像一股飓风,顷刻间把四周的黑暗刮散。
他依旧是那样的漠然,可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吴姓中年人与那女子竟都俱是一震。
吴姓者满脸错谔,望着上杉,错谔于他竟然会说C国的语言,流利的不带一丝口音,而那女子的震动则要微小的多,肯那原本圆润,饱满的音符却又一次的颤抖了,由于上杉的原因,这个女子手下的音符先后错了——二次。
PS:昨日夜里楼中警报彻夜鸣响,小志不得不被赶到楼下,站在零下十五度的风雪中渡过一夜,早上上了一天的课回来刚睡醒,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