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节语文课,我一直上得惶惶不安,全然没有其他男生的专心致志,不停的暗暗打量这女老师有什么特异的地方,但凭我现在的水平除了觉得她的眼睛特别邪门外就再也感觉不出其它的异常了。
不过我也不敢观察的太过分,怕别人真的很厉害的话,那我这次转生算是白搭了,这一次可不会又有一个鬼界巡查使跑来帮我。
下午的三节课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总之与上午那股强烈的读书愉悦感相去甚远,当下午四点十分的下课铃一响,我立刻整理好书包离开了学校回家。
我清楚的认知即使我比别人多了这七年的记忆,但如果不好好利用,同样命运不会向我低头,所以从第一天起我就的加倍的努力,不过当我经过教学楼下时,我忍不住了抬起了头,看看附近的那幢毗邻的小楼房,她应该便在那里吧。
不过我忍住了冲动,坚信命运和机会同样会再来一次,即使时间发生倒流,但历史的过程仍然不会改变。
踏出校门,望着外面商业街熙熙攘攘的人流,我终于喘了口气,第一天的重生生活让我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照例在门口的报摊那买了份最新的新民晚报阅读,好打发在公车站等车的无聊时间。
因为是放学,我也不急着赶时间,便排了坐队,静静地等待一部接一部公车的到来与离去,三十分钟后,长长的队伍终于轮到了我,像是冲锋,我急跑到公车靠后的部位坐下,废话,即使我排得是坐队,如果不赶快,以九十年代那会儿的状态,立马会被人占了。
坐好后我继续阅读报纸,第二版整版正在评说香港97回归后的一些社会状况及大陆方面的后续跟进操作,基本法是否适用当前香港政经等的评论性文章,这些论调在七年后看会觉得老生常谈,但在97年刚回归后这段时间,这类文章还是非常具有新意的。
“郑辉,看什么哪?那么专心。”
我正在看时,陆雨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
把视线从报纸上抽离,映入眼瞳的仍然是她那张笑容灿烂的脸,她的笑容一直如此,灿烂让人温馨亲切,可发自内心又有种距离和错位感,真真切切的,前世每一次面对面看着她如此的笑容,心中总会有声叹息,可能这就是平凡男孩和优秀女孩的差距吧,我的心是仰视的,所以这个笑容并非是如我这样的人能容纳的。
“喂,be gentle哦,不让我坐下吗?”她竖起细长的手指在我面前晃晃,然后指指我身边的座位。脸上的表情很狡黠,嘴角因为浅笑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我很尴尬,竟然光顾着感叹。因为坐在公车后部,我身边的空位一直没人注意,而自己看着报纸也没想起来。
“哦,不好意思。”公车里光线昏暗,否则一定能看到我脸白昼的皮肤透着红。
看着我笨拙地挪进里面座位后,陆雨坐下来,即使我拥有了多七年的记忆,可是当我面对这些曾经的同学们时,我仍然是不懂或者不善与和这些优秀的女生交流。
“你”为了打破沉闷,我们二个同时开口道。
互相看了一下,大家都笑了。
“你先说吧。”我做出个请的手势。
她的微笑更浓了,我喜欢看这样的笑,觉得心情很愉快,仿佛又回到了前世天天上学聊天的时候。
“你今天卷子怎么交得那么早?”她问。
她的脸上没有那种认定我是答不出而交的神情,有的是期望我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答案的期待。
我有点感动,是朋友嘛?我自问。
“不清楚吧,顺着感觉就那么做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对了。”我看着前方,有点喃喃自语的回到,那声音仿佛不是来自我,而是从天涯海角传来般空幽不定。
“呵,你什么时候也变那么感性了。”
“哈哈,是嘛!”我瞧着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了,你有没有听过大猪点头,小猪摇头的故事?”我忽然很认真的问她。
对我忽然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转变可能没反应过来,她很茫然地摇摇头。
“哈哈,你是小猪。”对于这个高中时期才盛行的笑话,我很有把握她第一次听到,果然上当了。
发觉自己上当了,陆雨羞得通红,低着头,握着拳就捶我,不过根本绵软无力,反而像是给我按摩胳膊似的,我只是在那憋着声音笑,她看到我笑得那么起劲,自己也忍不住开始笑了,她这时候的样子让我感觉更亲切,更像个平凡的女孩,和平时她那种矜持,雅致的气质不同。
眨眼间,二人之间的距离好像拉近了许多,不再有那种明明人在眼前,心却隔着几重山距离的朦胧感,忽然我心中升起种很兴奋的冲动,想到转生的第一天,我便改变了以前那么多不曾办到的事。
那么,我是否可以成为富翁、明星、科学家或者其它什么的哪?一下子涌起的儿时梦想把我差点弄得晕眩。
今天回家的旅程是愉悦的,总觉得应该路再长点,再堵点,该死,今天的马路为什么那么顺畅哪,虽然也堵了一小时,可我总觉得过得快了点。
“明天见”我们俩跳下车,互相打招呼告别。
从车站蹦蹦跳跳地回家,路上还哼着小调,这种少年情状自从小学毕业我就再也没出现过,然而今天我的心情实在无比的灿烂。
从车站走过马路,马路对面是东海舰队司令部。我记得东海舰队司令部有二个,一个最主要的在宁波,负责大部分实际操作指挥行动的,另外一个则就在这里。
如果我没记错,陆雨的家人就应该是司令部的海军家属,否则她家不会住在司令部对面的家属小区里。
当我经过海军司令部门口的岗哨时,我忽然感觉到一阵心悸,胸口的项链又一次的热了,我停了下来,转过头往宽大的司令部门口里面看了看。
里面很大,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这时候站岗的哨兵见我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的,扫了我一眼,我赶紧低下头,装做经过的样子走开。
“奇怪,怎么和今天见那语文老师的感觉差不多,见鬼了!”我心里暗想。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全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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