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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楼上的房客

阿兰是外省人。在阿兰的老家,人人都知道她找了个好老公,又有房子又能挣钱,她应该像旧时的包租婆一样,东边收收租,西边唠唠嗑,南边站站桥,北边瞅瞅人。

只是应该而已。她早上还不是得六点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饭,哦不,小姑纠正她很多次,让她不要说“早饭”,要说“早餐”,省得外人听了笑话。

她中午和下午还不是得拎着菜篮子到又脏又腥又吵又挤的菜市场,像沙丁鱼一样随着人群进、出,还不是得一一顾及家里人的口味:老太太喜欢清淡的,就清炒豆角,再来个黄瓜烩肉片;她男人范之统喜欢吃酸甜的,就要个番茄炒土豆丝;小姑口味重,就要个麻婆豆腐吧。至于她自己,她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当初老太太也是看中她这点才勉强让她过门的,她自然要好好爱惜自己这唯一的优点,对了,她还有个优点,想起来真是臊得慌,她男人曾悄悄对她说过,她的身体很柔软,尤其是她的大胸脯。

今天有房客要来吃搬迁饭,老太太特意吩咐阿兰多买点菜,不要叫人家看了笑话。

说起来,范家也算是书香门第,只是到了范之统这里就全走了样。小姑好歹高中毕业到一所导游学校混了个专科文凭,也算是范家出了个举人。至于范之统,高中没上几天就直呼压力太大,说是要让他上学,不如送他去当和尚,从此绝了红尘,长卷青灯,侍奉佛祖。老太太以为他只是被逼得紧了所以才这样吓唬她,可谁想他竟真的跑到城南的大乘寺,当起了俗家弟子,说是要悟道修禅。

老太太一听还得了,范家的香火可不能在他这里断了呀,好说歹说才给劝回来。当年那件事在整个乌有镇传得沸沸扬扬。

阿兰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她虽然不懂什么佛啊禅啊的,但她小时候听村里的人说过,那是顶顶了不起的人物,于是范之统就成了她心里顶顶了不起的人物。他不常跟她说话,说话最多的时候是他骂她的时候。他骂她的时候总是眯起眼睛,嘴紧紧地抿着,不时从里面蹦出几个她听不懂但觉得很好听的字。他就是不一样,连骂人也这么好看。他见她只会痴痴地看着他笑,忽然住了嘴,一副不可救药、厌恶、恨不得她消失的样子。阿兰觉得他这时候的样子很像电视里那些官老爷,威风极了,而她是官老爷的女人。他每个月回来一两回,偶尔宠幸她一次,她也乐得把他当皇上伺候着。

阿兰今天买了很多菜,隔壁院子的王婶见她提着这么多菜,忙凑到她身边,了然地笑着:“阿兰,男人回来了。可得好好补补,好好管管他,别叫外面的野女人收了去。”阿兰一听,羞怯地笑着低下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俺家男人好着嘞,才不理那些野女人!”阿兰妈说了,不打女人的男人就是好男人。从阿兰记事起,阿兰的父亲每次喝了酒就会打母亲,阿兰和弟弟要是哭喊的话连他们一起打。阿兰很听母亲的话,让她嫁给范之统她就嫁,阿妈总是为她着想。

“哦?!哪儿好啊?上面还是下面?!”王婶一脸的暧昧。阿兰听出了王婶的意思,臊得低了头就往家跑去,惹得王婶在后面笑得前俯后仰。

范家的小四合院是祖上传下来的,斑驳的红漆、黯淡的雕花木窗让这个院子看起来有些诡异,加上潮湿的空气的渲染,越发瘆人。前几天老太太不知为了什么,吩咐阿兰把楼上那三间小房子收拾一下,然后又让小姑去弄了个招租启事。

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有三个人来问了。其中两个是附近工地上干活的中年男人,他们嫌工地上太吵,看这里房租便宜就来了。阿兰忙招呼他们到正厅里坐下,等老太太示下。家里的大事范之统向来不管不问,他本也做不得主,索性只管顾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便是。

阿兰站在老太太的侧边,正好对着其中一个男人,他说话的声音和范之统一样不紧不慢,斯文得紧。身上的衣服虽然旧,但是洗得很干净。刚才他进来的时候,阿兰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多么熟悉的气味,在老家的时候她都是用这种白色的皂泥洗衣服,多久没有闻到了。想到这些,阿兰忍不住偷偷打量起那个男人来。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注视的目光,对着她微微一笑。阿兰立刻羞得低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范之统很少对她笑,刚才那个男人的笑让她恍惚地看到了范之统的笑,她被这莫名的情绪给弄糊涂了。

老太太和男人说了租房的一些细则,男人一一允着,和他一起来的另一个男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局促地东看看、西瞧瞧。等老太太和他们快谈妥的时候,那个斯文的男人突然对着阿兰笑了:“刚才尽顾着谈房子的事,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韩又钟,你们可以叫我老韩,他是我老乡,叫他老六就可以了。”一直不说话的老六在听完他的介绍后,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什么韩又钟,明明是韩双贵。”老太太并不在乎他们是谁,只要不惹事,付她房租就成了。如今的范家哪还能那么挑三拣四啊。就说阿兰吧,老太太当初也是觉得她是山里的姑娘,心眼直,干活又勤快,娶回家好管教,关键是山里人对女婿的要求不高,稍微给点彩礼钱就可以把姑娘带走,从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况且山里人也乐得高攀,她还要求什么呢。

按着他们范家的规矩,房客在搬来前一天,要和范家的人一起吃顿搬迁饭,预示着一个和睦的开始,于是才有了早上阿兰忙忙碌碌的身影。阿兰喜欢忙碌,这样她才不会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是多余的,她希望他们习惯她。

许是有客人在的缘故,小姑破天荒地没有说阿兰做的饭菜怎么怎么样,这让阿兰很不习惯。她很忐忑,没有人告诉她这顿饭做得到底怎么样,哪怕告诉她做得很差也好啊。她低着头,小心地扒着饭,只敢吃眼前的菜。过了一会儿,那个斯文的声音响起,“阿兰姑娘的手艺真好!谁娶到她是谁的福气啊!”阿兰感激地抬头看着老韩,又转过头去看范之统,只见他尴尬地笑着,嘴角有些扭曲,他笑起来原来是这样,怎么看怎么别扭。阿兰觉得心里有个地方被针不经意地刺了一下。

“叩叩叩……”门外响起的急迫的敲门声打断了正在吃饭的人,老太太不悦地皱起了眉头:“阿兰,看看是谁?!”

阿兰开门一看,是一个清秀的男孩子,和他弟弟一般大呢。他在门口喘着,脸也憋得红红的,他背着一个大大的黑色的包。

还没等阿兰问他,他就自己开口了。“请问……这里还有房……要出租吗?”

原来是租房的。“你来得正好,俺家正好还有一间房要出租呢。来来来,一起吃一起吃。”阿兰打心眼里把这个男孩当成了自己的弟弟,熟络地招呼着他。

老太太不悦地看了阿兰几眼,这才问起那个少年:“你是干什么的?要住多久?”

少年面对突然的发问,有点没回过神儿,过了一会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在附近的物流公司工作,是负责送快递的。我想……先租……半年吧。”

“恩,你明天就可以搬过来了。先吃个搬迁饭吧,这是我们范家的规矩。”老太太不容拒绝地说着。阿兰忙会意地拿来碗筷,少年像是饿坏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这样子真是像极了自己的弟弟呢。弟弟很喜欢她做的菜,说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好久没有回去了,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阿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范家人看到少年的吃相,眉头皱得可以拧麻花了。

房客们第二天就搬进来了,少年住二楼最东边的一间房,老韩和老六住一楼最东边的两间房里。一大早,阿兰忙前忙后,帮他们搬东西,为他们端茶倒水。老韩忙活了一阵,就在门边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自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个牙膏盒大小的东西,灰灰的铁皮包着绿绿的长方块,真好看。只见老韩拿着它在唇间反复摩挲,就发出了好听的声音。阿兰不禁痴了,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故乡。

后来老韩告诉她这叫口琴,并问她要不要学,她吓得赶紧走开,说她很笨,学不来这个。见她如此抗拒,老韩也没有勉强她。

那么美好的东西,她真的有资格学吗?每次她碰到范之统的钢笔或者书时,范之统总会恨恨地瞪她,然后丢给她几个字:别—碰—它们!!这几个掷地有声的字在她的心里刻了一条禁忌:这些美好的东西,她不能碰!

过了几天,又有两个女孩来租房,其中一个女孩一头红发,穿着短短的小外套,紧身的连衣裙把她的曲线生生地给勾勒出来,连阿兰也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她的声音很洪亮,一来就姐姐长、姐姐短地叫阿兰,弄得阿兰怪不好意思的;另一个女孩只是礼貌地向阿兰问了个好,就自顾自地走到了院子里。

阿兰告诉她们已经没有房间可以出租,红发女孩不停地解释:她们只要一间房,能让她们支个床就成了,房租她们会按时交的。黑发女孩转过身,一脸期待地看着阿兰。

其实,东边有个阁楼,但是那是范之统用来做书房的,虽然从他们结婚以来,他从来没有进去过。他应该是不用了吧,可是,她怎么敢?!

就在她为难之际,范之统的自行车铃声响了,他走进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红发女子,他小心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阿兰,怎么回事儿?!”范之统朝她们走过来,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不,这两个小妹子要租房么,可是俺家的房不是都租出去了吗?”阿兰为难地看看范之统,又看看红发女孩。

“范先生,您好!我们并不需要很大的房间,阁楼也可以的!”黑发女孩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很坚决地说出来。

刚才光顾着看红发女孩,现在一下子听到这么清脆的声音,不由地往声源方向看去。女孩留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又黑又直,干干净净的白衬衫加上淡蓝色的牛仔裤让她整个人多了几分青涩的味道。不知怎么的,范之统居然很想多了解这个女孩一点。他想把她留下。

“阿兰,你把我的书房收拾出来,让她们住下吧。”范之统的突然转变让阿兰有些错愕,愣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吐出一个字:“好!”

“我姓范,名之统,你们可以叫我范先生。”

“范之统,饭桶啊,哈哈哈……开个玩笑哈,我叫开心!”

“嫣然。”黑发女孩轻轻地笑了。

“嫣然一笑竹篱间,桃李漫山总粗俗。果然是人如其名啊!”

“范先生过奖了。”范先生眼中流露的讨好,让她有几分不自在。

开心是自来熟,跟谁都亲,她总是那么有活力,和她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呢。这不,范先生和她天南地北地胡侃着,嫣然也乐得清静,就和阿兰上去看房了。

房间里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蛛网坠得到处都是。嫣然用棍子撩开那些蛛网,继续往里走。这间书房还挺大的,光线也很好。书架上都是些风水八卦、生肖运程的书,嫣然又想起范先生的名字,忍不住笑出声来。

“嫣然,你说你那个朋友怎么这么会说话呢!我要是能有她一半就好了。”阿兰没在意嫣然突然的笑,自顾自地说道。

“开心就是这样,到哪儿都能和人打成一片。”

“噢。”阿兰失落极了。他们结婚了,但是他不允许她叫他老公,嫌肉麻,总之就是不让叫名字。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每次都是他吩咐她,她没有叫他的权利。她也只是在私下里称他为她男人,这样离他近点儿。

嫣然轻轻地打开窗子,不小心吸进了窗缝里的灰,呛得直咳嗽。

这时,对面的窗子也打开了。一个留着短发的男孩朝外面看了看,在看到嫣然的时候,目光明显地停滞了一下,嘴唇微微地动着。他探究以及有些惊奇的眼神让嫣然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嫣然,看什么呢!走了!范先生说咱们明天就可以搬过来了。哎,你倒是快点啊!晚上还有事儿呢!”

“嗯嗯,就来。”说着就往楼下跑去,摇摇头忽略掉刚才的探究。

“看什么呢,又看见哪个帅哥了,要不要我去给你说道说道,啊——”开心故意暧昧地拖着那个“啊”。嫣然嗔道:“就你眼尖!我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噢?是吗?‘这位哥哥,我曾见过的’。”开心最近新版《红楼梦》看多了,竟拿腔捏调起来,惹得嫣然又好气又好笑。

“范先生,让您见笑了。我们明天再来,谢谢您的招待。”嫣然不想在这里多呆,毕竟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以后再慢慢熟悉吧。

“你太客气了。呵呵呵,以后咱们可就是邻居了。呵呵呵……”

开心还想说什么,却被嫣然拉着走了。“哎哎哎,我还没——”

开心的声音渐渐远了,但是范先生还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发呆。阿兰站在柱子后边看着范之统,她深呼一口气,朝二楼西厢房走去。

在二楼的东厢房,少年也怔怔地看着女孩离去的方向,真的很像,难道是我看错了?男孩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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