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话,不说出口,是因为害怕。
怕一旦说了出来,连维持现状都做不到。
有一种爱叫做沉默,
如果你的王子注定不是我,
请至少让我成为守护你的骑士,
不说出口,是我的温柔。
“来了?”白歌打开门,杨杰提着水果来了。
“嗯,习习好了吗?”
“自己去看,我还没做好晚饭,你陪陪她。”白歌转身回到厨房。她对杨杰的印象只模糊的停留在品学兼优、爱好电脑的认知上。
“好些了?”他看到习习坐在床上看书。
“你来就来吧,干嘛买东西?”习习有些烦躁的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看到他就想发脾气。
“你看你瘦的,多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身子。”他在一边坐下,“我给你削个苹果?”
“不要。”习习拿着画册,什么也看不进去。
“呵呵,不欢迎我来?”他好脾气的看着她,
“没。”习习实在不知道跟他如何沟通,早知道就强烈拒绝他过来。
“这些画都出自白歌之手?”他转移话题。
“嗯,都是她画的。”“真是个艺术家。”他毫不吝啬的赞叹着,白歌一出来就听到这句话,心里清楚,二人这是没话找话,哈哈一笑“你可是夸大了,我的水平还不行。”
“我经常听习习讲起你和段蓉。”他对白歌微微一笑,白歌心里暗想,这小丫头会跟你常提起我们?我看够呛。
“吃了晚饭没?”“吃过了,你们吃,我这就走。”站起身,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习习“不要折磨自己了,他现在过的很好,你自己这么折腾,身边的人看着都很难受。我给你请了三天的假期,好好休息,调整一下自己。”说完又看向白歌“麻烦你多照顾照顾她了。”
“呵呵,应该的。”白歌送他到门口,“再见。”“再见。慢走。”
关上门,白歌就带着笑盯着习习。“你干嘛这么盯着我看?”习习被她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总觉得不怀好意。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白歌学着他的腔调,语重心长。
“坏阿白,你就会欺负我……”习习撅起嘴,“我饿了。”
“好嘞,小姐,您请。”白歌把她的拖鞋摆好,去准备饭菜。
二人吃饱,坐在床上“看个电影?”白歌看她恢复了不少精神,
“好。”
“什么类型的片子?”白歌自动忽略言情,“这个喜剧怎么样?”
“好。”她拿着海绵宝宝的抱枕,被某部分剧情逗得笑了笑,不一会儿就犯困了。
杨杰走出小区,看着白歌家的窗户,扭过头向公交站点走去。他喜欢习习,从认识习习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喜欢上了,可是他没有勇气表白。
因为习习看起来是那么的爱那个人。他知道自己注定成为一名守护骑士,永远也不会成为她的王子。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关心她,体贴她,照顾她。
他自嘲的想着,没有注意到另一个女孩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嗨!”她鼓足勇气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啊?”他正想的出神,冷不丁的被人一拍肩膀,吓了一跳,“冰冰?”
“是我,你想什么呢?还能被我吓到?”她装作高兴的样子。
“没想什么。对了,你怎么在这边?”
“出来闲逛,不知不觉走了过来,正好看到你。”她的谎话有点牵强,可是他也没有心思琢磨,象征性的点点头。
“一起回去吧。”她主动邀请。
“我要回学校,”他打算回去给习习准备论文。
“我也去学校。”她只是想与他多待一会儿。
“那一起坐公交吧。”他打开钱夹,刚好有两个硬币。
这个时间正是下班高峰期,二人好不容易挤着上了车。
他出于礼貌,为她撑起一方空间。她的眼里,他一直都是这么绅士,这么温柔,但是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的却不是自己。她知足的想,能多待一会儿也好。
她是个普通的丢进人海就找不到的女孩。她来自乡下,说话还有一点的乡音,她自卑的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孩。
他被人挤着,脑海里还在想着习习回学校后怎么给她一个惊喜。拥挤的人群,摇晃的车厢,两个人各怀心事。
“那个……呃,你要回宿舍?”来到校门口,她叫住他。
“嗯。有些东西要做,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哦。”她有些失望“再见。”“再见。”
白歌见习习睡着了,找来毛毯给她盖上。习习睡着了都是皱着眉头,她用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心,刚平了,又皱起来。还带着呓语,咕咕哝哝的听不清在说什么。她插上耳机,关了灯,自己一个人看电影。
心里忽然就很凄凉,不知道是空虚还是落寞,她只觉得异常的压抑,好像有什么情感要爆发出来却又被自己生生压下去,那种令身体颤抖不停的难过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来。
白歌捂着胸口,怎么突然这么的难过?她不知道另一个地方的他此时正在医院抢救。
他被车撞了,经过一晚的抢救,渡过危险期。但是发起了高烧。
他的父母守在身边,抹着眼泪,听他不停地呓语“阿白~阿白~”
一边的女孩脸色变白,原来你一直都忘不了她,这个时候想着的还是她。他的妈妈问她“阿白是谁?”
“他的前女友。”她忍下不快,“凯文,快好起来吧。”握住他的手,祈祷。他反握住,叫着她的名字,她的心一点点堕入冰窖。
白歌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在不停的呼唤着自己,那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她的泪水不知不觉流了出来。习习已经醒了,她看到白歌的眼角晶莹的一滴又一滴滑落在枕巾。她一直是这么忍着,不像我,会大声的哭出来,这样是不是更难过?
杨杰也在这一夜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习习成了自己的新娘,他高兴的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走向教堂,他醒来以后,怅然,如果人能永远活在梦境里该多好?
他洗把脸,将论文送到导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