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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秋日

你问我喜欢哪个季节,

秋。

为什么?

因为,凄凉又悲伤。

趴在桌子上,闭上眼,耳边是风吹动树叶的瑟瑟声,白歌忽然就觉得秋天到了。

唉,这是落叶生命中最后一场倾情的舞蹈……

若真死如秋叶之静美,倒也不错了……

窗外的天像一大片的蓝荧火,干净的如同那些记忆;阳光照在桌上,书上,身上,温暖的如同那些记忆;风瑟瑟的弹奏起生命的赞歌,谱出了那些记忆……

一个安静的秋日午后,一个适合回忆的时间……

秋日的午后,白歌懒懒的趴在桌子上,她和小怪一起享受着日光浴。

“小怪啊,你怎么这么肥了……”白歌捏捏小怪的身子,肉乎乎的。

“呜~~~”被捏到的小怪,不满的哼了一声,扭动肥肥的身子,换个姿势。

“哈~这天气真好啊,好适合睡觉啊。”她伸个懒腰回到床上,不一会儿睡着了。

习习第二天就回学校了,几天后她从段蓉嘴里听说了他的事故,现在应该出院了吧,她一直没有去探望,毕竟,分手后连朋友做不成,即使牵挂,她也只能埋在心底。

睡足了,看看竖钟,才两点钟,不如带着小怪出去溜溜。她摸摸小怪的头,找来狗链拴住它“走,小怪,我们出去溜溜风~”白歌和小怪两个溜溜达达的走出来,公园总是插着禁止遛狗的牌子,附近有个小型的公园好像允许?她凭着印象,带着小怪一路走过去。

“嗨,白歌?”谁在叫我?她还没转过头,小怪就一个劲儿的拽着她向后跑。

“嗨。”原来是宠物医生赵帆,他也牵着一只小狗在散步。

“好久不见了,小怪好像变胖了啊。”他看着小怪,脸上还是那么温柔的笑容。

“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自然就胖了。这家伙又没有心事。”白歌看着小怪与他手中的小狗疯闹,宠溺的说。

“一起走走?”他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好看的光芒,也许只是阳光。白歌心里想着点点头。

“你雇到了人手?”“嗯。来了一个刚毕业的专业生,还有一个打扫卫生的。”

“我说呢,你怎么还有空出来散步。”白歌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看着她,轻笑。

“你笑什么?”她被他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觉得你很有趣。”他依然看着她笑吟吟。

“呀!”小怪与小狗疯闹起来,一个跳跃,把她晃了一下。“小怪!”她生气的呵斥道。

“呜~~”小怪立刻回到她身边,蹭蹭她的腿,讨好的看着白歌。

“坏孩子!再这么疯,就不带你出来玩了。”白歌装出生气的样子看着它,它呜呜的,有些委屈的睁着大眼睛。

“呵呵,看你把它吓的。”他蹲下来,摸摸小怪的头。小怪立刻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白歌有些无奈,也蹲了下来“你再不听话,别人给你求情也没用哦!”小怪仿佛听懂了一般,欢欣雀跃的跳了起来,二人站起身,看着它继续无忧无虑的嬉戏玩耍。

“唉~”白歌下意识的叹口气。

“叹什么气?”他关心的看着她。

“没事。”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叹气了,看着路上的落叶,莫名的就开始感伤了。

“其实,人生会经历的事情很多很多,不必为了一片落叶而忽略了怒放的金菊,有失去一定有获得,看你很悠闲,不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是一名插画工作者。对于工作时间和地点都没有什么要求,看起来比较闲散。”

“哦,艺术家。”

“别恭维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有数的。”她自嘲的笑笑。

“有机会来给我们的动物们画一张?如果不愿意,就算了。”他主动邀请。

“再说吧,我最近没什么灵感。”她甩甩头发,阳光有点晃眼。

“嘭——”她听到有什么摔倒的声音,看热闹的爱好一点没变,四处张望。不远处好像有个人在轮椅上摔到地上了?推车的是个女孩,惊恐的扶起那个男子,他脚上还有石膏。抬起头,看着这边。她的身子一僵。

“怎么了?”身边的赵帆也发现她的异样,“白歌?”

“没事。”她挤出一句话,有些机械的向前走,全然不觉扯到了小怪,小怪呜呜的几声,她才回过神,松了绳子。

他抓住绳头,看着白歌失神的望着那个摔倒的人,有些不解“是你的朋友?要不要过去看看?”白歌只听到了过去看看,她心里对自己说,要过去吗?要过去吗?脚下已经给出的答案。她已经迈向那边,他也跟在她身后。

他早就看到了二人,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心里就很生气,也不知生谁的气。他就是暴躁起来。一个不注意,从椅子上摔倒,被她看到。

她发现自己好像跟自己有仇,每次与他出来,都是自己搞砸,总会遇到这个女人,她快疯了。手忙脚乱的扶起凯文,推着轮椅要离开,凯文却不允许。

“你还好吗?”白歌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过来的,又是怎么开口的。她看着他苍白憔悴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一痛。

“我们回去吧,凯文。”女孩看到她和一个男子走过来,不管她的问话,看着凯文。

“呵,你看呢?”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脾气这么大,也许,是她身边的男人笑的太温柔,太刺眼。

“你……保重。”她实在不知道再说什么了,赵帆看着他“我是白歌的朋友,你好。”

他抬起头,两个人彼此打量着,目光中有一丝交战的味道,白歌的心很乱,没有注意到这些。

“赵帆,我们走吧。”她拽了拽小怪的绳子,小怪却趴在凯文的轮椅边,似乎不愿动。

“小怪!”她提高分贝对小怪喊道。

“呜~”它不情愿的起了身,乖乖的跟着白歌走,“好好养吧,我们走了,再见。”他已经能确定二人曾经的关系了。赵帆礼貌的对他道别。

“凯文……”推着轮椅的女孩轻轻叫他。“回去吧。”他的脚隐隐作痛,但是,远不及心里的难过来的强烈。自己还是吃醋了,明明是自己先放手的。他满怀心事,闭上眼。

白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与赵帆微笑着告别,怎么回到家的。她的身体仿佛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力气,眼前满是他的脸,那么的憔悴。

窗外的树叶洋洋洒洒飘落下来,她的心被一种叫做悲哀的东西占据了。明明不想为他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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