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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自由之论

海,深邃的像你的眼眸,

可是我却在你的眼中看到蓝色的忧伤。

你说需要自由,

我说爱情不是束缚。

你又说,亲爱的,这不是爱情。

白歌第二天在家中真的开始画大海,而且,她喜欢在每幅画中加上一个人物。

这一幅也不例外,画中清风柔浪,礁石上坐着一个光着脚丫看海的女孩。她细细的碎发被风吹乱,像在空中飘摇的花朵。

白歌足足费了三天时间,今天才给这幅画完美收工。她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尽管耽误了好几天的画稿,被某个男人催命似的追着要。她在电脑椅里伸个懒腰,走到厨房给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房角的钟尽职的敲响,她认真的数着,原来已经十点了,费了自己三天半的时间啊。存起来好了,说不定哪天会用到,她将画稿放进第二个抽屉,关了电脑。

她可没忘中午于锦豪的邀请,对着镜子照了照,勉强看的过去,就不化妆了。白歌一直是这么懒。不化妆的女人最自然,她一面自我安慰,一面研究天空。也许与段蓉呆的时间久了,她看到美丽的事物,也迈不开步子了。

外面的天空一层层的白云,将蓝色分割成一片片,让白歌联想到了她某日吃的一条鱼……那鱼的确是被分割成一片片,盛在盘子里,看起来让人有食欲。这天空千变万化,瞬息之间,她再抬头想回味下上次吃鱼的感觉时,云朵连在了一起,不规则的形状,挡住了太阳。光晕之中,又让白歌想起了圣母玛丽亚,好吧,她得承认,自己的思维太跳跃了。

她只是有种圣洁的感觉。光真是个好东西。她在心里感叹下,不再看天,专心走路。

“嗨。”于锦豪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嗨。”白歌淡淡的回应。

“怎么?心情不好?”

“没有,最近觉得挺没劲。”

“不如出去旅个游?”于锦豪为她推开外面的门,里面的侍者立刻为二人打开内侧的门。做出一个手势“欢迎光临。”

“去哪里啊?”白歌是喜欢旅游的,她喜欢在不同的景致里寻找自己想要的感觉。

“你说咯?”

“呵呵,算了,你的工作也不轻松。”白歌笑笑,于锦豪是个总经理,他有一家上市公司,家境也非常好,白歌并不觉得自己和他能一起走下去。

“好吧,吃点什么?”

“我随便。不太饿。”

“我听段蓉说,你自己在家总是毫无规律的饮食,这样伤胃,把身体就搞垮了。”

“那我总不能天天叫外卖吧?过一阵子,我会正常点的。”白歌看着菜单,上面的餐饮真的不怎么合她的胃口。

“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服务生走过来。

“一份盖浇饭,一杯水。”他说道,又看向白歌“你自己点。”

“那给我来一杯柠檬水就行了。”

“好的,请稍等。”

“喂,不用这么给我省钱吧?”

“没啊,都说过了,没胃口。”

“好吧。”于锦豪发现自己真的是在没话找话,二人沉默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我前几日看了本书,说爱情意味着束缚。”他决定说一个话题,调节下气氛。

“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呢?”他好奇的等待她的解释。

“相爱的人眼中只有彼此,因为他们此时都是感性的,说束缚也不为过。但是像我这样的理性去恋爱,就不存在自由不自由,束缚不束缚的问题了。”

“那你的意思是理性的爱情不会束缚二人?”

“不,是理性的情感,也许这不叫爱情。”白歌纠正道。

“好吧。你的意思就是,你对我没有感性的感觉咯。”

“随你理解。”白歌懒得解释,她是个懒惰的人,一直都是。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他幽幽的看着她美丽的脸庞,心里说道,包括你的美丽。

“是啊,时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白歌忽然就想起了一些东西,心里有些涩涩的。

“我放你自由,但是你可以爱我多一些吗?”他忽然认真的凝视着白歌的眼睛,

“对不起,这不是我说了算。”她笑笑,指指胸口“这里会告诉我们答案。”

“好吧,你真的是个艺术家。”

“你是想说无法理解我吗?”白歌略带挑衅的看着他。

“没有,觉得你很有趣。”

白歌耸耸肩,侍者端上柠檬水,她喜欢酸的水,拿着吸管慢慢吸,就好像能一滴不漏的品味到柠檬的酸味,直到酸到自己落泪。

“太酸了吧?”于锦豪看到她的泪水滑落下来,拿着纸帕温柔的给她擦拭,白歌下意识的一躲,避开他的手。

他愣了下,又将纸递给她,“我可见不得美女哭哦。”

“没事,我就是喜欢被酸到流泪。”白歌擦擦泪,笑呵呵的说道。

“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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