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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卖不掉的小花痴

成婆子一见画中的女孩正是瑾瑜的模样,心中一阵害怕,不过她到底是经过事儿的,歪头故意端详一番,摇摇头说道:“没见过?村里哪有这么好看的妞,都是些粗笨丫头。”

士兵听了也没有细细的搜索,明摆着就是拿钱不干事的货,只是白嘱咐了几句话便走了。成婆子与她老伴商议道:“这小丫头得尽快出手,似乎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主儿,说不定真的是哪家老爷的小姐”那个老头点头称是。

成婆子拿了昨天老头子寻来的大红粗布袄裤,又走了进去,一撩被子,冲瑾瑜冷笑道:“看你是个伶俐的,如果你答应我,给你松了绑不乱跑,我就给你松绑,否则——那个死老头子就在门外,我就立马让他办了你!”瑾瑜一听,浑身一颤,眼里噙着泪,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狠狠的瞪着她,成婆子轻蔑的笑道:“你也不用恨我,你就算不撞到我的手里,也会撞到别人手里,这只能怪你的命不济!”

瑾瑜冷冷的看着她若有若无的点了点头,成婆子伸手将她口中的手巾拖出,先松了她手上的绳子,给她套上了那件粗布红袄,此时瑾瑜的手已经被绳子捆麻了,刚想活动一下,成婆子穿完又将她的双手绑好了;接着又将她脚上的绳子解了,给她穿上红裤,完了又将她的双脚绑好。

弄完这一切,成婆子喊道:“老东西,还不进来帮忙!”成婆子话音一落,她的老伴便开了门进来,扛起瑾瑜就往外走。瑾瑜着实吓了一跳,到了院中,死老头将她扔到了一辆简易的驴车上,成婆子手里拿了那块破手巾走过来,瑾瑜一看便明白她要干嘛,赶紧说道:“不用!我保证不会乱吵乱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走一步算一步吧,瑾瑜如是想。

成婆子笑道:“果然是个明白孩子,实话告诉你吧,我已经从地保那里拿到了你的牙牌,牙牌上写的清清楚楚,你是我的女儿,今年十三岁,所以你喊破天也不会有人理你,不管我怎么打你骂你也不会有人来干涉!”瑾瑜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的浑身发颤,心道:“他祖母的,连假身份证都给我准备好了”,转念对成婆子说:“既然如此那你给我松了绑吧,我是不会跑的,你这样捆着我,别人见了也不好看!”成婆子笑道:“这才是聪明孩子!”说完使个眼色。她老伴上前将瑾瑜手脚上的绳子卸了去。瑾瑜活动一下手脚,安稳的坐在车上,随他们带她去哪儿!

成婆子走到瑾瑜的近前,在她耳边说:“你最好是好好配合,否则,回来揭了你的皮!”瑾瑜只做没听见。成婆子说完也跨上木板车,她老伴牵着驴,带他们往进城的方向走。

在城外一直是人烟很少的,瑾瑜心想:“就算挣脱了,也会被他们抓到,不如到了城里,人也多,房子也多,到时候找机会逃跑,一头扎进人堆,想他们要抓到她也不易。”

没想到成婆子好像猜透了瑾瑜的心思,一进城边伸手使劲儿的抓住瑾瑜的手腕,根本不容她逃脱,直到他们到了京城最大的人口交易市场,成婆子都没有松手。

这里与其说是市场,倒不如说是一个专供人口买卖的茶楼,在门口花上几吊钱买个桌签,找个位子一坐,就算摆了一个“卖人摊”。

成婆子的老伴将驴车赶到一边,成婆子抓着瑾瑜的手腕下了驴车,在茶楼门口领了一个桌签,走进茶楼,茶楼里充满了讨价还价的熙攘声,他们找了一个显眼的位子,让瑾瑜在桌子上坐好了,成婆子就开始扯着嗓子吆喝:“各位老爷公子,大家快来看啊,我手上这小丫头,可以说天上有地下无,模样又俊俏,性子又乖巧,价格好商量,大家快来瞧了——”,瑾瑜惊得不行了,TN*ND,这跟卖驴卖骡子有什么区别,不同的是,驴和骡子买回去不是被吃肉就是让干活,而她呢,买回去不是被奸淫就是被掳掠。

不一会儿,瑾瑜的跟前就聚了好多人,都不禁对瑾瑜交口称赞,有的甚至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瑾瑜心里暗道:“哼——想拿我当牲口卖,死老婆子,有你好看的!”

瑾瑜冲来人做个鬼脸,指着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年轻人傻乎乎的说:“那个哥哥真好看,”边说还变流哈喇子。又冲着另一个瞪着眼傻傻的瞧,顺便吸溜了一下鼻涕。

“吆,这孩子感情是个傻子吧?”一个糟老头子先说道。

瑾瑜听了老头子的话,冲他一个劲儿的“呵呵”傻笑:“你傻,你傻,呵呵……你不好看,这个哥哥好看!”说着又冲一个年轻公子流哈喇子。

“我看那,这孩子是天生的胎里带来的病,是个天生的小花痴,你们瞅瞅,她那小眼单在男人身上转悠,这么个小女孩儿能知道什么,肯定是病,花痴!”一个灰衣中年人言之凿凿的说。

“看着还真像,我们隔壁的香草就是这种病,成天追在男人后面呵呵傻笑,气的他爹恨不能把她的腿打折了。”

“是吗?那这病有的治吗?”

“胎里带来的病,哪个是好治,再说了,谁花这冤枉钱啊。”

“瞧这小模样这样好,白瞎了!”

“你这婆子怎么弄这么个孩子来糊弄人。”

众人也没有问价的,都纷纷摇头叹息,成婆子一看这情景,急道:“这孩子,平时不这样,伶俐着呢,肯定是今天人多吓着了。”她的老伴也不出声,只管坐在桌子的一边看热闹,气的成婆子骂一阵他又骂一阵瑾瑜:“小浪蹄子,还不给我好好的,再装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瑾瑜瞪着傻眼也依样画葫芦的说:“小浪蹄子,还不给我好好的,再装样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呵呵的在那儿傻笑,一边笑一边那眼睛又溜溜到年轻男人的身上。

“这孩子还真是个傻子,这买回去,还不够添乱的呢。”众人说着纷纷散去,去别的“卖人摊”了。

成婆子气的一手叉腰,一手使劲儿在瑾瑜的身上拧了一下:“好你个小浪蹄子,诚心坏我的事儿是吧!你以为这样老娘就拿你没办法了,做你娘的春梦吧!”说着又下死劲的打了瑾瑜几下。

瑾瑜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瞪着她,“哎,小蹄子,你看什么看,”成婆子被瑾瑜瞪的毛毛的。瑾瑜也知道这办法也只能是饮鸩止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可是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瑾瑜心里暗暗哭道:“呜呜……老天爷,我怎么这么倒霉,人家穿越都穿成个王妃,小姐什么的,再不济也是个庶小姐,到了我这儿怎么就成个没人疼没人爱任人宰割的野孩子。”

“哎吆吆——这不是成妈妈吗?放着好好的飘香楼的妈妈不做,倒做起了人牙子,这是怎么话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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